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会是治衡的亲在叫我。
许妈妈是在妹妹的陪同下来医院的,可能是刚刚做完治疗,巧合的遇上了我,我本来是不想和她见面的,但是既然已经碰上了,打招呼总还是必须的,没办法我只好和她客客气气的道了声好便想走,谁知她又叫住了我,起去坐坐吧。她的声也很诚恳。
治衡的姨妈也在边劝我,是啊,好久没见面了,坐下聊聊吧。
许妈妈气色并不是很好,脸色焦黄,人也消瘦了很多,颧骨高高的,下眼皮很松,因为做化疗头发掉了不少,她不得不戴了帽子,找了间咖啡厅坐下来后,治衡姨妈从包里拿药出来给她,花花绿绿的差不多有十几种药,样样的摆在桌上,许妈妈看了看,又向我自嘲似的笑笑,说:我现在这样子,吓着你了吧?
我赶忙说道:不不不,阿姨,没,没有。
我真的没打算怪她,从前有再多的不快,现在我都忘了,无论如何,她现在是病人,我已经做好了决定,今天不管她说什么,我都逆来顺受。
治衡阿姨在边看我,看着又面带喜色的劝姐姐,我说姐姐,你看依兰这孩子,面相多有福气啊,瞧她这身板,肩平不削,腰也圆鼓鼓的,这胸也挺饱满,不象些女孩子胸脯那么小看就是单薄相,还有这脸盘,你看她这模样儿,眉毛也不杂乱,眼睛又大又明亮,嘴唇不厚不薄颜色也好,真真是看就是有福气,宜家宜室能生儿子的面相啊。
我下愕住了,转而脸跟发烧了似的又红又热,治衡阿姨这是在说什么啊。
许妈妈把药吃了下去,喝了口水这才说道:以前我也没注意,其实现在看依兰,这孩子长得还真是挺有福相的呢。
我登时目瞪口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平常许妈妈可从来没给过我这样的好脸子,还记得六年前,我和治衡在他家里温书,当时他家人都没有,我们两人关在书房里聊天,玩游戏,结果聊着聊着我们挨的越来越紧,后来他把我抱在了怀里,小心的亲吻我,而就在这时候许妈妈回来了,看见仓皇分开的我们当即勃然大怒,我永远忘不了那天她对我的谩骂,什么我尖嘴猴腮,皮薄主贱,没家教勾引她儿子,我当时被她骂的眼泪都下来了,有些感慨,我低下头,拿过杯子喝了口水。
许妈妈似乎是很累,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番话要休息着才能说的过来。
工作还好吧?她耐心的问我,问我现在在哪里工作,家里父怎么样,我微低着头,都回复了她,她恩了两声,终于说道:治衡回来了,这次我真的不想让他再走了,我就这么儿子,现如今我这病拖天还不知道明天怎么样,要是他再走了,说不准他前脚走我后脚就死了,这
我连忙打断她的话:阿姨,您别这样说,现在医学很发达,您定能好转的。不是说可以做手术,可以换肝吗?
她苦笑:不换了,我这身体不适合换,换了死得更快,就这么保守治疗吧,再说我活到这分数上倒也没什么遗憾的了,儿子也大了,若说遗憾,就是没看到儿子成家。想让他找好人家的女朋友,他又
我强笑了下,说道:阿姨,您放心吧,治衡心地好,人品也不错,他定能找到好女孩,您放心!我和治衡现在只是好朋友,我和您保证,我绝对不会去纠缠他,以后我们也只会是好朋友,不会再有其他的瓜葛。
我明白许妈妈的意思,她不就是怕我缠他的儿子吗?她就是觉得我是妖孽缠的她的儿子七荤八素怕我误了他儿子的前程,我懂,不等她再说出难听的话,我立即自拍胸脯,麻利的把果断的话说在前头。
许妈妈和治衡都怔了下,被我的话给噎在了那里,直过了半晌治衡姨妈才埋怨许妈妈:姐姐,你看看你,你看你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不等你开口自己就先撇清了,你啊。
许妈妈这才苦笑,依兰,你以为我找你,是让你离开治衡吗?
我不明白,不是吗?她难道不是因为怕我再纠缠她的儿子所以才来软硬兼施逼迫我的吗?
许妈妈叹道:依兰,对不起啊我从前那么对你
咖啡厅的门开了,外面匆匆进来了人,我转头看,竟然是治衡?进来后他焦急的四下寻找,看见我们之后,他几步便走了过来,看看亲和姨妈,再看看我,脸色沉了下来。
妈妈。他眉头皱的紧紧,问亲:您干嘛又要来找依兰?您到底想干什么妈妈?难道您还嫌六年前对依兰的伤害不够吗?您已经伤了她几次了,她是女孩子,她也有自尊心,也有父,您这么次次的伤害她,您就不觉得良心有愧吗?当初因为您,她被同学嘲笑最后连大学都没考的上,您已经毁了她的前程了。现在为了不让您伤心我不得不和她次又次的分手,眼睁睁的看着她我却不敢去爱她,她也连话都不敢和我多说几句,您到底还想怎样?难道您真的要连我们子之间的最后这点情分都不要了吗?
他最后这句话说的声很大,甚至我都感觉到他身体也在微微发抖,我看了眼许妈妈,急得去拉他,治衡,治衡。
治衡恳求亲:妈妈,您依兰吧,我答应您,我不走,我留下来,只要您喜欢的我都答应您,但是请您不要再来骚扰依兰,就当我求您了,放过我爱的人,可以吗?
我张大了嘴,因为我看见许妈妈脸色变得更差了,她的手欲要去拿杯子里的水喝,可是那手软绵绵没力气,治衡阿姨赶紧扶住姐姐,边在劝姐姐,边又喝斥治衡,你这糊涂孩子你不问青红皂白的在乱发什么脾气啊?你怎么知道你妈妈来找依兰就是要警告她呢?你妈都病成这样子了,什么事不都是为了你好,她来找依兰是因为她想劝着依兰和你复合,你这混小子怎么就不知道你妈的苦心呢?
我和治衡都呆住了。
劝我们复合?
许妈妈拄着头,闭着眼半天才缓过了神,治衡这才慌了赶忙去向亲道歉,许妈妈叹了又叹,最后才看着儿子,心酸地说道:你怪我是不是?你怪我当时拆散了你们,你赌气,走大半年不回家,你心里怨着我是不是?
治衡难过了起来,妈妈,对不起。
我也手足无措的,万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坐在那里如芒在刺,坐立不安。
许妈妈掉下泪来,治衡也感觉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他的确是孝顺孩子,平素都不敢顶撞亲,这番和亲争执看来也的确是急的口不择言了,看亲气力不支他赶忙给亲赔罪,在治衡姨妈和他的耐心劝解下,许妈妈这才缓过了劲。
许妈妈看着我,轻轻舒了口气,说道:依兰,对不起,我从前确实有对不住你的地方,那时候你和治衡恋爱,我因为不想耽误治衡的学业所以那么重的伤了你,现在想想我也确实是过分,我承认我做得自私了,也是因为我的自私,让你和治衡吃了这么多的苦,到现在你们又这样你能,能别怪我了吗?
我下语塞,治衡也转头看我,他正伏在亲的膝前,听了亲的话简直是始料不及,看看亲再看我,我看他的眼里闪烁出不置信和欣喜的神色,许妈妈这是在恳求我?希望我原谅她?
许妈妈这时点高傲的冷漠都没有了,我听她情真意切地说道:依兰,治衡直没忘记你,我知道你也喜欢着他,现在我不干涉你们了,你还愿意和治衡在起吗?依兰?
治衡叫我:依兰,依兰?
他声声的叫我,希望我回答他声,看我还在那发愕,他又伸手来握我的手,也在轻声唤我:依兰。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
他叫我:依兰,答应我,答应我好吗?
答应他?我忽然激灵,手抖下把他的手甩开了。
看着治衡和许妈妈,我脑子都大了,慌得不知如何回答,嘴里也干涸起来,最后我只得低声说道:我,我,我要考虑下,我要问问我爸爸妈妈。
我慌慌的跑回了家里,这看客厅我顿时惊喜,爸爸回来了?
真是爸爸回来了,他的行李箱还堆在客厅,衣服都没来的及换,妈妈正坐在沙发上喜孜孜的看爸爸捎给她的首饰,看样子是开心的不得了,爸爸看见我便乐,丫头,想我没?
我欢喜的下就蹦到他的怀里,刚才的紧张全飞到了脑后,我就象小时候样吊着他的脖子,爸爸爸爸的叫,眼泪也差点掉出来。
爸爸哈哈笑,把我放下了,丫头,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才出去月,你就想我想成这样了。
我还在那抹眼泪,谈丽芳女士这才拉长声说道:呵,毛胜军,你走这月家里可是疾风骇浪呢,苦也就苦了我,又当爹又当妈,还要当肉垫子做陪练,啧啧啧。
爸爸又是哈哈笑,我和他挤在沙发里好阵的亲腻,我问他这趟的见闻趣事,有什么收获,看他给妈妈捎了首饰,我也向他伸手,我的呢?
爸爸乐:你不是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戴首饰吗?他从口袋里掏出红包塞给我,给你红包,自己想买什么自己去买去。
我不乐意了,爸爸,我不是要钱的,我不是和你要钱的我真的不是和你要钱的。捏下红包的厚度我又气馁了,算了,我还是先回房间去数数红包里有多少钱吧。
晚上吃完饭出来散步的时候,爸爸逗我:我说丫头,怎么见你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真的和许轩分手了?
我又沮丧了下来,爸爸,人家都好了您就别再提这件事了,我都忘了呢。
哈。爸爸又笑,能忘记就好,也幸好你和他感情并不是太深,这要是换成了治衡,你指不定又得难受多长时间呢,治衡啊,才是你心头的根刺呢。
他不提治衡还好,这提治衡我心头又跟刀狠戳了刀似的,爸爸马上发觉了我脸色的转变,有些好奇,丫头,你妈妈说治衡回来了,这两天还挺讨你近乎的,这小子不会是真的对你余情未了还想着你吧?
我惆怅了起来,忍不住把许妈妈今天和我的话告诉了爸爸,我很感慨,许妈妈如果能早点开悟,我和治衡不至于走这么多弯路,治衡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是以永远我也不会责备他任何分,但今天听了许妈妈的话,我还是很难过,有种曾经沧海的感觉,我曾经心心念念希望着她能同意我和治衡在起,到如今她真的同意了,我却又犹豫了起来。
爸爸直沉默的听我的话,听完了他笑了笑,说道:难得啊,她终于肯低头了。
我心酸了起来,爸爸,我怎么办呢?我不想伤害治衡也不想让许妈妈伤心,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和治衡还能不能在起,大悲之后再得到这样的结果,反而没有欣喜的感觉只有迷茫,爸爸,你说我怎么办呢?
爸爸想了下,伸手揽过我的肩,我们父女俩沿着往山上公园走的小路路前行。
丫头。爸爸说道:我其实是不讨厌治衡这孩子的,他谦虚,好学,勤恳,孝顺,脾气也好,是十分讨人欢喜的孩子,当初你和他恋爱,他妈妈那样待你,说实话我当时和你妈也十分生气,你妈妈都差点去她家里和她打起来,这谁都有儿有女,哪孩子不是自己父的心头肉呢?但想了下,我们还是没怪着她,那段时间你妈妈就怕你想不开,她天天早晨在你身后盯着你去上学,直到你平平安安的去了学校她才放心,晚上她又去接你,隔你远远的,怕你分了心,路上再出事,就连你在教室里上课,她都在学校外面等着,就怕你被其他同学欺负了想不开了。
我顿时揪心起来,没想到大大咧咧的谈丽芳女士竟然还瞒着我做了这些事,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她平常只会骂我喝我,但却没想到她竟然私下里这样的保护我。
爸爸轻轻说道:你后来定要去当兵,你妈背着你不知掉了多少泪,就怕你在部队吃不惯苦,你走后的前三月,她天天看着你的相片哭,所以后来她都发了狠话,说你和谁在起也不能再找治衡这样的人,治衡太孝顺了,他妈妈又太强硬,有这样强势的婆婆你以后嫁过去也捞不到好日子,她宁肯你在她手里被她骂也不要你在婆家那里受欺负,可是后来看你还对治衡念念不忘,她又不忍心了。依兰,现在治衡妈妈病成这样,说实话,我们也实在不好再责备她什么,我也知道你这丫头的性子,你从来都是不忍心伤着别人,宁肯让自己受伤也不要别人为难,可是你考虑过你自己没有,你是真的爱治衡吗?你心里,到底是爱治衡,还是爱董忱呢?
爸爸说这话我怔住了,董忱?
我慌慌的低下了头,爸爸竟然这样说,象是语道破天机似的,我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任何防护,下百感交集,忍不住又是喟然。
爸爸叹道:我知道董忱喜欢你,其实你也挺喜欢他的,只是你们两习惯了拌嘴,又都嘴倔的不肯承认,你不知道和他这份感情是不是爱情,他呢,又因为平常太花俏了怕你不信他,你们两啊。他摇头:还有件事,丫头,你是担心你董师伯,你觉得你董师伯和我之间有着很深的恩怨,你不想让我们再为你们为难是不是?
我哽咽,爸爸。
爸爸宽厚地说道:孩子,爸爸妈妈都不能跟你辈子,终身大事是辈子的事,你不要轻易的决定,认认真真的想下,不要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只要你喜欢这人,你也不要在乎他现在是贫穷还是富有,别管他家世如何,和我们的关系如何,只要你开心,觉得他能给你幸福,你就勇敢的去追求,明白吗?
我掉了泪,爸爸,爸爸。
我扑在他怀里失声的哭,在这刻我觉得我是多么幸福的人,我怎么会有这样通情达理的父亲,这么爱我体贴我的亲,原来老天这样的眷顾我,恩赐我,他给了我全世界最好的父,而我,我原来是这样的幸福,我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缺了,伏在爸爸的怀里,我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
爸爸只是温和的拍着我的肩,感慨万分。
有些事,不需要我去刻意感觉,事情就在微妙的变化着。
治衡来御煌楼吃饭,我正在后厨切菜,隔着玻璃我看见他坐在大厅里,我赶忙走到后厨门口,听他在和服务生点菜,要这,土豆可乐饼。
他知道这是我擅长的,所以点了这。
真不知道那服务生是不是在故意和他做对,竟然说道:这没有。
治衡啊了声,看了眼餐单,又说道:那换这,椰香奶酪酥饼。
服务生清了清嗓子,又说道:这也没有。
治衡有些诧异,想了下,又说道:那,这,极品大刀肉?
服务生理直气壮地说道:这,不好意思,没有。
治衡是真的奇怪了,都没有?他不得不问服务生,都没有?为什么啊?
服务生漫不经心地四下看了眼,这才轻描淡写地说道:那,有还是没有,你自儿心里不清楚啊?
我实在忍不住了,把手里的东西扔就走了出去,冲着那服务生喝道:小叶你干什么呢?这怎么要什么没什么?有这么对客人说话的吗?
那姓叶的小服务生忍不住咕哝:该有的不能有,不该有的也不应该有,我不过是听命令行事。
听命令?我奇怪了,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啊?
回到后厨,朱明泉正在那根长竹签在挠后背,边挠边还在那叨叨:都说王思聪他爹的万达嘉业酒店菜做的好,其实我去尝了次,那味道也就般,真要说味道好,还是咱们御煌楼的口味好,我们大师兄的手艺叫牛逼,真真是霸气兼柔软,两手抓的都硬呐!
我气的过去拧他的耳朵,朱明泉!
他啊的声叫,连声的讨饶,我说师妹啊,你下手这么狠呐,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奶奶,下还有三未成年的弟弟妹妹,你要是残杀了我,我家就没活路了啊!
编吧你,我骂他:计划生育都多少年了,你还会有三弟弟妹妹,你谎话说得都没水准呢!
他挣开了我,叫苦着申辩:我说的可是真的啊,我家里真的有三弟弟妹妹,我亲妈死的早,我爸又娶了后妈,下给我又生了三胞胎的弟妹,我骗你什么了啊,我家里还真有八十岁的老奶奶呢。
思思正好进来,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发问:朱哥哥,朱哥哥,你上次不是说,你家里只有九十岁的老爷爷吗?怎么又出八十岁的老奶奶呢?
后厨其他人都在那笑,我也忍无可忍的冲朱明泉冷笑,编啊,编啊!你使劲编去吧你!
我终于还是做好了盘土豆可乐饼,精心的摆好了,没等服务生接手,朱明泉却和另外小助厨麻利的接了过去,接着哄我到另边去,师妹,我们去招待你朋友就行了,你放心,我们定好好招待他。接着把我连哄带逼的下推到了后厨的备料间,轰声关上了门,我气的在里面命拍门,开门开门。但是那门被他们从外面堵上了,我怎么推也推不开,气的我在里面不住的跺脚,这几混小子,到底又想要干什么啊?
好不容易我把门推开了,这看,原来门外面堆了大大的水桶,我把水桶挪开跑到大厅看,果然,治衡捂着嘴,看着面前的土豆饼,朱明泉和另外两服务生都在那窃笑。
我赶忙过去问治衡,怎么回事啊,治衡你怎么了?
治衡眼睛里都是泪,看见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就是给辣着了。
辣着了?我惊愕的看那土豆饼,天呐,这是我的土豆饼吗?我只见每土豆饼都给做了手脚,从下面捅了洞,芥茉油?我惊呼,转头我气急败坏的看朱明泉,他正在那得意的笑。
我气的咬牙,好你朱明泉,你竟然这样做?
朱明泉笑,对治衡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些土豆饼是做残了,里面有的有芥茉油,有的有生油,还有的有盐巴,甚至,有硫黄呢。他哈哈的笑:我们的宗旨就是让客人吃过次,铭记生,终身不忘,永垂不朽,这位哥,您吃的可好?
我气的拿过土豆饼照着朱明泉的嘴就塞了过去,我让你黑,我让你混,你这大混蛋,你,
朱明泉边躲边往后厨逃,我还不肯放过他,现在我真是生气了,这帮子浑蛋,今天我要是不收拾了他,简直以后他们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了。
朱明泉挣扎着挡我,还在乐:我说这小子还真好狗命呢,这么整他都不死!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的朋友啊!我气的想哭,我得罪你了还是我欠你的啊!我的朋友有什么错?
朱明泉也火了,挡开我的手,他冲我喝:我们怎么了你不知道吗?你凭什么这样对大师兄啊?大师兄对你如何你不知道啊?你整了又的男人到他眼皮底下来示威,你是真想让他伤心是不是?
我和他面面相觑,僵了好会儿我才听他说道:师妹,你怎么就不可怜下大师兄,你真当他喜欢刘思思?他表面上装,装着跟你吵跟你闹,其实他心里不知多喜欢你又多难受,你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心呢?所以大师兄说你笨,我看你不光是笨,你实在就是蠢,你蠢的比那榆木疙答还不开窍,就可怜了大师兄,前有狼后有虎,英雄的日子二百五!!!
我听的哑口无言,朱明泉还在那斥责我,我终于回过了神,把把他推开,转身往外面走,但刚走到大厅,我又怔住了。
董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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