“你。”洛长欢抿唇,不想再搭理他这个话题:“放我走吧,我不是刺杀你的人。”
“我知道。”帝凰一没什么表情:“可这里我说了算。”
“你要是不想体验之前那种感觉,最好乖乖呆在这。”
“……”洛长欢不说话了。
她明白他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原来,那个遥控者,居然是他。
三年没见,他的实力已经越发深不可测。
一旁,德子身为下人,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他把饭菜放好后,已经退了出去。
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女子,帝凰一心情不错,他又道:“那天你闯进房间,叫的是季叔叔,我没有听错吧?”
洛长欢一五一十的回答:“嗯。”
帝凰一:“是季郴凛?你把我当成了他?”
“嗯。”洛长欢再次点头。
“这么说,你不认识我对吧。”帝凰一叹了一声,是了,她看见他时眼里的惊诧复杂皆是因为认错了人,而不是所谓的久别重逢。
洛长欢听到那声叹息,她重重点头:“嗯,不认识。”
“没关系,现在认识就行。”帝凰一摆手:“你叫什么名字?”
到嘴边的洛长欢被她收了回去,她害怕,她又听出什么似曾相识。
女子的眸光微动,她说:“我的名字,是季水晶。”
“季……”帝凰一愣了愣,随即,他反应过来:“你和季郴凛是什么关系?”
“我唤他季叔叔,什么关系还要说么。”洛长欢勾唇,说起演戏,她也不赖,“你呢,你是谁,他们为何为你是从。”
“我?”帝凰一道:“我没说要告诉你。”
说罢,他也不顾洛长欢皱起的眉头,继续道:“我听闻,季郴凛有个女儿叫琉璃,般若琉璃,是个好名字。”
“不过,你这水晶,倒着实有点说不出来的土气。”
“又不是给你听的。”洛长欢翻了个白眼对他无话可说。
“好了,你且好好呆着,等彻底攻破墨耀,班师回朝之日,我会亲自送你去季将军府上。”
洛长欢看着他的背影,冷笑:“劳烦你了。”
说到底,这人还是没有相信她刚才的话而已。
不过没关系,她不怕去季府。
“有没有觉得帝凰一不一样了。”慕涅听了这么久的墙角,他靠在墙壁上,目光深邃。
“变得会气人了?”洛长欢撇嘴,愤怒的扒饭。
慕涅看着她,眸光一动:“长欢啊,不止如此,他一出现,你也变了。”
洛长欢的动作因他这句话微微一顿,片刻,她讽刺一笑:“我又不像他,到头来可以忘得一干二净,我记得那么深刻,怎么可能真的装作若无其事。”
“慕涅,你说的没错,他一出现我就变了,我根本没办法淡定下来。”
“我知道。”慕涅低下头:“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看到帝凰一出现,他就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慕涅说:“所以,你要等到那时候让他送你去季府?”
“我不知道。”洛长欢道:“你没听见他说么,我要是逃,他也自有办法让我自己回来。”
“拿你没办法。”慕涅叹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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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过,虽然这么说,慕涅更反感的是帝凰一对洛长欢的态度。
虽说忘了,但他那模样,可没有把她当成陌生人对待。
他,得做点什么。
……
一阵风,吹皱一池湖水。
一个灰暗的洞口里,露出淡淡的光。
那里面,躲着几个人。
为首的少年穿着一身醒目的明黄色,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恐惧。
旁边的人在安慰他:“帝君,你是我们的希望,镜海王朝,不可能这么快就陨灭。”
“七哥呢?我想见七哥。”少年咽了咽口水,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当初帝君死后没有留下任何遗嘱,他才是十岁左右的孩子,不过是因为他的母亲的皇后,朝上大臣纷纷捧他继位。
他多么害怕无助,他根本不想当什么帝君!
在他心里,他一直崇拜的是七哥,耶律夜来,只要提起他的名字,镜海王朝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于是,他哭着去找一直很疼他的母后,他说,七哥才适合坐这个位置啊,他的才华实力是他们皇子中最为出色的那个。
可是那时,他那雍容华贵的母后头一次有了几分气魄,她捧着他的头说:“雷儿,皇室之中没有感情可言,若他成了帝君,这里,还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么?”
“你不会不知道,他是个冷漠无情之人。”
母后那句话让他动摇了,是啊,他身为皇室子弟,也看多了后宫的勾心斗角,母后被那妖妃抢去了父皇的宠爱,只能在夹缝里求生。
他虽然仰慕七哥,但大部分都是源于他可以做到肆无忌惮谁都不怕。
那是,他渴望成为的人!
于是,他不在反抗,尽管阻挠声一片,他还是如愿以偿登上那个位置。
那个,他曾经仰望的位置。
第一天他坐在那位置上时,汗湿透了后背,他,渴望看到耶律夜来的反应。
只是,他失望了。
耶律夜来没有任何反应,他根本没对这个位置动过心。
那一刻,看到男子的风轻云淡,他很愤怒,又很痛苦,他不明白,他想要的不是至高无上的权利,那会是什么?
后来,母后为了打压其他皇子,效仿前朝,采取分封制,把各位皇子分别派到其他地方封个王位。
耶律夜来也在其中。
他被分到了中洲,在镜海王朝地图上遥遥远处,所以,与其说是分派,不如说远离了朝政,彻底成为了闲散王爷。
可现在,正因为这样的制度,导致了银荒帝国来袭救兵不能及时赶到,亦或者,有些人根本就想隔岸观火。
皇家暗卫拼死护他逃脱敌军追击可是,母后却独自留在了那变成空壳的墨耀皇城。
临走时,母后对他说:“去,去中洲找耶律夜来吧,唯有他,有可能救下镜海王朝!”
女人化着精致的妆,一身金黄色的凤衣,可是她的模样,已经在时光中渐渐老去了。
她哭着说:“我这一辈子,一出去,就注定是他的女人,即使,他对我没有爱情,可我也对他不离不弃。”
“今日,墨耀遭此大难,我身为一国之母,不能逃!”
“今日,我一定比得过那妖女了,我要自己守护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