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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旋律/皇村(1 / 1)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颠簸,兰科中学的大巴车终于到达了本次旅途的目的地,刚一开车门,学生们便如潮水般涌了出来,除了一辆载着2班的大巴比较奇葩,等了半天了都不见一人出来,车上的人都好像才刚刚睡醒,十分疲惫。

“叶清老师!这是怎么回事!你一个人睡也就算了,怎么连全班人都是这样!”满脸胡须的学生处主任喊道。“快一点,校长找你。”

“来啦。”叶清甩动着她那乌黑的长发,如仙子一般飘到了一个老人的身边。

老人站在一条小溪边抽着烟,他的年纪看上去很大了,把前额的白发往后梳理,完美的背头发型给人一种整齐、高贵的感觉,一脸白花花的短胡须,祥和长者形象印入人心,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与他的年龄不和的雄光,仿佛能够看穿了一切。

“你们班是怎么回事?”他好像有点生气,但在他那祥和的脸上却表现不出来,而因此多么几分滑稽。

“校长不好意思,我刚刚给他们讲了个童话故事,结果他们都无聊到睡过去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们吧。”叶清笑着说。

“故事?什么样的故事。”

“就是,海的女儿,30多年前火了一时的童话故事,不过,我到现在还是很喜欢,那可是美人鱼与王子的爱情故事啊,校长有兴趣,我给你讲一段。”叶清顿了顿,“传说,三百年以后,我们便可以升入天国,当我们朝他们微笑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在这三百年中减去一年,当我们伤心哭泣的时候,每一颗眼泪就使我们考验的日子多加一天,怎么样,校长,你觉得这描写怎样?”

“嗯,我觉得可以了,但我一点不感兴趣。”

“都什么年代,对你的人生来说,老年的时候,这个故事才盛行一时,我建议你应该多点情调,才能与当今的学生交流,别总是那么古板,那么不可理喻。”

“如你所说,我从来都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老人淡淡地说。

叶清一不留神间对上了老人的眼睛,她骤然觉得她自己的脑中打开了一道门扉,一道暗紫色的、阴暗的门扉,他们的本人确实存在于现实中,但同时,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空中,老人和叶清,正在进行着另外一场对话,那个时空,如盘古开天辟地时期那般混沌,陨石飞坠,只有他们两个漂浮在空中,仿佛世界的尽头,这一切,已经超过了人类能够理解的范畴。

“呵呵,老爷子使招毫无顾忌,看来想在你面前留点隐私都是不太可能的,我说得对么?”混沌中的叶清冷笑道,似乎对此习以为常,一点也不害怕。

“你为什么要怎么做?为什么要告诉他们那个故事?”老人一脸严峻。

“这不正是今天你来此的目的么,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么,你所要的猛兽之觉醒。”

“猛兽如果不在合适的地方以合理的方式醒来,终究会反咬你一口,就像当年那些走火入魔的叛徒一样。”

“这是我的班级,想怎么管,是我的事。”

“放肆。”老人轻声一语之下,却有一股极大的威严直袭而来。

“我知道你是命运的指路人,你也不希望再看到有人再度走入他界,但是,阿尔法特·贝尔格莱德校长,你也应该明白,我冰姬,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事,觉醒之时,将是又一个轮回的开始。”

“你说的不错,世界的主角,真正能够毁天灭地的东西就快要复苏了。”老人漂浮在空间里分布的许多错综复杂的红色桥梁上,桥梁上还有一群发光的金黄小球在滚动。

“偶尔看一下自己的神经中枢也不错,没想到我的大脑要比我想象中的简单得多。”叶清说。

“冰姬,你想简单,但世界并不简单,尘封了几千年的潘多拉魔盒又要开启了,上一届封灵者的法力就快要不足,距八王破封已经不远了,在人类不知道的远方,我们这些疯子已经与它们辗转战斗了整整9万年,一代又一代的勇士都没能把他们彻底毁灭,封印只是暂时的解决方法,无济于大事,就像人会腐朽一样,封印的罩笼也会有被冲破的一天,每隔一段和平之后,又会有一场血腥的屠杀。”

“现在不正是兰科战力强盛的时候吗?”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从50万年前人类传承灵因起,能力者的触发率一路降低,王者们的能量却有增无减,总有一天,这个如玻璃般光亮的世界,会被它们一拳砸碎,所有人,都会看见真正的残酷之渊,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去阻止这一刻的到来。”校长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下来。

“你所说的我明白,但有时候,我一直想让这一刻慢点到来,一来,封灵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每一次都要付出昂贵的代价,付出血流成河的牺牲,二来...我想让他们,再看一眼这个虚假的世界,一旦他们踏上那条路,就和我们一样,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对你们班的人产生感情了吗?”

“嗯,你不也是一样吗,校长。”叶清轻声回应道。

嗡...混沌的空间如琉璃般破碎,散入了银河的最深处,环绕于他们身旁的束缚,也在瞬间不见了,就像,他们在醒着的状态下所做的一个梦,一个容易被惊醒的浅梦。

“我想你该给他们讲讲白雪公主的故事,那故事更加感人。”老人凝视着叶清的眼睛,轻声说。

“嗯,我明白了,回去的路上我会讲给他们听的。”叶清甜甜地笑了笑。

“go!go!go!"彭成泽捧着柯宇的零食高喊着往外冲,一股乡村特有的稻花香扑鼻而来,对于生活在这个高科技时代的孩子而言,乡村离他们何等遥远,在他们的眼里,乡村便是一群乡巴佬居住的地方,再退一步说,乡村人,便是生活处于原始社会的人,由于过度地开发与发展,现今像这样的村落基本已经消失,城市遍地都是。

“大家都过来,我要统计一下人数,彭成泽!你他丫的不要乱跑,给老娘滚过来!”张倩发飙道。

“好好好,我的女王大人,你做什么说什么都对,别打死我就行了。"彭成泽一脸嬉皮笑脸地跑了过去,心里美滋滋的。

校长走到村口,停立在一座桥上,宛若一尊雄伟的雕像,哗哗的溪水从他的脚下流过,流向那虚幻的远方,一个身影在轻雾中拨弄着花香,缓缓而不失雅姿地走出,那是一位与校长年纪相仿的老头,发若银蛇,穿着笔直的黑色西装,眼睛与校长一样雪亮,脸上的沟壑纹络也勾勒不出他的衰老。

校长在微风中闭上了眼,熟悉的气息和着稻花香迎面而至,“老家伙,你居然还活着。”老头幽幽地说。

“是,我还活着,我可是在拽着时间的双脚苦苦哀求的人,这种年纪的人,除了你我,估计所剩无几。”校长的眼里闪着灵光。

“当它想抛下你的那一刻,你也将随风而去。”老头感叹道,“今年的学生如何?”

“还好,比以往的更加烦人,更容易惹事。”

“这是在夸我们吗?”许文博轻声说,他悄悄地黏紧了叶清,“呐,班主,那两个老家伙认识?”

“对,据说是100年老友。”叶清说。

“哎呀,这已经不能用基友来形容了,应该叫...那个...骨友,对,没错,就叫骨友,化成骨灰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唔唔,好浪漫啊。”许文博笑到,“呐,贤贤,我们也要像他们一样。”

“滚你丫的,想搞基找别人。”于浩贤骂道。

“好啦,同学们,我是你们这次春游的导游,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契科尔,是你们校长的朋友,也是这个没落村落的村长,今天就让我带你们到我们村落进行一场奇妙的冒险之旅。”

“这老头以前语文应该学得不错,你看他讲的话,多么有深度,多么有内涵,多么扣人心弦,啊,我要拜他为师。”许文博捧着脸矫情地说。

“智障,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个丫的,和你在一起久了,感觉我的智商全被压制,听风就是雨,别人说啥都能被你捧上天,你有必要这样?不说话会死?”于浩贤无奈地说。

“你咋这么无聊呢,我想说啥就说啥,再说我们都那么熟了。”许文博拍拍他的肩。

浩贤一把扭开,很不舒服的样子,“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有代沟,我们不熟的,请保持距离谢谢。”他的声音沉稳,但一点也没有亏欠之意。

“契科尔老爷,你们村有什么历史渊源么?”彭成泽举手问道。

契科尔轻微一笑,“这位同学问得好,本村的确与一个皇帝,或者说一个朝代有关,《宋史·太祖纪一》记曰,后周显德七年,即公元960年,北汉勾结契丹入寇,赵匡胤出师御之,兵次陈桥驿,在赵普、石守信等策划下,发动兵变,拥立赵匡胤即帝位,改国号为:宋,史称“陈桥兵变”,此地,便是宋太祖赵匡胤黄袍加身之地。”

“哇...真的假的‘‘’’这是什么有趣的事情?‘‘’’这个时代了谁还关心历史,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了,无聊。”“这老头一看就是个没意思的人,早知道不来了”人群里一片哗然与议论。

“不对,你是个骗子”许文博的眼镜亮了一下,两指推推眼粱,像名警揭穿真相一样伸出了右手的食指指着契科尔,全场瞬间安静了。

“我校的考古组曾经跟随封丘县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去过陈桥驿,通过院中死而复生的系马槐、陈桥驿站残旧的砖瓦、驿站得名的小桥,探寻当年赵匡胤黄袍加身的传说,陈桥是个镇,所处的地点,虽然说法众多,但宋太祖黄袍加身的地方,绝对不是在沿海地带,而是在河南新乡封丘县,中华漫游者档案记载,因为地基原因,已对多个地方的历史遗迹进行迁移或者合并,然我很清楚地记得,陈桥驿这个地方,并没有这项记录。”许文博一脸的正气凛然。

“哇,学霸好帅。”全场楞了一会后,2班的女生尖叫道,其中也不乏无聊的唏嘘以及嫉妒的鄙视。

“不用不用,别羡慕,哥就是这样,只是个传说,平时学我多读书就行。”许文博笑嘻嘻地摆了摆手。

“噢,这位同学挺聪明的。”契科尔老头眼睛咪成一条线,但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已经严肃地蹬了许文博一眼,只有许文博看到了,而且在一瞬间吓得哆嗦,老头的细眯眼,好像有红色的血水渗出,伴着微微的灵光。

“那我问你,你认为你所见到的,所听到的,都是真的么?你的心就如此值得坚信吗?”契科尔虽然是微笑着对许文博说话,但此时此刻,在许文博眼里,眼前的老者,是多么可怕而不可顶。

“这个...”许文博挠挠头,傻笑道:“应该是真的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虽然我很少记错,世界各地的迁移记录,档案馆的资料我还是看得挺仔细的,而且我们坐的可是巴士啊,沿着桅杆,怎么可能这么快开到北方,除非,时空跃迁。”

“如果说所有人在一场梦境中,而只有你是清醒的,你觉得你还有勇气说他是真吗?当时间与空间超越了你的极限而断裂,我们怎么就不可能沿着传送之路走到尽头,在此相会。”

“这个嘛,老爷爷你特么太逗了,还搞哲学研究,我不是很懂,反到觉得是我在梦里,因为我经常白日做梦,大伙都受不了我,有时候我上课眼睛蹬着老师,嘴却在流口水,因为我把老师的头当成鸡屁股了。”

“哈哈哈...”周围的人爆出一阵欢笑。

“哦,小子不错啊,有这么乐观的心态,真期待你以后会走怎样的道路,只要你祈求自己的那份天真,将来不会被苦难扭曲就足够了。”契科尔老头微笑道。“好了,兰科的各位同学,欢迎光临,今天就让我引领你们一起去寻找大宋朝最初的起始,我村之名,千年不改,虽知者已不多,然能至者,即是鄙人光荣,其名不加修饰,然我以为傲,此,宋村。”

柯宇在人群中推挤着前行,刚刚在车上睡了一觉,可他现在还是觉得十分疲倦,在恍惚之间,他好像听到了一阵细腻柔和,又略带哀伤的琴声,其中夹杂着孤单的女声,虽然隔着一条流水,一片薄雾,却近在耳际,悦耳而熟悉,它在等待,不曾远离,它在彼方,希望渺茫,却固执地求救。

柯宇经过契科尔老头身边的时候,老头的眼皮突然颤抖了一下,他的脸上渐渐有了惊讶的神情。

“喂,小子,你叫什么?”契科尔叫住了柯宇。

“我...我的名字叫柯宇。”

“柯宇么。”契科尔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祝你今日过得愉快。”

“谢谢。”柯宇转身离去,渐渐隐没在队伍之中。

“你也发现了么?”校长轻声说。

“是的,终于找到了,真是,好久不见。”契科尔目露邪光,仿佛幻化成一只雄鹰般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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