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会大厦顶层,格林顿正在处理公务,斯帕克把昨天视频会议的内容作了整理后准备进入电梯上楼呈给格林顿,电梯停在了斯帕克面前,门打开后里面的气氛有些诡异,“斯帕克司长,您不上来吗?”
“不了,贝亚特,你们先走吧我在等旁边这个电梯。”
直通到顶层的电梯只此一架,只是电梯里那么多人,中间还有个被蒙着脸的人,很明显现在不是斯帕克上去的时候。他回到新闻司的办公室里默默的看着手上这一堆资料,思绪却回到了20年前。那天是格林顿拿到国际政治博士学位的日子,当时格林顿年仅30,而斯帕克自己大学毕业三年了没有考上研究生,却一心向往着政治生涯,经过很多次的面试终于进入了联合会大厦工作。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却被上司领到了大厦后面的副楼,原来他被分配到了后勤部的清洁队里,每天都要去清扫一遍联合会大厦的大会堂,斯帕克曾以为能凭自己的努力站到发表讲话的那个位置,谁曾想过一把拖布把他和讲台彻底隔绝了。
那时已经能称呼哥哥格林顿为多宾博士了,30岁的黄金年龄,格林顿被联合会亲自安排到联合会秘书处工作,格林顿聪明能干,所以他的职位慢慢变高,权利慢慢变大。斯帕克有时很想抱怨父母,为什么相同的父母生出来的孩子差别这么大,难道自己是领养的。可是当他在清洁间看到镜子里那张和格林顿相似的脸时,只能抱怨自己太不思进取。
这天斯帕克清扫完大会堂出门时候看到格林顿和一群人走了过来,斯帕克一下变得很慌乱,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发现了他,“那边那个清洁工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斯帕克不敢答话低下头站在原地。“我问你话呢,打扫完不赶快离开在那儿呆着干嘛呢。”斯帕克多么希望地下有条裂缝能供他钻进去,他们走到他面前,“把头抬起来。”迫于无奈,斯帕克抬起了头,“这……”那些人很惊讶,怎么长的这么像格林顿,他们回头去看格林顿发现他也一脸惊讶,“斯帕克!你怎么在这里做这种工作呢?”
“哥,我……”
“都是我不好,忙于工作忘了你和父母,都是我不好没有注意到你在这里工作,你这几年一定受了很多苦吧。”格林顿热泪盈眶感觉像是亏欠了弟弟,周围那些人觉得格林顿这个人真不错,这么照顾家庭怪不得天天辛苦工作,格林顿不管斯帕克身上有多脏拥抱了斯帕克,而斯帕克听到的却是格林顿的耳语:“该死的,你怎么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想让我提拔你就直说,差点儿害得我脸面全无。”
斯帕克很想笑,我没躲过你不是我故意要见你,无奈之下只好接着格林顿的话憋出了几滴眼泪和他演起戏来,“哥,害你担心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分担太多才来工作的,多挣一份钱就能多过一天好日子。”
“既然你这么想帮我那你愿不愿意在我的部门工作,可能会有些累。”
斯帕克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去,“我当然愿意。”这句话却是真心的。
“那你现在收拾东西回家吧,明天会有人引导你,路上注意安全。”格林顿直到最后还一直扮演着一个好哥哥,“亲情满满”的安慰完斯帕克就随那些人回到秘书处了。原来明天是格林顿升职的日子,他将作为联合会秘书长在这个大会堂发表讲话,格林顿是来提前看会场的,而且明天以利亚主席也会出场,难为她85岁的高龄了还要出席秘书长任职大会。格林顿仅在联合会工作了一年就升职为秘书长了。以利亚主席的副手很看好格林顿,以利亚死后她的副手科兹莫?希尔(Co**oHill)任联合会主席,5年后主动卸任,并把主席的位置继任给了格林顿。虽然经过了选举不过那场选举也只是个形式。
斯帕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苦笑了一下,格林顿只是不希望联合会秘书长有一个清洁工弟弟,给他安排工作只是为了格林顿的面子而已,格林顿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联合会当清洁工,如果不是今天正巧碰见怎么会有安排工作这一出。不过有工作也总比打扫卫生强,斯帕克回到清洁间放回工具脱下工作服穿上那身有点儿旧的廉价西装,从副楼离开回家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斯帕克把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请进。”
“斯帕克司长,您在发什么呆,主席让我来通知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哦,贝亚特,没什么,想起了格林顿上任秘书长那天的场景,觉得很是怀念。”
“我爷爷也经常和我提起主席的往事,不过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您快上去吧,我告辞了。”贝亚特说完就走了,斯帕克整理了一下情绪,拿上刚才那些资料从新闻司里走出来坐上了通往顶层的电梯。他进入格林顿的办公室,格林顿头也没抬的来了句:“你来了。”斯帕克自行走到待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来汇报流冰计划的进程。”格林顿放下手中的笔,直起身子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你说吧,我在听。”
“昨天的实验很成功,有一点对于你来说很有利,流冰病毒不管何时只允许存在一个集团的α型流冰病毒,就是说只有一只能控制周围生物的针剂,别的针剂只能被控制。而刚刚实验室又传来了最新的消息,麦克博士的改造很成功,已经完全去除了致病性,在小白鼠身上试验过了。”
“嗯,很好,让他们接下来继续研究拓展传染性的项目。”
“好,一会儿就去通知他们。”
“哦对了,斯帕克,刚才贝亚特说在电梯那里碰到过你,我想你是看到了和带来麦克博士那天一样的场景了吧。那个人也是参与流冰计划的一员,以后你会认识他的,他会对这个计划的善后工作起到重要作用。”
“好的,我明白了。”
“那好,有什么最新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斯帕克答应了一声起身推开门走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难道说人到中年就喜欢回忆青春时光吗?斯帕克看着自己新闻司司长的宽敞办公室,想起了以前重新分配工作之后自已只有不到一平米的小办公桌,从清洁工成为新闻司的通讯员。听着感觉挺不错,其实就是帮新闻司所有人跑腿,不止打扫卫生还要端茶倒水。美其名曰培养,其实就是格林顿让他们好好培养培养斯帕克。斯帕克心里知道格林顿只帮自己这一次,只要格林顿有面子就不再管斯帕克如何了。斯帕克通过十年的努力才换来了新闻司的副司长这一职位,当格林顿知道斯帕克当上副司长时格林顿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有点儿能耐。那时格林顿已经是主席了,格林顿找斯帕克长谈了一天,规划着以后多宾兄弟一统联合会,以后干什么都要给斯帕克分一杯羹。斯帕克觉得不论如何都是亲兄弟,到底还是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虽然有些势力,但最终很和睦。
直到斯帕克当了新闻司司长,成为联合会发言人,顺顺利利的订了婚,却让流冰病毒打乱了一切。格林顿想统治世界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一个政治家一个野心家,小小的联合会满足不了格林顿的胃口,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出现了这种病毒。格林顿每每谈起流冰病毒都很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世界在他手中的样子,斯帕克也想啊,斯帕克也想用这种病毒,他不想在知道的情况下被控制,既然让斯帕克在中间汇报实验进程,那他就能第一时间接触到流冰病毒,等研究成功就晚一天汇报,自己先把病毒注射进去再说。斯帕克心里打定主意,这个病毒一定不会交给格林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