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砂一直辗转反侧,直到半夜才迟迟睡去。
天亮时,窗外的鸟鸣声响,花香满腹。
洗漱完后。又去见了格沁。
大厅内,萧青磊正在吃早餐。见流砂走过来,便连忙招呼她过来吃饭。早餐不仅丰盛,而且十分美味。
流砂不禁感慨:“你这青王府的厨子都快赶上宫里的了。”
萧青磊悄悄地凑了过来:“皇嫂,我跟你讲。其实这厨子是我特意从宫里请出来的,花费了不少功夫。”
挖墙脚的。还这么有理,你哥知道吗?
“今天我们去哪儿玩?”
“凝脂坊。”
“凝脂坊?什么东东?”听起来像化妆品店。
“昨天你不是特意去楚怜馆要了盒胭脂水粉吗?宫里的胭脂水粉都是贵重货色,你倒是喜欢那种廉价的。”
“什么叫做我喜欢那种廉价的。我去。”
“皇嫂,你别生气。我知道,察哈尔的女子都不太爱打扮的。所以不会注重这些细枝末节。”
于是乎,流砂被萧青磊带到了凝脂坊。里面的老板娘是个眼尖的货色,赶忙来迎接,亲自向流砂讲解着。流砂整个人就像一只调料盘一样,任由老板娘胡乱的涂涂抹抹。
午饭是在谢香楼吃的,这家店在京城是间招牌,远近闻名。
“我说四弟你怎么这么抠门?这是茶啊?”
“我的姑奶奶。东陵的情况你不了解吗?茶是什么?你当是茶米油盐酱醋茶。”
流砂这才知道茶在东陵是昂贵的。官茶重赋税也多,对地方百姓种植茶叶也颇为严格。入不敷出,就造成了洛阳纸贵。
说到底尽是那些贪官污吏。萧寒沐刚登基不久,对于这种根深蒂固的祸害一时也是难以清除。再加上太后那边的压力,也更加处理不清。
刚出这谢香楼,便听见一阵打骂声。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四宝也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说着,只见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将箩筐踢倒。里面已经被烘干的茶叶倾数倒在地上。
“哎呦!我当是什么货色。做不成生意就滚。”
叫四宝的姑娘被踢倒后,一骨碌站起来,唤上身后的大黄狗,一齐扑向店小二,两人立即扭打起来了。
“你这泼妇。谁家的男子会要你!滚犊子。”店小二愤愤出声。
四宝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是一根一根从地上将茶叶捡起。流砂拉着四宝,用刚去买的外伤药给四宝包扎伤口。萧青磊则在流砂的命令下,帮四宝捡茶叶。相必这战神是不曾做过这事的,动作不伶俐。
四宝一下红了眼:“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流砂没回答,只是望着这少女和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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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砂同萧青磊将四宝送回了家。这才发现这周围都是种茶叶的。皆因赋税的缘故,大多苦不聊生。
四宝的娘是个寡妇,是个官家的女儿,为了和丈夫在一起,毅然放弃千金小姐的身份,来到这穷乡僻壤,耕田种茶。
因为出生不凡,所以举止十分优雅娴静。对四宝也是教导有方。
说起四宝来是个伶俐的姑娘。只不过生性活泼了些。那张牙舞爪的样子也不过是伪装坚强的面具,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和娘亲。
四宝用自家的茶叶为流砂和萧青磊泡了一壶茶。“现在官府那边查的严,大部分农人屯放的茶叶估计到明年开春会发霉。靠着茶挣钱,如今已经没了经济来源,这日子又该怎么过下去?”
茶在城内价值千金,在这郊外便是一文不值。投机倒把的人也多了去,倒也挣了不少钱,都是些黑心货。使得人们叫苦不迭。
“娘亲预料如此,开了间酒家来养活我们母女二人。谁知有一恶霸天天来扰,只知吃霸王餐。动不动就打人,甚是嚣张。我听他经常打起来,但是我占不了上风,害得娘亲也受连累。”
“恶霸?”
萧青磊这时开口道:“早闻陵外恶匪颇多,且气势嚣张。三哥之前就想让我带兵去消消他们的气焰。那帮官府人员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隐着情况不报,反倒说百性们都安居乐业的,出兵干什么?现在想来,定是收了什么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