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结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错不错,是个玩火的好苗子。”
火老拍拍武凡的肩膀,示意对后者很是中意。
“呵呵,哪里哪里?”
武凡闻言,谦虚地捎了捎头,微笑道。
“呵呵呵,老夫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谦虚的娃娃。”
火老闻言,脸上的喜色更是浓郁地扩散而开,原本为数不多的皱纹,在这一刻尽数化为虚无。整个人仿如回到了年轻时候的风华正茂。
武凡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武凡心里很清楚,这一番寒暄过后,就是所谓的拉拢了吧!
果不出所料,火老叽叽歪歪地寒暄了有一阵时间,最后还是话锋一转,拉拢起后者来。
“额,那明人不说暗话,老夫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火老终于也觉得寒暄的时间有些长了,就算后者不烦,他自己那急躁的脾气也忍受不了了。
“武凡呐!老夫我,想请你来老夫的火亥院,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火老开口道,一个请字音节咬得很重。
“呵呵,谁不知道火老的火亥院在大陆上堪称是玩火第一院,闻名远扬啊!”
武凡反倒夸赞起火亥院来,一旁听着的火老是后者说一句就嗯一句,脸上的喜色不知道扩到哪儿去了。
“别说是我一个人,恐怕这大陆上还有好多人都梦想进火亥院学习呢!”
武凡说到这儿时,停下了没有再说话。
火老还在那儿一个劲的点头,须臾方才回神,道:“那你的意思是……”
武凡犹豫了片刻,方才开口道。火老的眼睛一直都瞪得老大,看着武凡的嘴,希望能够说出他想听到的话。
“我觉得,我现在还没有资格进入火亥院。”武凡淡淡道。
“什么?”
火老一怔。
没想到后者竟说出了这他意料之外的字眼,这倒是让他一怔。
放眼武能大陆,有多少梦想着能够进火亥院学习的人,但火亥院的名额就一个,这种机不可失的机会怎能说不要就不要!
“为什么?”火老反问道。
“因为我自知学识尚浅,见识不广。除了会些火系武技以外,别无是处。所以,我觉得我现在还不够资格进入火亥院。”
武凡冲火老拱了拱手,身子微微弓下,以示抱歉。
“学识,见识什么的在我们火亥院确实占很大的用处,但是,你天资聪颖过人,对于火系的掌控更是得心应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火老扶起武凡,劝道。毕竟后者的天赋异禀,到了火亥院必定能够深造,他日就算无法称巅峰,造化也不浅。
就这么放弃这个名额,岂不是可惜了。
“我早已考虑妥当,我决定到大陆各处历练,待学成归来,必定到火亥院再度深造。”武凡坚定道。
“那,好吧。老夫也不是什么强加于人的人,既然武凡你觉得自身造化不够,那老夫便给你开个福利,我也不强人所难。这个你拿着。”
火老先是犹豫了片刻,方才妥协。从袖兜里取出了一块红色木头递给了武凡。
武凡立马双手接下,一股温热的温度立马钻入皮肤。
“火老,这是……”武凡看了看手里的红色木头,疑惑问道。
“呵呵,这是老夫我的火灵令牌。”火老笑道。
“什么!那这东西一定很重要,这我可不能收。”武凡闻言立马将红色木头给递了回去,但又被火老的大手给阻拦了。
“别,这种令牌放在老夫这儿没有多大的用处,想来想去还是交由你保管最为妥当,他日若是你学成归来,凭此令牌,便可一路畅通无阻,直达火亥院。”
火老捻了捻胡须,道。
“哦,原来是这样。谢谢火老。”武凡再度拱手弓身,以示感谢。
“快快起来,这么一件小物件你还跟老夫客气什么。待他日你深造出师,再谢老夫也不迟啊。”
火老笑了笑,“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既然大武比也结束了,老夫我就回去了,你自个好好照顾自己,老夫在火亥院等你。”
火老再度拍了拍武凡结实的肩膀。
“嗯。”
……
天晚,人散。
兴隆客栈。
“来来来,我们大家为武凡的胜利,干杯!”
昔日人挤人的客栈,到了今日却只剩下武凡等人,有老板娘,舞芊筱以及那些加油打气的广场舞大妈们。
个个举杯畅饮,欢歌盛舞。偌大的客栈,即使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热闹气氛却是非同小可。
“怎么样?武凡,这次老板娘可是为你付出了很多啊。”
一贯喝的烂醉如泥的老板娘嗜酒成性,每天不喝上一葫芦的酒就觉得浑身磕碜的慌,酒一下肚,就觉得有种安全感。
混杂着酒气的热气从老板娘口中冒出,拂过武凡的耳旁,立马是一阵鸡皮疙瘩满地。软软的触感在背后抚摸,一种难以言表的窘境。
“老板娘,请你自重。”
一旁喝着果酒的舞芊筱见状,阴着面孔拉开老板娘,武凡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道谢,只看到阴寒无比的面孔僵在面前,立马低下头往嘴里一直塞着食物。
“哎呀哎呀,醋坛子翻啦。”老板娘颤巍巍地站着,灌了一口浓酒,戏谑道
“才…才…不是呢。”舞芊筱的俏脸立马被红润融化阴寒。
“呵呵呵呵,还不好意思呢。喂,武凡小子,你艳福不浅吗?昨天还叫人家小亲亲,今天就又钓了个妹子。”老板娘玉手搭在武凡肩膀上,附耳蜜语道。
“什么!”武凡面色一惊。回头看去,阴寒的温度已经爬上背脊,哆嗦不止。
“老板娘,这你可不要乱讲。”
“哎呦,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昨天还一个劲的说好话呢。”老板娘的粉嘴大显神威,假的都快被她说成真真的了。
“武凡,你给我出来一下。”
舞芊筱二话不说,将武凡衣襟一把扯过,拖向屋外后门。
“来,我们大家今天不醉不归!”
……
月色怡人,独照鸳鸯。
“原来是这样,我错怪你了。”
舞芊筱抱着一对盈盈玉腿,坐在山包上,望着那仿如玉盘的月亮,眼神有些怅然迷离。
“呵呵,没什么。这不,你揍了我一顿,不也解气多了吗?”
武凡用着有些模糊的声音说道,整个脸庞都被打肿了起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些许光晕。
“还疼吗?”舞芊筱俏脸立马怜色泛起,玉手在武凡脸上摩挲着。
“呵呵,被你这么一摸,就不疼了。”武凡和善的笑了笑,笑的很踏实,给人一种油然心生的安全感。
“你个油嘴滑舌。”舞芊筱立马收回双手,点了点武凡的脑袋。
“嘶~疼。”武凡立马抱头喊疼。
“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让我看看。”舞芊筱立马担忧起来,身子凑了过去。
“哪儿呢?”
“这儿。”
“我瞧瞧。”
“哎呦。”
一个没坐稳,两个人在月光下一路滚下山包(啪!音乐响起)清澄的月光下,两道身影相互依偎,仿如横亘的雕塑。
“武小凡,那时我明明看见你被……怎么又……”舞芊筱立起小脑袋,娇声道。
“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我只觉得全身疼得厉害,就像是无数只毒虫在撕咬着我的皮肉,钻入骨骼,疯狂噬咬。”
“那后来呢。”
“我只觉得一阵温暖感袭身,而后便失去了意识,醒来后,我便就完好如初了。”
“怎么会这么奇怪。”
“不知道,恐怕这就是我的体质吧!”
“那你打算下一步去哪儿?”
“不清楚,我准备明天去告别钟叔,他应该能告诉我一个历练的好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