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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三十六(1 / 1)

三十六

我回到车队和郝书记说了我的决定,不离婚了,从此以后再也不同那个女人来往了。我从领导和同志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是没有人相信我的话是真的。

第三天的早晨五点多钟时,我们一家还在睡梦中,就有人来敲我们住的临时招待我们一家的房间门。

这是车队专门为我们腾出来的一间办公室的房子,床就是用办公桌子拼成的。晚上我们一家子五口人就睡在办公桌上,白天车队领导还要使用这间办公室,再把办公座椅搬开。

芬姐机灵一下子醒来,她一翻身爬起来,嘴里一边答应着,一边开始穿衣服,一支胳膊往袖子里伸,两只脚就下到地上,去打开房门。

值班的调度急冲冲地对芬姐说:

“张嫂,快叫张大哥起来,到院里看看吧!你们的远房表妹来请你们去参加她的婚礼呢!”

“表妹……。”

芬姐沉吟了一下,欢快地对调度说:

“啊!知道了,谢谢你呀!让我妹妹等一会,我们马上就去!”

我穿好衣服走出来,芬姐她已经明白了是咋回事,就没有跟出来。

老爷子一听这事,他的火气就更大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坐在那里抽烟,边抽烟边咳嗽。

我来到房门口,看见一辆胶轮马车停在门口。

秀清从车上跳下来,车上还有一个赶车的小伙子,她扯着嗓子可着劲的喊道:

“大哥!”

秀清拉着赶车的小伙子,边朝我走来,边使劲大声的喊着我,这声音大得使满院子的人都能听见。

“大哥!明天我结婚,你可得去喝喜酒哇!你倒是去不去呀?有没有时间哪?反正我可不管你有没有时间,反正你非得去不可,你给妹子我一个痛快话呀!”

院子里百十号驾驶员正在做发动车的工作,每个人都停下了各自手里的活,朝我们这边围拢过来,不知道我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更没有人认识秀清和她拉着的那个小伙子是谁?

我也不认识他是谁,狗皮帽子压在眼睛上,几乎就看不见他的脸长的是什么样子的。只是朝我们走过来时,我发现他的脚有点瘸,每迈出一步身体都要向一侧稍稍的倾斜一点,动作很轻微,不注意的看。还发现不了呢。

我心里忽然明白了,这个人到底是谁了?他就是李石材,因为李石材的腿脚有点瘸。那天早晨我们虽然见过一面,因为屋子里太黑,没看清楚他长得是什么样子,更没看见他走路时瘸成什么样子。只是听秀清说他的腿脚有点瘸,但是不影响以后的生活,再加上他还有木匠的手艺,有一些副业的收入。他们屯子生产队的分值又很高,维持一家人的生活肯定没什么问题。我的心稍微的沉了一下。

秀清的这个做法,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原来她说的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办法,就是在这大庭广众面前邀请我去喝喜酒哇!这需要她有多么超人的勇气和智慧呀!她能让未来的丈夫和她从前跟过的男人见面,这得有多么大的说服力呀!

“石材!过来认识一下,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大表哥,快叫大哥呀!大哥,这是我的对象,他叫李石材,你们哥俩认识一下吧!呵呵!”

我心里想还认识什么?这个叫李石材的人,我们本来就认识,他就是那次挖开秀清家房门的人,进屋后看见我和秀清两个人在一个被窝里的情景。

秀清现在是故弄玄虚的在大庭广众面前正装其事给我们引荐,让我们俩相互认识一下,这倒在其次做表面文章而已。其实秀青的真正用意是告诉人们我们两个男人原来根本就不认识,让大家都知道这是她的对象。

我对李石材真的是因为那次见面时屋里的光线太暗,看得不大清楚,留下的印象不深而已,其实也算是不认识吧!

秀清的脸庞上虽然是挂着开心幸福羞涩的笑容。

我知道那是做给别人看的。我能看出来她心中的苦楚,我简直就要哭了,这心里就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一样难受,透不过气来。

我仔细打量李石材,李石材确实身体挺壮实的,长相也不算丑,两道重重的眉毛下的眼睛里透出又凶又恨的神色,不知秀清看出来没有,日后他对秀清她们娘俩会怎么样呢?会不会拿我俩的这点事来欺负她们娘们,给她们娘们受气。说是瘸子,其实就是有一点点脚罢了,不算是啥大毛病,肯定不会影响他干庄稼院里的活计。

李石材在秀清不断的用手扒拉,用眼神的催促之下,很勉强的冲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大哥,明天是我与秀清俩结婚的大喜日子,你可得去喝杯喜酒呀!”

我连忙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断断续续的结巴的说道:

“啊!好好,我去,我一定去!我……。”

我本想说几句祝福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卡在喉咙里了,只有这我字的那股无力的气从嗓子眼里冲出来,声音小得几乎和没说出来差不多。我十分勉强和尴尬的冲他笑了笑,向他很不自在的点点头还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了,勉勉强强的说:

“祝你……祝你们……幸福!”

李石材也很勉强的点点头:

“我们这是上街里买点办酒席的嚼沽,顺路来邀请你。”

很明显李石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是很清楚的知道秀清和我还有我们的孩子的事情的,这件事秀清是作为重要条件,一定会和他讲得非常清楚明白的,他只有答应不计较这件事,他们的婚事才能成。

大凡是一个男人明明知道将要娶的女人是个跟过别的男人的二手货,而且还被女人带到情敌的面前,没结婚就戴了一顶王八头的绿帽子,那滋味能好受得了吗?但是李石材现在也应该知足了,如果不是有秀清和我的那事,不是因为他的举报给秀清带来那么大的伤害,他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秀清的,就像秀清说的天上要下秀清嫁人的铁锅那么大的雨点,确实也砸不到他李石材的头上。

王秀清手里举着一支香烟递到一个人的面前,看着那个人她愣住了,意外和惊讶的瞪着双眼看着那个人问道:

“你……嗯!是你?”

王秀清说着浑身一激灵,把手里拿的那支香烟点在了地上。

郝书记嘿嘿的冲着王秀清笑着说道:

“呵呵!是我,郝凤奇。”

秦慧莲主席在一边忙说道:

“他就是我们的郝书记!你们不认识呀?嗬嗬!”

王秀清很是意外的看着郝书记说道:

“你就是郝书记呀!是你给我……。”

王秀清说着突然停住了话头,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眼神里在暗示我给她检查的那件事就是他,然后转过头去对郝书记继续说道:

“咯咯!抽支喜烟吧!真的是你呀?郝书记,以前我只听我哥说起您对他这么多年的照顾,可惜的是咱们俩过面的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当面的……当面的……谢谢您,我哥心里知道该怎么……你,咯咯!”

王秀清眼里射出犀利的目光看着郝书记,手里举着的香烟递到郝书记的面前,突然停住了,她惊愕的看着郝书记,话却噎住了。心里想到这不是那天给我检查的那个老头吗?原来他就是我哥说的那个郝书记,就是他逼我张哥不离婚的。现在我是是来让他知道我们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目的就是尽一切努力保住张哥现在拥有的一切。

王秀清想到这里,脸上即刻露出笑容,欢快的说道:

“咯咯!郝书记,您就是给我……嗬嗬!你就给我个痛快话,到底是参不参加我们倆的婚礼呀?”

郝书记皮笑肉不笑的伸出了那双细皮嫩肉的手,紧紧的握住了秀清的手,一边轻轻的晃动,一边细细的摩擦着,用两只渴望贪婪的色眯眯的眼睛看着秀清,点头说道:

“我就是郝书记,呵呵!我们又见面了,嗯!好样的,好闺女,还那么漂亮,呵呵!谢谢你从翻着的车里救出我们的好司机张福成?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哪!没有你的相救,哪有他今天的活命,没有你用身子来暖和他的身体,哪能保住他的手脚不落残疾,啊!”

郝书记眼睛盯着王秀清的眼睛,眼神是那样的神秘含蓄,深邃莫测。这一个啊字,包含了太多的内涵,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只有他这个说话的人,还有王秀清这个听他说话的人,还有张福成这个旁听他说话的人,三个人心照不宣的明白这话里的内涵。

在场的其他人都把这些话当作客气的话来听了。

王秀清刚才的话没有说完整,在场的其他人也听不明白,以为她一个农村姑娘没见过啥大世面,在生人面前说话颠三倒四的。可是王秀清是故意说给郝书记听的,暗示他给她检查的事,让郝书记明白那事是不是应该由他做的,合法吗?违法吗?是什么样的行为?所以才说了那半句您就是给我……。

郝书记一听立即心领神会,他明白此时的王秀清,已经不是他去调查时,那个啥法律常识也不懂的农村小姑娘。经过了那次的事情,对什么是强奸,**,猥亵,侮辱等对妇女侵害的事情都懂得了。对于自己那次的不法行为一定也觉醒了,张福成肯定会告诉她那是违法行为的,那是在猥亵妇女,是一种犯罪行为。都怪我控制不了见到女的就想伸手摸一摸,亲一亲,抱一抱,来一下的欲望,所幸的是那次只是摸了摸,没有真的上她,要是真的借机会把她给强奸了,那就得像其他上过她的那些男人们那样被公安局枪毙,现在正是一打三反的非常时期。她是在暗示我,我只能装作没听出来她的意思,满脸堆笑的说道:

“呵呵!你还没真的认识我?呵呵!我就是郝书记!你明天就结婚呀?好哇!我得去,喜酒我得喝!我们的救人英雄的喜酒哪能不喝呢,呵呵!是不是秦主席,你也要去哟!”

王秀清满意的点头笑了笑着说道:

“那咱们就说好了,明个您可得去喝我的喜酒哟!嘻嘻!真的,还有你秦主席也得去呀!你不去我可不答应你!咯咯!大家都的去,你们是我哥的领导嘛!咯咯!”

王秀清和我单位的主要领导都熟识,因为她救了我,我是从她的家里抬出来送到矿医院的,单位领导都到过她的家里慰问她,谢过她。只有郝书记是单独一个人去王秀清家里的。

王秀清一边说,一边从那盒红色的大生产牌香烟里,重新抽出来一支,又递到郝书记的面前,刚才那支掉在地上了,不好再捡起来敬人,然后敬郝书记周围的人们。

秦慧莲在一边诚挚的笑着对王秀清说道:

“好哇!我们一定会去的,你是张福成的救命恩人吗!我们一定去喝你的喜酒!呵呵!”

“对对!在家的领导班子成员都去,都去!呵呵!”

郝书记一边说,一边接过王秀清递过来的香烟,一边用色眯眯的眼睛打量着王秀清。

张福成在一边想到秀清这么漂亮的女人,跟了我相好,郝书记的心里一定是非常的嫉妒我!从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王秀清就知道他心里就是真么想的。我的心里暗暗的骂道你是个老色狼!恨不得用我手中的十二寸活动扳手敲碎你的脑袋。但是我没有那样做,我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因为他现在并没有对秀清她做出什么过火的下流动作。秀清这么做就是在为我赢得不受处分和开除的结果。我不能再从中去破坏她为我做出那么巨大的努力和牺牲。

王秀清看着我父亲在芬姐的搀扶下,从办公室的房门走出来,便快步迎上前去,故作惊喜的叫道:

“大姨夫!好久不见了,我是您的老外甥女大清呀!大姨夫!”

芬姐扶着父亲站在我的身边,听王秀清这么一叫,愣住了。

王秀清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用非常亲近的带有歉意的口吻对父亲说:

“您是我大哥的父亲,那也是我的父亲了,我八岁就没了双亲,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您就是我的亲人。真的对不起您老人家,让您为我操心生气了,请您老放心吧!一切都结束了,永远的……。”

话还没说完,秀清扑通一声跪在我父亲的面前,怦怦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和刘海上粘着地上的尘土和雪花,她磕头后站起来转身拉着李石材向马车走去。

我推开人群,冲到马车前,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二百元钱,举到李石材的面前诚恳地说:

“好兄弟,这点钱你拿着,好好的照顾她……们……。”

我手里举着钞票,手在颤抖,声音在颤抖。

王秀清在车上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两腿之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出声。

啪!

在我的耳边响起一声十分清脆的鞭子声。我的眼前顿时纸片飞舞起来,在空中纷纷扬扬。那是十元人民币的半截纸片,这些飞舞的纸片挡住了我看马车奔驰而去的影子。

李石材的这一鞭子是很有准头的,具有强劲的爆发力,这是积蓄在心头的、潜在的、仇恨的报复力,在瞬间爆发出来,它将二十张十元钞票一劈两半,却没有打着我的手。如果打在我手上的话,我的手就会被劈成两半或是把我的手掌从手腕上切下来,如果鞭子抽到我的脸上,一定会把我的脸切成一道透到骨头的口子,留下永远也抹不去的痕迹;如果抽到我的眼睛上,那我就会一只或两只眼睛失去光明,那我就永远也看不见眼前这个花花世界是什么样子了,那我就会永远地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然而,他并没有用这些致命的伤残来打击和报复我,而是将那仇恨的鞭头抽在了我手中的钞票上。

我这是干什么呀?我为什么要给他们钱?是悔恨?还是祝愿?或者是对李石材人格的污辱,或是对他们婚事的嘲弄,还是对秀清贞节的补偿,反正我是做了一件错事。它污辱了李石材的人格,也极大的伤害了秀清对我的一片真情和爱我的那颗纯真的心。难道我能用这么一点钱,从一个男人那里,买到他未婚妻的贞操吗?一个纯真少女的贞操,难道才值区区二百元钱吗?秀清爱我的那颗心,那情意是有价的吗?不!不!那是无价的呀!是千金也买不到的呀!

是我强力的冲破她那少女纯洁的圣地,夺去了她的童贞,破坏了她做女人的名节,坑害得使她受到十七个男人**和侮辱,我悔!我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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