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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当堂对峙万般辩,昏倒在殿惊人言(1 / 1)

“这···”看到从我手中递出去的婚书,孟裟尘的脸色微微有些难堪···“纤窈,这是真的···”

“哼!王爷说的固然是真的,不仅如此那妖女还处心积虑的将王爷骗出了皇宫,推下了山崖,倘若皇上还是相信您的皇后娘娘,不如就将娘娘唤来,当面对质也好!”淮绶上前一步,拉开了孟裟尘与我之间的距离,愤愤不平道。

“岂有此理!那妖女先前就曾三番五次想要攀附龙床,朕先前以为她只是觊觎宫中妃嫔之位,没想到竟然连你,她都敢算计!来人啊——!”

“臣在!”

“即刻去凤仪宫将那假冒公主的妖女带上殿来——!”

“是,臣遵旨——!”

大殿内早已闹的是沸沸扬扬,可此时身在凤仪殿内的邀月却也并不清闲,虽说邀月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孟裟尘,登上了皇后之位,可是在这后宫她却并没有任何实权。

在后宫,皇帝对你恩宠的多与少决定了你在后宫中得到多少的权力和威严,即便她顶着一个皇后之位,可是却并没有真正拿她当做皇后,就连自家宫中的宫女也在私底下嘲讽她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弃妇罢了。

这一点,邀月一直耿耿于怀,可是又思虑着自己的禁足令还没有解,再加上先前偷跑出宫一事···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压抑着没能发泄出来。

自那日之后,近三个月来···她便再也没踏出宫门一步,这样子日子虽然锦衣玉食,可却让她无端端怀念起曾经在绮凤楼的日子。

那里明明是她日思夜想都想要逃离的地方,可如今却成了她唯一能够追忆之地···时间久了,心情就越发的抑郁,就连身体也渐渐变得虚弱。

眼下更是手脚无力的整日窝在被窝中却还是发冷,她只以为是入了冬···又在寝殿内燃上了三五个暖炉,搞得整个寝殿内烟气弥漫,屋里暖了,整个人又开始感到困乏起来。

有些时日,甚至能一觉睡上了两天两夜!可若是精神起来,也能连续熬上几个通宵,这不今天清晨,邀月好容易才刚刚睡下,就被寝殿外喧闹的声音吵了起来。

“廖护卫,我们娘娘才刚刚睡下,不知您是有何事拜访?”

“让开——!本官奉皇上之命,特来带皇后娘娘前去朝和殿!还不快给我让开!”

“这···廖护卫,这···您也不能硬闯啊!这···”殿外的争吵声还在继续。

邀月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额头,艰难的起身,先是胡乱洗了把脸,但却很细心精致的化了淡妆,换了件曳地累珠叠纱粉霞茜裙这才慢悠悠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是谁在本宫寝殿外大声喧哗!”即便是身体抱恙,可是在外人面前,邀月还是硬撑着摆足了架势。

“本官是封皇上之命特来此带娘娘进殿面圣,还望娘娘随本官前去一趟!”廖护卫淡淡的扫了一眼邀月,拱手道。

只一言一语,邀月便已察觉出了异样,先不说臣子见到皇后娘娘定是要跪地叩拜不说,就连这护卫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强硬,口中又说的奉皇帝之命,邀月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但是脸上却还是那处变不惊的表情“好!那就有劳廖护卫带路了!”邀月点了点头,一甩袖,跟随着廖护卫走出了宫门···

凤仪宫相距朝和殿甚远,平日里若是出宫,邀月定是要叫来软轿的,可是今日心中有些发虚,便也没开口,硬着头皮踩着厚厚的花盆底宫装鞋,一直足足走了二十分钟!

等终于走到朝和殿外时,自己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寒冬腊月里额头上竟然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娘娘,请吧!”

廖护卫伸手向殿内一伸,没有司礼监太监的通传,邀月挺起胸膛,昂起了下巴,迈步进了大殿···大殿内文武群臣站立两侧可是却并没有一人向她施礼。

邀月心里更加的忐忑,拢在腰间的两只手,不安的搓动着,正前方的大殿上站着三个人···一个人面向着她,是孟裟尘!

而另两个则是背对着她···邀月眯了眯眼,想要分辨出那两人到底是谁,可是除了莫名的感觉熟悉外,却丝毫没能分辨出来。

“静萱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走到了孟裟尘的眼前,邀月挤出了一丝媚笑,跪在了大殿上,垂着头等待着皇上开口平身。

可是足足过去了一刻钟的光景,大殿内却仍旧是鸦雀无声···邀月是想要抬头却又不敢抬头,终于她安奈不住内心的躁动先行开了口“不知皇上召臣妾来,可有何事···”

“呵···”孟裟尘冷哼了一声,开口道“怎么···静萱公主还不知晓么?”

邀月的心跳得更加的快了···他叫自己是静萱公主而不是皇后娘娘···难不成,是自己那日私自出宫之事败露了?!邀月这般想着,便小心的微微向上抬了抬眼,盯着眼前不远处那两个背对自己的鞋靴,仔细的观察着。

可出口之言却还是那么的云淡风轻“静萱不明皇上之意···”

“好!那你就抬头看看这二人是谁?!”孟裟尘猛地上前,一把揪起了邀月的后领,提溜着转到了大殿之前,这次邀月终于看清了那两人的面貌···

一个是那梵茵的齐将军,她认得!而另一个却是个绝美冷傲的女人,四目相对,她的目光冰冷而清透,似是能穿透她的内心,可越看着···邀月的眼前便愈发清晰的浮现出另一个人的样子···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你···禄,禄王爷···”

“可还记得我?”我朝着她挑了挑眉,伏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不···不可能···”邀月失魂的拼命摇着头,刚想向后退去,却再一次被孟裟尘,转回了身子。

“不可能?什么不可能?!”孟裟尘的语气充满了愤怒,还有那随时都会喷发而出的戾气。

“没···没有,臣妾是说···没想到,没想到禄王爷竟然如此受上天眷顾,竟然能够死里逃生···”邀月自知说错了话,赶忙收回了情绪,开口诡辩道。

“哼!你不必再惺惺作态,纤窈已经把事情全都告诉了朕,这下我看你还有何要说?!”孟裟尘猛地松开手,将邀月甩出了几丈之遥。

“皇上!您可不能轻信于她呀——!皇上——!”邀月踉跄的从地上爬起,再一次跪在了孟裟尘的面前哭嚎道···“皇上!这女人是别有居心啊皇上——!”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孟裟尘一脸厌恶的再次将邀月推到了一旁。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皇上!这女人来儒邱就是在觊觎您的江上啊皇上——!她···她还派臣妾勾引皇上,想要以此迷惑皇上您,为他们梵茵谋取利益啊!皇上——!

邀月所说之言,句句属实!皇上,您万万不可轻信于她啊!”

“你这妖女,少在那里污蔑我家王爷!你可别忘了,想当初你在青楼被人调戏,是王爷赎身救你出来!”淮绶气得额头上青筋凸起,更是拔出剑来,直指邀月。

“不!她是看上了我的美貌,想要利用我勾引皇上,从而偷取儒邱的军事情报!”

“你这贱人···”淮绶干脆上前想要挥剑相向···“淮绶!”却被我出言拦了下来。

邀月看准时机,继续开口道“没想到皇上为之正直,并不为美人计所动,所以她的计划落空,便将我驱逐出宫,打算杀我封口,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我竟然贺澜国王的女儿!

而后她突然消失,我想便是回梵茵通风报信罢了,这次回来又是妒忌本宫登上了皇后之位,所以才编造出如此多的罪孽想要污蔑于我···皇上!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千万不要被这狡猾的女人骗了啊!”

邀月的一声声说的是头头是道,大殿上的文武群臣也不由得迟疑了起来···

“邀月!那朕再问你一句,你当真是贺澜国的公主么?!”

“邀月不明皇上所意,臣妾的公主之位乃是贺澜国王亲口认之,难道还会有虚假不成?”

“哦?!是么···可如今贺澜国王却再次派人送信而来,说是已经寻到了真正的贺澜公主,而你···不过是一个冒牌货,这你又如何解释?!”

“冤枉!皇上,臣妾冤枉啊——!父王来时,与臣妾同住贵宾阁许久,都未曾说过臣妾并非真正的贺澜公主,如今突然传信,定是遭小人唆使,说不定连这信也并非是真的!”

“那这信中附带着的朕曾亲手交给贺澜国王的婚书又作何解释!”孟裟尘随手将一侧太监手中高托着的圣旨甩到了邀月的面前。

“这···这···臣妾不甘!臣妾恳请皇上再请父王来此,到时孰真孰假,父王定会断之!”事到如今,邀月却仍然不肯承认。

撩袍迈步,我径直朝邀月走了过去···“你想做什么?!你这居心叵测的女人!我告诉你只要有我邀月在一天,你的阴谋就永远不会得逞!滚开!离本宫远一点——!我告诉你,你不用嚣张,本宫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你···”

“唐——祺——风···你可还记得···”我蹲下身,勾起一抹轻笑,吐气如兰···

“你···”邀月立刻没了声音,睁圆了眼睛看着我。

“不要想着能够用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脱逃出去,因为···唐祺风能做的,此刻本王也足以可做···”邀月的眼神中露出了惊骇···

“你···你想怎么样···”

“若想活命,就当着文武群臣的面,说出实情···若不想···我倒是随时都可以送你一程···”

“你···”

“就以这殿中说出的第一句话计起吧···五句之内,若再不说···我想,这药粉的威力你是知道的···”伸出手,轻轻的将指尖从邀月的鼻尖滑过,一股异香顿时扑鼻而来。

“你好毒啊···这西域的‘万人枕’可是青楼中最烈的药物···”邀月紧咬着牙齿,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

何为‘万人枕’,我只讲一个故事便知···湘南有个昏庸好色的王爷,早年被派到西域镇兵,可再回到湘西后便在湘皇的一纸婚书后娶了孪京的公主为妻,后孪京公主与府中下人通奸被湘南王发现。

心中自然恨绝万分,一直隐忍到湘皇吞并了孪京后,这才从西域带回了十八种药性极强的春药,调配成了一种不足一毫克的粉末,起名为‘万人枕’,将这药喂给那公主后,扔到了青楼妓院。

此药会激发出了人类最为丑恶原始的**,并且放大上千万倍,一直到耗尽气力身亡为之,连续七天七夜遭人践踏,终于死在了牛棚,死状甚是可怖···

我没有搭言,只是在她的耳边轻吐了两个字“开始···”

再次退步回到了原位,身旁的淮绶问道“王爷,您跟那妖女说了什么啊?”我没有回答,只是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

邀月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我也含笑着朝她伸出了一根手指···邀月的瞳孔不安的震颤着,脸上早已布满了难掩的慌乱···

“快说!你这妖妇到底还做了什么事情?!”孟裟尘的眼中快要溢出火焰,他厉声质问道。

邀月先是看着孟裟尘摇了摇头,又赶忙看向我那伸出的第二根手指···

“大胆妖妇!朕在问你话,难道你没听到么?!”

第三根手指已经展开···邀月目光惊恐的大喘着粗气,拼命的摇着头···

“说话!你为何不说话?!”第四根手指也随之舒展开来···

“朕···”就在我要张开那第五根手指之时,邀月赶在孟裟尘之前,打断了他的话语···

“我说!我说!皇上,我全说!”邀月焦急的向前挪动了一步,开口道···

“其实,这一切全都是我···额!”话才刚出口,邀月忽然紧捂着肚子,昏倒在地。

孟裟尘本以为是她又在耍什么花样,可是身边的太监上前一看,却果真是晕了过去···“来人呐!即刻召太医院的白医使过来,朕要当堂看诊!今日若不把假冒贺澜公主一事弄个清楚明白,便不退朝!”

“是!臣遵旨!”

就这样,在文武群臣的瞩目下,不足半柱香的功夫,白医使便拎着药箱,慌慌张张的走进了朝和殿。“太医白子苓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快去施针将那人唤醒,朕还要继续审问!”

“是!皇上!”白子苓慌张提着药箱走了过去,可才将地上这人翻过身来,就吓得向后倒退了几步,这人···不正是皇后娘娘么?!

可抬起头看看皇上此刻紧皱的眉头,白子苓没有说话,只是万分忐忑的将手隔着绢纱搭在了邀月的脉搏之上,可这一搭,白子苓却不由得变了脸色···

“怎么样?!为何还不快快施针?!”孟裟尘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白子苓面露难色,一下子跪倒在地,语气中满是迟疑“启禀皇上···这针恐怕施不得···”

“这是为何?!”

“因为···因为,皇后娘娘她诊的是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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