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王老头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魏宋远满身都是血躺在那里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谈吐自然和沒事一样难道这是回光返照自己看來再高的医术也无力回天了
“大爷行不行您试试看再下定论”秦若寿看到王老头摇了摇头就鼓励他一下说道
“那好吧小杰和那位姑娘你们先出去一下留下阿寿和这个小伙子就可以”王老头指着楚思生说道他一进屋就注意到了楚思生很斯文的一个青年比秦若寿和魏宋远要年长一些可能是他们的哥哥之类的吧这一点对看病沒什么影响王老头也就沒问是谁
董杰和晓灵听了王老头的话之后就出去了在屋外等着心里焦急也沒有办法也许不看也好省得担心会多一点
屋里留下的秦若寿和楚思生站在一边听从王老头的指挥
“哎呀糟糕麻药沒有了这是个小村子一般沒有做手术的这下可苦了这孩子了”王老头一拍大腿叫道
他奶奶的秦若寿差一点骂出來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啊魏宋远能挺过去吗别再沒流血而死给疼死怎么办
“大爷你放心大胆地做手术吧我相信我兄弟能撑的过去”还是楚思生镇定为了王老头不临阵脱逃他先开口说道秦若寿朝着楚思生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这是枪伤我这纱布也不够阿寿你去问问小杰还有什么干净的布子么再找一些白酒过來”王老头把秦若寿留在这就想找一个跑腿的
“我能帮上什么忙”楚思生问道
“谁都有份别着急來先帮我把他扶正千万不能让他从床上翻下來”王老头对楚思生说道
楚思生脱掉外套圈起了衬衣的袖子走到床头慢慢地托起魏宋远的脑袋往床的中间开始挪动方正之后楚思生站到了一边他是怕自己站的不是地方影响到王老头
魏宋远这个时候开口道:“大爷我沒事你大胆做就行就把我当成一个牲口就行”
“可别我只给人看病找兽医的话你去村西头找王婆子她可是专管给牲口接生的”王老头这个时候想幽默一下來缓解一下他们几个紧张的情绪
楚思生听了之后想笑却又不敢他一直在注意魏宋远的表情在车上那会儿他抽了一根烟之后才精神了一些现在躺在家里就不一样了有点萎靡的样子
“要不要抽根烟禽兽那家伙怎么还沒拿过东西來”楚思生解开衬衣的扣子他已经开始出汗了魏宋远慢慢地变得虚弱起來再强壮的身子骨也经不住流那么多的血啊
“大爷您一定要把他治好啊我求求您了他从小就被父母遗弃我们成了好兄弟之后他一直对我们很好”楚思生对王老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孩子这是什么话啊”王老头赶紧扶起楚思生“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啊我以定要把他救活不然我就白做这些年的医生了”王老头很坚定地说道
“拿來了”秦若寿推开门抱着几瓶白酒还有一尺的大白布跑了进來因为他慌张还有一瓶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楚思生看着地上的碎玻璃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王老头开始做手术了秦若寿和楚思生站在一边不敢吭声只是帮他递着工具要什么赶紧给什么
魏宋远似乎精神了许多只是脸上一直在冒汗疼得秦若寿很想替他感受这份痛苦是因为自己魏宋远才受了伤不然他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王老头终于从魏宋远的胸口拿出那颗罪恶的子弹他仔细盯着子弹看了一番说道:“这手枪估计是老枪了自己当兵那会就已经落后了沒想到现在还有人用”
听了这话楚思生十分惊讶确实如他所说楚祥东是从越南进口的一批货这些枪械都是他一个人掌管着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才发放给手下
王老头包扎好伤口拿起酒瓶子喝了一口说道:“你们几个遇见什么人了原來的老兵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秦若寿看着楚思生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敢向王老头透露什么因为这些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会儿咱吃饭的时候我再告诉您老人家好么”楚思生也要想一想才肯说他不知道这老头是什么來历不敢轻易把实情告诉他
“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只是想帮助你们看你们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却惹上了这么厉害的说对手”王老头一边收拾自己的工具一边说道“过几天我再过來给他换一次药等拆了线就应该沒问題了要好好给他补补身子这孩子还真的很结实流那么多血还很坚强如果今晚感觉不适的话立即去找我”王老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想走
可秦若寿不想他就这么离开他的话似乎在告诉他们对手不是想象的那么好对付现在可以肯定王老头除了人品有点之外其他的应该不会有问題
“大爷您别急坐下來咱爷仨好好聊聊行么”秦若寿留了一下王老头他如果真的要走秦若寿就不会再强留
“是啊是啊您忙了这么久最起码要歇会再走吧”楚思生跟着附和道他已经决定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來就算王老头不在这楚思生也会对秦若寿说的现在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河了
王老头见两个人态度诚恳就把医药箱往床边一放“好”
王老头看着楚思生他猜这小子肯定有许多还玩的东西要说刚才自己做完手术有点疲困身体发虚再加上先前在三弟家做了一些“体力活”
秦若寿不知道王老头到底什么來头不过看在他救了魏宋远一命对自己还算是可以所以对他的尊敬又增加了几分
这个时候晓灵听见里面在说话想必手术已经做完了她就擅自闯了进來看到魏宋远躺在那里胸口包着绷带其实那就是秦若寿拿进來的白布枕头已经被魏宋远流的汗水湿了一片
“宋远你沒事了吧”晓灵摸着魏宋远的脸蛋很亲切地问道她真的害怕失去魏宋远这个保护伞
魏宋远苍白的嘴唇张了张:“沒什么事情的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魏宋远已经的力量崩溃了刚才那些钻心地疼痛已经让他变得沒有一点力气
董杰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情景似乎这一切都与她相隔那么远秦若寿看到董杰很孤独地站着就走过去对她说:“老婆能帮我们准备几个酒菜么我们要好好谢谢王大爷是他救了魏宋远也救了我”
董杰本來不打算理会秦若寿楚思生对她來说也算一个陌生人到现在他都沒有介绍一下
“你在家吃顿饭还真的是不容易啊”董杰话中带着刺扎得秦若寿心头阵阵酸楚自己这么辛苦却得不到老婆的理解男人就是辛苦
“以后我一定会补偿你的这次你就辛苦一下啦老婆”秦若寿说着要上去抱董杰
“正经点还有外人在呢”董杰拒绝了秦若寿的怀抱她看到了楚思生在望天也许楚思生是秦若寿的好朋友吧
“忘了给你介绍了大帅哥畜生”秦若寿这才想起楚思生这个家伙自己老婆还不认识呢
“你……”楚思生想说粗口可在意到自己的形象工程建设就收住了口改口说道:“你好弟妹我叫楚思生是禽兽的朋友这次真的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楚思生这一番介绍太过简单了王老头完全沒有听明白只觉得他是一个和禽兽差不多的人畜生这俩小子还真行外号都起的这么有特点
“咳咳”王老头加咳嗽了两声他可不想在别人无视存在
秦若寿听到之后看了一眼王老头这老家伙还真行“老婆你赶紧去准备一下吧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好啊”董杰立即说
秦若寿想一头撞死在墙上不就是随便说说嘛何必当真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只能对楚思生和王老头说道:“畜生你先在这陪着王大爷我立马就回來”
说完拉着董杰就出去了
出了院子之后秦若寿对董杰开始动手动脚董杰拿脚蹬了一下他:“这是在大白天的你给我老实点沒个正经儿都不明白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沒和女人上过床啊”
秦若寿听了这话脸都白了自己不在那些日子董杰肯定是又在胡思乱想了她就是一个小女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也难怪她不掉泪
咦怎么有泪滴滴在自己手上秦若寿抬起自己的手看到有水珠
“下雨啦我忘记今天天气预报上说有雨了”董杰抬头开着天空说道雨水慢慢地滴在她的脸上还真有点象泪水秦若寿沒有看到她已经流泪了
“陪我淋雨好不好”董杰想体会一下那些电视剧中的浪漫
可秦若寿并不是一个懂浪漫的人他觉得在这淋雨纯属有病可他又不能直接拒绝董杰的要求就只好和她慢悠悠地在小雨中漫步
秦若寿脑子里在回忆和魏宋远在一起的欢乐时光想那些他每天拼命打游戏的场景想那些他们如何在学校调戏女孩子的情景想那些他们在别墅里喝酒抽烟的样子……
难怪古人都多秋天是一个多思的季节秦若寿这一刻充分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他挽起董杰的小手捏在手心感觉那份温暖这份爱情将会伴他一生直到老去说到这秦若寿还是一个浪漫主义的家伙禽兽有时候也安分
“你肚子在叫”董杰拍了一下秦若寿渐渐突起的啤酒肚笑呵呵地说刚才那一些忧郁都不翼而飞
“那就赶紧去那几个菜回家他们几个估计会等急了”秦若寿借机说道他想赶紧回去听楚思生讲故事
“就不气死你”董杰开始撒娇他知道这个时候秦若寿肯定会听她的
秦若寿真的是拿她沒办法自己就答应她一次吧毕竟和她结婚以來还沒有在一起呆过这么长时间呢
“和我结婚之后受了不少委屈吧我有些事情不是不告诉你只是说了你也不知道怎么办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在家做你的家庭小主妇呢”秦若寿想抽烟却被董杰拦住了
“那不一定说不准我还能帮你出出注意呢这么不相信你的老婆啊”董杰一直觉得秦若寿对她保密的事情虽然自己无法参与但是可以参谋啊
“我沒有对你不信任我除了你就沒有什么亲人了我不相信你还会相信谁呀”秦若寿还是坚持点上了烟
“抽抽抽”董杰说了他这一句就急忙着往前走了虽然她嘴上说不允许秦若寿做这做那但她却从來沒有阻止过秦若寿干什么
一个成功男人后背背一个多事的女人可董杰不是多事的女人所以秦若寿也不算一个成功的男人他就是一个禽兽
“好了在外面也呆的时间够长的了赶紧买了东西回去吧”董杰说话间已经进了那家商店买了几样速食还给魏宋远买了一些营养品早就拎着东西要往回走
秦若寿呆呆地站着那完全沒有一点风度自己两手空空却不想着帮董杰拿点东西
两个人原路返回路上少了一些言语到家之后他们就开始摆上酒菜晓灵因为陪着魏宋远在里屋休息就沒有出來与他们一起吃饭
“王大爷先给我们讲讲你当兵的有趣的事情吧”秦若寿这家伙想让楚思生待会再说
楚思生当然不会答应“现在不是你听故事的时候要知道楚祥东已经拿着刀子架在我脖子上了”楚思生说话的时候显得很紧张他从來沒有这么害怕过楚祥东也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
“那就听你说咯”秦若寿有点扫兴不过能听王老头讲他的光荣事迹是早晚的事儿
王老头看着董杰觉得她在这不太方便
“如果妨碍你们我进屋里去吧”董杰说着起身走进卧室她去看望魏宋远了
秦若寿显得有点不高兴那可是我老婆啊怎么说撵跑就撵跑呢说不定晚上我又要睡地板了
“弟妹还真懂事禽兽你的好啊”楚思生开始消遣秦若寿不过他心里还是很嫉妒秦若寿有一个这么贤惠的好老婆
“你俩先省省吧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不是你们操蛋的时候”王老头严肃起來脸上的皱纹似乎是失踪了一样很明显的肌肉清晰可见秦若寿和楚思生看了之后心里都惊了一跳不能在这个老家伙面前开玩笑了
“咳咳”楚思生象征性地装了一下比咳嗽完之后开始长篇大论:“王大爷您猜得沒错那手枪确实是以前的货是我的义父从越南那边弄过來的”
“你父亲是谁”王老头问道
“楚祥东也是禽兽的亲生父亲”楚思生说道一提起这个名字楚思生就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忍不住四下里看了看原來那只是错觉周围一个人都沒有
“谁”王老头听了这个名字显然很吃惊
“难道您认识他”楚思生觉得王老头和楚祥东年龄有一段差距是不可能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