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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明柳身败,季巧酝谋(1 / 1)

若薇眼底划过一道精光,“是,主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告诉宁青兰海,若明珠不配合,明个儿直接把她扔到黑窑去,”江兮浅摩挲着下巴,脸上尽是凉薄,周身仍散发着让人退却三步的戾气,“下三滥的窑子里可最不缺乐子,比如让她当众接客如何?”

“奴婢明白!”若薇身子狠狠地颤了几颤。

主子自来待女子宽厚,楼外楼旗下虽有花楼,可里面的女子都是各地的孤女自愿入楼,照主子的话说,不过是给那些达官贵胄提供个无聊时找乐子的地方,并不一定就要做那些拉皮条的行当,楼里的女子大都是清倌伶人,虽也有红倌,但最后十有八九都是会嫁出去的。

楼里会为她们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虽然出身花楼不好听,但有楼外楼做靠山,嫁出去的姑娘们虽不说大富大贵,至少平安和乐。

可刚才她听到了什么?

下三滥的黑窑,这也就罢了,竟然让人当众接客,这……

让自幼接受大家闺秀教导的明珠如何接受得了!

若薇再次为那些不长眼招惹主子的人默哀。

只是,若薇抬头,“主子,宁青候会答应咱们吗?”

“哼他若敢不答应,我就让他永远见不着媗娘。”江兮浅唇角微微勾着。

“……”若薇恍然大悟,玉宇琼楼中的姑娘,那可是一个赛一个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以宁青候对貌美女子的钟爱,看上其中哪一个都有可能的,“奴婢先告退了。”

若薇闪身离开。

江兮浅眉眼尽是狠戾,走进厨房。

“小,小姐?”

若芸有些诧异,腰间还围着粉色碎花的围裙手脚正麻利地准备着麻酥油卷儿,不用看就知道是给隔壁那个吃货准备的。

厨房内打杂的其他下人,也都愣住,而后齐齐福身行礼,“见过小姐。”

“不必多礼,你们先下去吧。”江兮浅摆摆手,而后略微思忖,“翠花你去主院通知夫人,说本小姐亲自下厨备了午膳,让夫人移步云亭。”

“是!”众人恭敬地应声而去。

若芸麻利地将锅里的麻酥油卷儿捞起来,手顺势在围裙上抹了两下,“小姐,您打算做点儿什么?”

小厨房虽然带了个小子,却实在不小。

三口大小不一的锅架在灶上,旁边还有两口炖锅;在诺大的房间中,靠墙是碗架,上面各色碗碟玉著;中间是长三米宽五米的案台,厨娘处理食物的地方,在往旁边是洗菜用的石槽。

江兮浅巡视一圈,琢磨着现有的食材能用的、适合孕妇的东西,只是片刻思忖后打定主意。

“把锅里的老油起了,火稍微温一些。”江兮浅径自取了挂在墙上的一条冰蓝色蝴蝶绣花围裙,撸起袖子,说干就干。

“这,这个小姐您就在一旁只会,奴婢来做这些就成。”若芸哪里舍得真让她动手,虽然自家小姐的厨艺当真不凡。

“啰嗦什么,让你做你就做。”江兮浅面色一沉。

“是!”若芸只能无奈地点头。

江兮浅说干就干,操起菜刀,顿时整个厨房好似沦为她一个人表演的舞台。

说好让若芸帮忙打下手,结果她不过是负责坐在灶前,加柴添火,剩下的;偷偷抬头瞄了眼。

她那纤细飘逸,钟灵毓秀,不似凡女的主子正非常凡女地忙碌这。三座灶头同时开火,一支锅煮饭,一支锅熬汤,最后一支锅炒菜;这只手剥笋,那只手捡菜,还有那菜刀和菜板亲密接触,剁剁剁……

早就知晓自家小姐厨艺非凡,可这,这也太打击人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头六臂?

不久,若芸抬起头,看着宛若跳舞般在案台、灶前来回旋转的江兮浅,张口结舌,锅里散发出来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一向对美食没什么抵抗力的她更是拼命流口水。

这哪里是在做菜啊,分明就是一场表演。

香菇鸡粥,胭脂冬瓜球,清炒笋丝,紫甘蓝话梅糖渍藕片,凉拌酸梅乌鸡丝……

八道菜色,荤素搭配,最难得的是那搭配的颜色。

青粉嫩紫,浓浓的香味和鲜艳的色彩。

若芸吞了吞口水,这就算是孕妇也恨不能将舌头都吞下去。

“看什么,还不把食盒提来。”江兮浅用香胰子洗了两遍手,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微微蹙眉。

她喜欢厨艺,但却不喜欢下厨后身上那股油烟味,“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若芸颔首,“那,小姐这些……”

“先在灶上温着!”话音刚落,江兮浅便觉有些不放心,“让翠柏准备热水,你负责看着大厨房,不可给有心人可趁之机。”

“奴婢明白!”若芸抿唇。

半个时辰之后。

江兮浅从房中出来时,换上一袭冰蓝色窄紧抹胸宽袖绣牡丹长裙,淡粉色丝带轻扎,束在腰间,外面披上一件同色系的纱裙,头上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双环髻,头上戴着的却是甄宝斋最新推出的碧海云天;以难得的冰蓝色翡翠打造,倾尽天下,也只此一套。

“小姐今日可当真漂亮!”若芸慨叹,目光却落在她怀中的那团雪白上。

“哦?若芸的意思是本小姐往日便不漂亮了?”江兮浅难得来了兴致想逗逗她。

若芸撅着嘴,“小姐哪日都漂亮,只是今日格外漂亮。”

“看来若咬最近把你调教得不错,小嘴儿甜了不少。”江兮浅声音轻淡,足下运气,明明只是向前迈了一小步,整个人却已走出了好远。

“小姐!”若芸狠狠地跺脚,心中腹诽着,提着食盒赶紧追了上去。

花园中,湖畔云亭。

季巧萱脸上的红痕已经消失,只是那双眸子却有些黯淡。

“娘,昨夜可是休息得不好,怎地这般无神?”江兮浅状似无意地看口,面色担忧;季巧萱却是微微一愣,嘴角扯了扯,“你这丫头,娘哪有休息得不好,只是这女人怀孕就是这般,”只是说道最后,连她自己都没了底气。

对这个女儿,昨日之事她到底是否知晓。

“是啊,看来是个顽皮的,等他出来定要好好教训教训。”江兮浅低头,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

季巧萱捂唇轻笑,“你当年不也是如此的,娘也没见你哥哥们教训你?”

“……人家哪有!”江兮浅撅着嘴,“听红梅她们几个说起娘最近胃口不好,来尝尝女儿亲自做的,娘可不能不给面子哦。”

“你这丫头!”季巧萱松了口气。

母女两人相互打趣,却对从头至尾立在一旁的江嘉鼎视若无睹。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之事的缘故,江嘉鼎竟然显得有些局促,好难得!

江兮浅眉毛微挑,若芸已经将食盒中的八道菜色取了出来,放在桌上,菜尚还温着,美味诱人。

“娘,尝尝。”江兮浅将装着香菇鸡粥的玉盅放到季巧萱的面前,也不抬头,“大厨房的午膳想也准备好了,江相还请回去用膳吧。”

听了这话,江嘉鼎本能地想开口反驳,可在季巧萱抬头的刹那,喉头上下滑动,硬生生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眼底带着些许苦涩,“萱儿,我……”

“相爷请回吧!”季巧萱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三分冷意。

“萱儿,你别这样;我,我……”只是道歉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尤其是在江兮浅面前,他更是;昨夜他道歉许久,结果却连寝房的门都没进到;今日他起了个大早却被告知她还睡着,直到江兮浅派人来请,她才悠悠地出门。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鬼迷了心窍,竟然会对她动手;他,他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季巧萱仍旧老神在在,安稳如钟,坐在石凳上,品尝着桌上的菜色,“浅浅的厨艺当真不错。”

“娘要是喜欢,女儿常给你做就是,您现在可是双生子,得多吃些!”说着又给季巧萱添了两筷子。

江嘉鼎就势做在季巧萱对面的石凳上,看着桌上那些青粉嫩紫,面色有些不太好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花花绿绿的,你娘现在可是双生子,萱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少吃些,你要饿了,我让大厨房重新给你备上。”

“不劳相爷费心!”季巧萱抿了抿唇,从未觉得香菇鸡粥如此浓香过,她忍不住喝了大半,连桌上的菜色都吃了不少;直到再也吃不下之后,这才放下筷子。

江嘉鼎皱眉,“萱儿,你没有哪儿不舒服吧?”

“哼——”若芸轻哼一声,她家小姐的手艺那可是多少人千金来求都求不到的,该打。

江兮浅却丝毫不在意,看着江嘉鼎对季巧萱的小意温柔,小意讨好,唇角微微扬起,转身,视线却一直打量着湖案对面,怪石嶙峋的假山中。

明柳面色有些慌张,捏着手上的纸条,躲过周围路过的丫鬟小厮,闪身进入假山洞中,在看到来人时,先是一愣,而后不由得蹙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怎么进了相府大门就身份高贵了?”来人语气不悦,甚至明显地带着三分火气。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柳抿着唇,“这相府可不安全,你怎么找到相府来了,要是让相爷和夫人知道,你……”

“我什么?我又没做混淆江家血脉的事情,你这个婊子,当年老子就不该救你……”来人声音带着厉色,抬手钳制住明珠的下巴,“人都说婊子无情,老子不信,可你竟然为了你儿子的前程把老子的女儿送到那个肮脏的地方,你……”

明珠挣扎着,强忍着马老墩那带着茧子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不断摩挲着,“你,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不知道?你会不知道?”马老墩轻哼。

“我不知道!”明柳的眼神明显有些闪躲。

“哼!婊子,贱人!”马老墩恼了,一巴掌甩在明柳的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珠儿是我的女儿,啧啧,说起来当年唱过这儿滋味儿的人可不少,可偏偏算来算去,珠儿却是在轮到我的那个月怀上的,怎么,你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拿着胎儿威胁江嘉鼎的事情?我呸!不过是个被我们用烂的贱货!”

明柳心惊,当年之事是她心中的禁忌,是噩梦,她不断的摇着头,“不,不,珠儿不是你的女儿,不是,不是!”

“哼,不是么?”马老墩嘴角微勾,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原本憨厚老实的一张脸却布满了邪魅,他冷笑一声,双手其上,一把扯开明柳的前襟,露出里面白色绣着鸳鸯戏水图的小衣,脸上邪魅地笑着,“既然不是,那就给老子再生一个。”

明柳挣扎着,“不,我不要!马老墩,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马老墩面色一沉,将明珠抵在假山洞中的石壁上,让她动弹不得,而后手脚麻利地除去自己的衣衫。

“马老墩,你放开我,你,你在这样我叫人了!”明柳心越来越寒,越来越冷。

那张纸条到底是谁放到她屋里的,如果,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她说什么都不回来赴约的。

马老墩可不管她心中想的是什么,看到她脸上流出的眼泪,若是以往还会有点儿怜惜,可现在,心中更恨。他在沪南季家为奴几十年,一生都没有娶妻;唯有明柳给他生了个女儿。

虽然他一直都在暗处,无法光明正大地听那孩子唤他爹爹,但对那个女儿他真的是非常的疼爱,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借别人的手送到她手里,可这个贱人,竟然为了她儿子的前程牺牲了他唯一的女儿,贱人贱人!

“哭什么哭,以前你伺候老子的时候不是觉得很舒服吗?叫啊,你叫啊,把人都叫来,让他们都看看,你有多么的下贱!”马老墩怒火中烧。

尤其是今天上午他看到的那一幕,让他深深地受到了刺激。

“贱人!贱人!以前季府的下人有几个你没伺候过的,装什么贞洁烈女!”马老墩厉声嘶吼着。

明柳紧紧地咬着牙,流着眼泪,心里却是恨,恨不能将她身上的人扒皮吃肉喝血。

“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就凭你一个女人也能在沪南撑得起门户?季管家他们,你可没少伺候吧!”马老墩的语气越发的下流;凭什么她和她儿子就能在相府锦衣玉食,他的女儿就得被千人枕万人骑,还是在那样的地方,大庭广众之下。

现在他的脑中,心中全是明珠的惨叫声,求救声,还有那些看热闹人的嬉笑声,起哄声。

“……”

明柳只恨,双眸充血;脑中一片晕乎乎的,耳边马老墩骂骂咧咧,可是她已经听不清楚了。

“贱人!贱人!”

季巧萱微微蹙眉,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五感甚是灵敏,“什么声音?”

“嗯?什么什么声音?”江兮浅故作不解。

“也许吧,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季巧萱抿着唇,看着湖南对面的假山中,眉头微微皱起。

相府的花园与别处不同,是在靠相府大门前一个偏僻的角落,因为曾有高人指点,湖不能建在后院,所以就挖在了这里,那假山也是为了美观才设置的,平常去的人很少,怎么会有声音呢?

肯定是她听错了。

“萱儿是不是累了,那里想来少有人去。”江嘉鼎赶紧接过话头,“我扶你回去歇着吧!”

“……”季巧萱却仍旧眉头紧皱。

“娘要真放不下,不如过去看看?”江兮浅突然出声提议,“索性娘刚吃得有些撑了,消消食回去刚好可以睡午觉,也省得娘心里总是挂着这事儿;其实娘也真是的,难不成我相府还会有刺客不成!”

说着,不等季巧萱反应,她径自捂着唇,“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宛若银铃儿般的笑声感染了季巧萱,“也罢,就当是消食了。”

“那娘,我搀着您!”江兮浅三步并作两步,绕到季巧萱身旁刚好即开江嘉鼎的位置。

“……你”江嘉鼎想要发火,却不得不忍下了;“萱儿……”

季巧萱抿唇,不想理他,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江兮浅的神色暗了暗,就是这只手吗,既然敢动她娘,就别怪她下手无情了;她心中想着,对面一道白光闪过,她眼前一亮,对着暗处某人使了个眼色,在一行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湖岸对面好戏连连。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看不过眼,帮着她。

就算没有季巧萱这番提议,假山那边她也早就做好了安排,只不过多番手脚而已,不过她倒是非常好奇,她娘的五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虽然对面假山中的声音其实不小,但到底隔着一座湖泊,就连她若不是内力深厚,练武之人五感异于常人,也没把握能听得清楚。

“娘累不累?”

季巧萱摇摇头,看着那怪石嶙峋的假山,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微微笑容,“还记得当年你才这么大,却非要你大哥带着你趴山山,抓雀雀,噗嗤,好在你大哥脾气好,你小时候可是个不消停的。”

“人家哪有!”江兮浅撒娇着。

幼时,跟大哥相处的一幕一幕却骤然浮现在脑海中,宛若昨日,可如今却人在天涯不知何处。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季巧萱的声音暗了暗,身上散发出哀伤的气息,“也不知道清儿那孩子,哎,你们兄妹几个,一个赛一个的倔强,当真不知是像了谁,”说到这里她的身子僵了僵,江兮浅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她绝对没有感觉错,刚才季巧萱身上那一闪而逝的感觉,好——奇怪?

江嘉鼎的身形也猛然一顿,轻轻咳嗽两声,“萱儿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事情,不是要去假山处吗?”

“……”

江兮浅抿着唇,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两人之间好似有什么时候瞒着她,或许不仅仅是瞒着她而已;可当年年少气盛时,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是捡来的,或者是抱来的,可最后的调查结果无一都让她失望了。

她的的确确是晁凤国当朝相丞,江嘉鼎的亲生女儿。

据说当年她出生时,天降异象,红云翻涌,当时还不是丞相的江嘉鼎为此大宴宾客三十日,为她积福造势!

天下人尽皆知之事,做不得半分假;她也曾取过江嘉鼎的血样,滴血验亲的结果也容不得她质疑。

那刚才他们两人的那股不自在是怎么回事?

江兮浅想不通!

一行人的气氛陡然变得奇怪起来。

季巧萱也有些懊恼,自己没事提起这个作甚。

“贱人,贱人!装什么贞洁烈女,妈的伺候过那么多男人,老子没嫌弃你就算好的了,我呸!”

快接近假山时,里面传出来的低俗叫骂让众人齐齐顿住脚步。

江兮浅面色一黑,眼角挂着江嘉鼎和季巧萱,心中冷笑着,眉头却紧紧皱起,“到底怎么回事?”

一行人中,早已通宵人事的季巧萱,张妈妈两人更是面色通红。

里面那样异样的声音就算不看,她们也能猜到;倒是那些还未出阁的婢女们,皱着眉头。

男子的嘶吼,女子的低喘。

听起来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舒服的声音。

“来人呐,把人给本相抓出来!”

那声音让人太过熟悉,沪南女儿声音多侬软,口音甚好分辨,是以就算没有看到人,对于里面之人的身份众人也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那一声声的娇吟低喘,好似一个个巴掌甩到他的脸上。

江嘉鼎一声厉喝,张妈妈赶紧带着几个小厮上前。

“啊!”

“你,你们是谁?你们想做什么?放开我,你们!”

女子一声尖叫,男子还在不断挣扎着。

明柳此刻只觉得心如死灰,完了,完了,全完了。

“老爷,”张妈妈恭敬地低下头,明柳和马老墩衣衫不整,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黏腻的猩甜。

季巧萱面色微红,“浅浅你先回房吧。”

“可是娘,这事儿,他们,”江兮浅怎么会走,她可是难得看一场好戏呢,她故作不解的模样,“在我掌家期间发生这样的事情,娘,女儿责无旁贷!”

季巧萱抿唇,“来人呐,把他们带到主院去。”

“哼!”江嘉鼎面色黑沉,在看到明柳的那一刻就背对着众人。

主院中。

江嘉鼎坐在主座上,面色难看;季巧萱坐在他旁边,江兮浅则站在江兮浅的身后。

明柳和马老墩被摁跪在地上,两人的衣衫比起之前稍微齐整了些,只是从他们脖颈间露出来的部分仍旧可以看出之前经历过怎样的一场暴风骤雨。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江嘉鼎冷声看着明柳。

“我,我,不,奴婢就被逼的,相爷,奴婢真的是被逼的,是他都是他,是他逼我的,”明柳回过神来,眼睛早已经又红又肿宛若核桃般,原本还有的三分清丽,此刻已经完全像是浮肿了般,让人看了都倒胃口。

江嘉鼎眉头紧皱,旁边的马老墩却是挣扎着,“妈的你这个婊子,老子逼你了?以前你轮流伺候府里的下人也是老子逼你的,我呸,你这个千人枕万人骑的烂货,妈的竟然胆敢出卖老子的女儿,你活该!”

“……”

马老墩是豁出去了,他这辈子唯一的念想就是还有个女儿,可现在也都那般生不如死的活着;他原本还想勒索明柳一笔,至少能将明珠赎出来,就算过不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好歹也能像人一样的活着。

可是,却没想到竟然被发现了。

竟然想把罪名都推给他,哼,他死了,这个贱人也别想好活。

明柳身子颤抖着,“相爷他,他乱说,奴婢跟着您的时候可是处子之身,您别相信她,您可是亲眼见到奴婢的落红的!”

“我呸!处子,你这个贱货十三岁就学会了勾男人还是处子,哈哈,”马老墩毫不犹豫地揭短。

“……相爷我累了,此事您自己看着办吧,”季巧萱面色有些苍白。

“萱儿,我,”江嘉鼎抿着唇,狠狠地瞪了明柳一眼,看着马老墩,“那你的意思是明柳是你的女儿?”

“那是,”马老墩仰起头笑,“当年我们哥几个可是高兴,结果是轮到我的那个月怀上的,哈哈哈哈,老子总算赢了他们一回。”

“轰——”

这下饶是江兮浅也有些受不了了,她虽然对明柳母子三人不喜,派人调查他们的背景也只是为了知己知彼。最后无意间得知明珠不是江嘉鼎的女儿,也只是想着明柳打着李代桃僵的主意,大府后宅,连皇室血脉都曾有人意图混淆,更别说只是区区相府,她想将计就计,却没想曝出来的东西这么的,呃,劲爆。

就算明柳只是区区通房丫鬟,可毕竟也是对外承认的,她整个人身上已经打上了江嘉鼎的标签,可现在看来,啧啧,连妓子都不如啊,人家好歹还拿钱呢,她连钱都不用。

兄弟轮流,一人一月?

江兮浅顿时觉得有些恶寒,这江嘉鼎头上的绿帽子,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厚。

绿云罩顶,说得就是他了吧。

江嘉鼎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你,你这个贱人,看来明珍也不是我儿子吧。”

“不,不相爷,明珍真的是您的骨肉,您信我,不信您可以滴血认亲,真的!”明柳虽然早前用明珠威胁江嘉鼎将她从季府带出来,在外面养着,可却也知道事情可以不可再,这才费尽心力怀上明珍,也是为了防止事发好有个靠山。

“哼!”

“相爷,明珍真的是您的骨肉啊,相爷,奴婢不敢骗您,不信您可以滴血认亲,真的,真的!”这是明显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保命的方式,至少明珍真的是他的儿子。

“哼贱人,你当真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江嘉鼎气得不轻,尤其是在知道这女人竟然从十三岁就开始勾引男人,还骗他是处子之事,就恨不能将她活生生给撕碎了,“来人呐,将这对狗男女拉出去沉塘,尸体就到乱葬岗去!”

明柳一下子瘫软在地,马老墩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在答应这件事情的时候就知道,只要他拉出了明柳,他的女儿就有救了!

“相爷,相爷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敢了!”明柳痛哭流涕,“相爷您就再相信奴婢一次吧。”

“还不拉下去!”江嘉鼎一声厉喝。

江城、杨健带着下人立在院中,立刻有人将他们拖走。

明柳拼命地挣扎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开两名小厮,疯狂地上前,一把抓住江嘉鼎的手,“相爷,相爷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真的知错了,相爷,相爷……”

“滚!”江嘉鼎想要挣脱,可那明柳却是拼劲全身力气抓着他的手腕;一伸出脚一脚踢在明柳的胸口处,明柳张口一注鲜血,脸上带着冷意,“江嘉鼎,我死你也别想好过,”话音未落,从头上拔出尖利的玉簪,向前朝着江嘉鼎的胸口处,江嘉鼎本能地用手一挡。

“噗——”

玉簪刺破血肉,江兮浅搀扶着季巧萱走得很慢,回首,玉簪刚好插进江嘉鼎的手腕间,据目测手筋受损,想要彻底断裂,连碟小菜都算不上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算不如天算?

江嘉鼎恼,手上的刺痛让他加重了力气,一脚将明柳踹出老远,江城有些担忧,“相爷,您没事吧?”

“你来试试看有没有事?没眼力的东西,还不快去请大夫,”江嘉鼎恼怒,右手死死地捏着左手的手腕,鲜血如柱,可那跟碧绿的玉簪他却不敢贸贸然拔出,只能将手臂平放在桌子上。

整个主院兵荒马乱。

季巧萱面色仍旧有些苍白,“浅浅也先回房去休息吧,你也累了。”

“娘说什么呢,为娘下厨怎么会累,”江兮浅撅着嘴,“倒是娘,您可是双生子,现在肚子越发的大了,不管做什么都小心些,有些事您还是别派穆冰去做了,翠柳红梅用来干什么的。女儿知道您不喜欢人多,可您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也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说着转头狠狠地瞪了水冰一样,“别忘了你答应过本小姐的事。”

“是,”水冰低头,她也知道昨日之事是自己大意了。

“浅浅,穆冰很好,是我让她去的,”季巧萱面带愧疚之色。

江兮浅却不管这些,“既然受聘于人,自当忠人之事,保护您是她的职责。”

“是是是,当真是长大了,教训起娘来了,”季巧萱拍了拍江兮浅的手,轻笑着,眼底却充满了宠溺。

“娘就知道打趣人家不理你了,若芸我们回房去!”

将季巧萱送回房间,江兮浅一跺脚,撅着嘴,故做一副生气的模样。

看着主仆二人的背影,张妈妈连连颔首,“夫人总算可以放心了,小姐如今长大了,懂事了,府上的中馈操持得很好,连厨艺也都是顶呱呱的;日后便是到了威远侯府,依小姐的性子也不是会吃亏的。”

“但愿吧!”季巧萱抿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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