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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寻觅纸钱的风般少年(1 / 1)

钟鸣鼎踩进陷阱之前。

“贪钱鬼你是真的要袖手旁观吗!”

“蠢材!你以为我真的是贪钱才不帮你吗!我是帮不了你!你想想我也是鬼它也是鬼,虽然它没有合法身份,但我也不是阎王爷,我有什么权力帮你收它啊?!你在路上看到有人抢劫,难道就能直接拔枪把那抢劫犯给毙了吗!考虑考虑我国国情好不好!纸钱对我们恶鬼来说是一纸凭证,是在野鬼威胁到活人生命安全时,赋予我们行使超越普通鬼权力的临时契约!懂了吗!不想死就赶紧去找纸钱烧借贷给我!”

“靠靠靠靠靠!大晚上在住宅区找冥钞真是见鬼了啊!你要我去哪找给你!”

“别吵吵了!那个日本鬼已经盯上了你!你要是找不到纸钱烧给我就等着被它吞掉魂魄吧!”

牢骚不断的莫舒泰一路暴走穿街过巷,一旦偶遇垃圾桶就会当即停下大肆翻找,只是现在一来不逢时节,二来周围没有墓地,要找到一张纸钱谈何容易?

心急如焚之下,莫舒泰在黑夜之中跑成了一阵燥热的风。为求自保,方才他设计让附身钟鸣鼎的日本鬼踩进了防盗陷阱触发了警报,如无意外,住宅区的保安肯定已然闻讯上门巡查了,由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不单单只有钟鸣鼎一条人命,还有几个可能会受池鱼之殃的无辜保安。如此境况,莫舒泰实在不敢松懈,心头像挑着两筐咸鱼,七上八下,颠簸得心力交瘁。

“对了,纸钱不是什么纸钱都可以的,还有附加条件!”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你逗我玩呢是吧!”

“一是纸钱必须要有天地银行字样和阎王爷的头像,不管像不像,而且要印有清晰的面额。”

“我靠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这个吊儿郎当鬼!我在咆哮!咆哮啊!”

那鬼对莫舒泰的歇斯底里不管不顾,自顾自地竖起两个指头说着:“第二是纸币必须染上活人鲜血,染血面积要大于等于血液来源的拇指大小。这个倒容易,你自己咬破指头一抹就是了。”

“第三项条件就比较棘手了,这种纸币必须是从阴气重的人手上得来的。“

“阴气重的人?”

骂得声嘶力竭的莫舒泰见那鬼油盐不进,只好体恤自己喉咙的苦处暂且偃旗息鼓。这三个突然冒出条件着实让他叫苦不迭,大晚上不仅要找纸钱,还要找符合这些苛刻条件的纸钱。。。。。。莫舒泰长叹一声,心道:看来今晚不是我死就是我跟保安们一起死了。

“女人或者老头儿,过了65岁退休年龄的老头儿。”

那鬼回答时不看莫舒泰都要被血管顶出眼眶的眼珠,只顾让自己的儿化音准确得舌头翘成了一个圈,让人知道它生是北方人,死是北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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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先生你好,原来你在啊!钟先生?钟先生?请问你家警报怎么响了?是你误触了吗?”

廖胡在临岛别墅区从事安保工作五年,去年才好不容易当上了小队长,现在最怕的就是管理分区里哪家哪户出什么事故,令自己多年的努力和积累毁于一旦。此次富甲一方的钟家宅邸传来警报,他真是被惊得魂不附体,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就抄上装备带着两个弟兄一路狂奔而至,路上一直祈祷是误触是误触,生怕这件事会在自己的值班档案上留下不良记录。

就这么求神拜佛着狂奔到钟家,廖胡用强光电筒四处一照,发现钟家少主人钟鸣鼎孤身一人笔直地站在钟家花园中,登时如释重负地松出一口气。虽然钟鸣鼎姿势古怪,背脊像是被钢板勒住一般挺得笔直,但廖胡早对富人的各种奇异行为见怪不怪,也不太过在意。

“钟先生?你还好吗?“

为了给对方留下尽职的好印象,尽管心下暗骂钟鸣鼎吃饱了撑着把他吓了一大跳,廖胡面上还是摆出了亲切的笑容,隔着围栏探头探脑地去探问钟鸣鼎事况如何。

几声呼叫都得不到回应,廖胡正纳闷钟鸣鼎是不是患上了传说中的梦游症,才会这般大半夜地像诈尸一样挺在花园中不动不笑也不理人,转念又想起电视剧里说梦游的人不能被惊醒,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一时不知所措。两个手下不知廖胡心烦,还在他耳边说着不着边际的猜想,气得他抬手给了俩人一人一个爆栗。

就在廖胡踌躇之际,只见久站不动的钟鸣鼎突然动了身子,右脚前伸左脚后探,身子前倾架出了一个冲锋的预备姿势。

廖胡正看得丈二和尚,却见蓄势待发的钟鸣鼎突然拧了发条一般疾奔开去,猛地在离墙大约两米的位置右脚或者是左脚一蹬地,便即“咻”地在漆黑的夜空底下划出了一条漂亮的弧线,转瞬消失在了围墙的另一边。

“我草!”

廖胡大惊——这富二代竟然有这样的本领!在这种点数,一个行为怪异、身手矫捷的富二代消失在了住宅区的阴影之中,就是不怕他被害,也要怕他害人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廖胡别说小队长的乌纱帽,怕是这个饭碗都得被砸成几瓣!

“愣着干嘛?!追啊!!”

廖胡火急火燎地朝两个手下喝了一句,抢先就迈开大步朝钟鸣鼎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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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莫舒泰还在继续着月下狂奔,似乎这场马拉松根本没有尽头。

“你这么嚷嚷了一路真是生怕没人知道你现在被鬼赶是吧?对了,小子,你腿不是伤的不轻吗,怎么现在跑这么快?”

“哈?我靠!”

一路打了激素般穿街过巷的莫舒泰闻言,顿时像被人横出一脚绊倒般当街摔了个狗吃屎,连带着沿路打了几个漂亮的翻滚,直直滚到了两条道路的交界路口,才人仰马翻地瘫成了一条霜打茄子的模样。

“噗~小子你这是耍猴戏呢吧?”

“你大爷的这张臭嘴。。。。。。”

痛楚像是蛊虫一般爬满了倒卧在地的莫舒泰全身,大口大口地啃咬着他的神经末端,直折磨得他五官扭曲,连气都喘不过来。

原来莫舒泰之所以能拖着两条伤腿一路健步如飞,是因为对日本鬼和自己及钟鸣鼎死亡的恐惧刺激着肾上腺素急速分泌,才在这场求生长跑中暂时忘记伤痛跑出了不俗的表现。这时一经那鬼贱嘴点醒,如梦初醒的莫舒泰顿时意识到自己理应痛得动弹不得才对,有念及此,痛楚立刻从点到面地席卷开来。更糟糕的是经过了刚才那场剧烈奔走,莫舒泰的伤口大幅度撕裂,新伤旧伤,雪上加霜,一下就让他在抽搐中彻底地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小子!你别顾着痛了!快看!快看你右边!”

“你大爷的还想干嘛。。。。。。”

尽管莫舒泰痛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已经虚弱得没有余力搭理那鬼,却还是本能地把头歪向了右边。只见电灯柱后,淡淡的火光在漆黑中闪耀成夺目的精灵。在这份夺目掩映底下,有一个赤红色的金属筒,显得尤为扎眼——

烧纸桶?

靠!烧纸桶!

来啊!来啊!来一张没烧到的完整纸钱啊求你了!

莫舒泰艰难地爬到桶边将其一把拉倒,疯狂地翻找着烧剩下的残渣,同时又因为害怕把星星余火扇灭,尽可能压抑着动作的幅度。

“哈!哈哈哈哈!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莫舒泰颤巍巍地从一堆纸灰中扒出一张只缺了角的纸钱,确认了上面有“天地银行”和阎王图样以及一长串的零后,情难自禁地双手合十感激道:“有怪莫怪有怪莫怪!这位仁兄或者姐姐,我不是故意打翻你的烧纸桶的!人命关天,相信你一定会体谅我的!”

礼毕,莫舒泰将右手大拇指摁到了一颗虎牙上,用力一咬,指腹顿时裂出了一个豆大的创口,淋漓的猩红血液从中涌出,染红了莫舒泰咧成弯月的下嘴唇。

一定要是姐姐阿姨大妈或者老大爷老太太烧的纸钱啊!

捏着纸钱往残存的火苗上一碰,登时有零星的火光无声燃起,凉风一吹,火势很快就凌厉起来。灼人的烈焰转瞬就将纸钱上血红的指引烧成了昏黑的飞灰,晚风拂过,带着火星和灰末在半空中舞成了一曲诡谲的战歌——

“哇哈哈哈哈!”

“你的贷款!我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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