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河的水很清,像一块碧绿的翡翠。微风拂来,水面荡起层层涟漪。冽河岸边盛开着一大簇一大簇的白簇花,似雪一般,纯洁无暇。这正是纯洁爱情的象征。要说黄泉彼岸上生长的曼珠沙华火红如焰,给人一种妖冶的感觉。这一河畔的白簇花则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美景如画。鼻间满是白簇花清新诱人的香味。察哈尔的姑娘大都喜爱用白簇花泡澡。或者把白簇花做成香囊,随身佩戴。所以白簇花香囊是察哈尔女子一种独特的求爱方式。不似中原,送腰带,送玉佩什么的。方式老套。
三年前,流砂曾亲自采了白簇花绣了一个香囊送给阿部。阿部是中原人,自然不知道这白簇花香囊是什么含义,倒也不嫌弃流砂那粗劣的绣工,欣然接受了那个白簇花香囊。流沙想,不知道阿部现在是否丢掉了那香囊。估计会吧!
至于东陵太后察哈尔·海拉苏为什么知道流砂喜欢冥涵,就是因为看到冥涵随身携带的白簇花香囊。
“齐木德,你瞧那是谁?”流砂远远地便见着白簇花花丛中的一个背影。是格沁。
齐木德向着流砂指着的方向望去,便见着格沁在采着白簇花。想起在自家流砂对他说的那番话,耳后根竟开始红了起来。
流砂只顾着笑,“齐木德,你可是察哈尔人,应该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一谈起儿女情长,跟个中原娘们似得含羞的紧!”
齐木德面红耳赤的跟流砂吵了起来,直至格沁挥着手跟他们打招呼。
“流砂姐姐,齐木德……”格沁手中拿着一大束洁白胜雪的白簇花,向流砂和齐木德这边跑来。
看到跑得气喘吁吁的格沁停了下来,流砂启齿道:“格沁,你来摘白簇花是准备做香囊送给谁呢?”语气中有股不明的味道。
格沁扬了扬手中的白簇花,“流砂姐姐自然是知道的,还用得着问。倒是流砂姐姐要来采白簇花,是为了给就要来察哈尔的阿部哥哥做香囊的吧!”
流砂刮了一下格沁的鼻梁:“你这小姑娘,太了解别人的想法可是不行的。”
格沁皱了一下眉,“流砂姐姐!你不是别人,我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了,不要总动不动刮鼻子。太矫情啦!”
“哦~不是小姑娘啦?那格沁肯定是大姑娘啦,怎么,想嫁给某人了么?”流砂瞅瞅齐木德。
格沁和齐木德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小会。两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几丝莫名的红晕。
“行啦!谈情说爱,等到晚上两个人再来冽河边坐在白簇花间赏星星、赏月亮吧!”随后,独自走进了白簇花从。
“流砂姐姐~等我,我和你一起去。”等格沁反应过来时,流砂已经走出去好远了。已不见了身影。
流砂躺在白簇花丛中,闭眼,吸取着空气中的花香。脑海中浮现出了冥涵的身影。阿部,你会不会已经忘记我了,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