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棵树很大,徐默一个人还弄不下来,于是就找了铁柱叔帮忙。
说起铁柱叔,也很是奇怪。
他父母已经逝去,也没有成亲。
其实他的条件不差的,人也长得周正。
徐默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没成亲。
村里不少人提出来给他说亲,都被他给拒绝了。
不止徐默理解不了,大家都理解不了。
一开始还有人去劝劝,但是铁柱叔态度很差。
久而久之,大家都不说了。
时间转瞬即逝,徐铁柱一晃就四十了。
这时候也没好的姑娘愿意嫁了,除非是改嫁的。
以前好的姑娘他都不愿意,就更不用说现在了。
渐渐地,大家也就习惯了。
只当他是自己愿意打光棍,也没人说个什么了。
徐默去跟铁柱叔说了,约了明天一早去山里。
刘清也很赞同,这树栽在自己院子里很好的。
现在资源也不是那么丰富,也没有挑选的余地。
但是平心而论,那柑橘确实好吃。
早起,徐默吃了饭,又带了一包白婆子做的饼子并装了一壶水才和憨哥儿出发。
去到铁柱叔家喊了人,就一道去了。
山里也不近,三人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
徐默见自己做的标记还在,那就好了,目标明确直接开挖。
憨哥儿还小,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徐默打发了他去别处玩。
铁柱叔话比较少,徐默话更少。
这下好了,两个人在一起除了干活,就没什么说的了。
中午一起简单的吃了点饼子和水,休息了会继续。
终于还是在天擦黑的时候,把树都起了出来。
都是连根拔起,还带了不少的泥。
树呢就丢到一半暂时不管,三个人下了山。
晚上刘清专门交代白婆子做的丰盛些,又去打了两斤酒。
等徐默们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饭香四溢了。
铁柱叔也不客气,洗洗手就一起开饭了。
这一天的劳累过后,吃点肉喝点酒就最舒服的。
徐默也不劝酒,两个人自己喝自己倒,也下去了一斤多。
刘清觉得这种状态舒服些,别那些爱劝酒的要好。
其实铁柱叔很喜欢徐默的性格,就是如此。
不像一些人,假模假式的。
走之前,铁柱叔约了明上午去把树搬回来。
这山里路经小,赶牛车去也不现实。
只能人力去把树都拖回来。
刘清想多请几个人,一人一棵树。
但是徐默觉得麻烦别人也不好,自己辛苦些好了。
刘清是拗不过徐默的,她也就不做声了。
反正家里事事有徐默做主就得了,她还落个轻松。
徐默其实也是很喜欢刘清这一点,不是很爱做主。
虽然他不是个大男子主义,但是谁都不喜欢自己的媳妇给自己唱反调吧!
反正他喜欢操心,也乐得让自己媳妇轻松点。
谁知道,第二天徐禾还是找了上来。
原来他昨天听人说了徐默找铁柱叔帮忙的事,就寻思着自己也来帮忙。
家里这几天孩子刚出生,忙得不得了。
索性现在也不用他管,就来帮忙。
那徐默一看徐禾自己送上门来了,岂有拒绝的道理。
三个人就这么出发了,憨哥儿这次没带上。
看着孩子不高兴,就给他布置个小任务。
叫他在家帮奶奶做包子,小家伙高兴极了。
以前最喜欢跟着奶奶做包子了,后来就少了。
三个人都是壮年的汉子,这力气活难不倒他们。
等他们一人搬了一棵树,白婆子包子还没蒸上呢。
等把最后几棵树搬回来,饭都已经熟了。
三个人也是饿得不行,赶紧的就把饭吃了。
白婆子手艺好,蒸的包子皮薄馅大。
熬的汤也是味道浑厚,喝了还想喝。
再加上几个爽口的小菜,徐禾一不小心,就吃了五个包子。
还好年轻人胃口大,倒也不觉得难受。
中午硬是在刘清的要求下,都休息了一个时辰。
下午就在院子里挖坑,把树都种下去。
刘清也乐得看热闹,从旁围观。
偶尔给他们倒个水什么的。
时间倒也好打发,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
晚上有了徐禾的加入,这酒喝的更带劲了。
没办法,这孩子就是个小酒鬼,爱喝。
饭桌上,他一会敬徐铁柱一杯,一会儿敬徐默一杯的。
等到饭菜吃到一半,这孩子已经显露出醉态了。
铁柱叔也是无奈,这孩子,自己酒量浅,还爱喝。
最后的结果就是,徐默他们还好好的,徐禾倒是倒下了。
趴在桌上睡得香的很。
徐默也是摇摇头,无可奈何。
最终还是徐默搀着徐禾,给送回去的。
晚上徐默睡得格外的快,还打鼾。
刘清以前听人说,男人累着了就容易打鼾。
估计这两天挖树栽树的,确实辛苦。
刘清悄悄捏了捏徐默的鼻子。
徐默感觉到不适,挣扎几下。
刘清怕徐默醒来,赶紧送水。
徐默缓了几秒钟,又开始打鼾了。
刘清跟听催眠曲似的,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刘清醒了徐默还在睡。
刘清悄悄起身,还让白婆子把早饭做的丰富点。
这样时间也可以拖一拖,等徐默起来刚好吃。
其实刘清起身的时候,徐默就醒了。
但是连着两天高强度劳动,浑身酸疼,就躺了一会才起。
谁知正吃着早饭呢,刘清的一声惊叫吓到了徐默。
本来大家吃的好好的,刘清突然发出尖锐的声音。
徐默赶紧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刘清又摸了摸肚子,惊喜道:“我肚子动了!”
“动了?孩子动了?”
徐默一边无意识的重复刘清的话,一边走过去摸刘清的肚子。
脑袋还没转过来呢,手底下也感觉到了一下轻微的波动。
“真的动了!”徐默惊喜道。
白婆子看着这对傻爹傻娘笑道:“都五六个月,动一下怎么了!”
又见二人这么开心,笑话道:“以后有你们乐得呢!现在还不是最好玩的时候。”
憨哥儿也在那笑道:“弟弟!弟弟!”
刘清笑着摸了下他的头:“你怎么知道是弟弟啊?也许是个小妹妹呢!”
憨哥儿认真道:“我知道,就是弟弟!”
徐默连声道:“对对对,弟弟好弟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