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千万不要将实情告诉平原王殿下。”
这是为何,“难道你怕王兄笑话你?”
东乡不清楚曹睿的心思,只是以为南宫没脸面呢。
怎么,东乡不知道呢?
“对啊,你想啊,这种事还是越少人越知道的好吧,对吧?而且平原王府中女眷众多,到时候我的脸面往哪搁?”南宫心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还是别说了。
“哈哈,好吧,那本公主就守口如瓶。”
过了几天曹睿进宫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东乡和南宫一起将此事说给了曹睿,只说,宫里无聊的很,不如在王兄的王府中小聚一下。
曹睿一听能见到翊凰,“好啊,想来咱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那就定在明日如何?
“好,一言为定。”
景王拿着请帖,“妹妹,你看,曹睿又下帖了,邀咱们明日去他府上做客。”
翊凰挑了挑眉,“你们这些王爷就是整天闲的,哎,都有谁去啊?”
“还能有谁,都是老熟人。”若是只邀请自己也就罢了,指名道姓,要翊凰也过去,曹睿的心思别人不知道,他景王可是知道一清二楚。
“那意思就是还会遇见南宫羽?”翊凰只要一想到他就头疼的不行。
“哼。”景王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喂,你跟我哼什么哼啊?搞不明白你。”翊凰扔下请帖。
翊凰收拾好自己,带上侍女冰儿向正厅走去,真是个奇怪的人,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在自己耳边说不停,今日不是要去平原王府么,这个时辰了也该回来了呀。
“冰儿,你去瞧瞧王兄回来没有,”
“是,公主。”
冰儿进了正厅不见王爷,却见到管家,管家说不在,不过好像是去了书房。
书房么?我刚从那里过来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呀?
翊凰带着冰儿又折返到书房,翊凰亲自上前敲门,“王兄,王兄你在么?”
门又一次自己开了,翊凰悄悄的走进去,示意冰儿后在外面。
里面的景王却是在对着铜镜看着玉佩,突然看到帘子后面的裙摆,吓的扔掉手里的东西。
翊凰听咚的一声,闭上眼睛,妈呀,这世上是没有鬼的,没有鬼,一定是风将什么刮洛,没有鬼没有鬼。
景王却走了出来,“你在做什么?”
“啊......鬼呀!”翊凰吓的掉头就跑。
景王一把抱住,“是我,是我,你怎么了?”
翊凰睁开眼睛,“天呐,我的王爷,你能不能不要吓唬我,我敲门你怎么没声音啊”
景王松开她,捡起玉佩,“我在房里,没听到。”
翊凰手快,一把抢过去,“这是什么”
“给我,”景王有些激动,可不要被她看到。
“一块玉佩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去,还你。”翊凰扔了过去。
这玉佩只有两块,是一对,另一个那日他扔给了穷的分文没有的翊凰。
今日下面传来新消息,说是这块玉佩来历非凡,或许能查清当年父王的死,他始终相信,父王一定是被害死的。
可是这玉佩若是被翊凰发现,那她就会发现当日是自己故意在帮他。
“这玉佩也没什么不同,看一眼又怎么了?”
“你懂什么,据说这玉佩是父王临死的时候死死攥在手里的,辗转到了我手上,我一定要查出来当年是谁害的我父王。”景王眼神忧伤。
翊凰暗自叹气,处在乱世,谁又比谁幸运。
“王兄,可是时辰好像快到了。咱们是不是得去平原王府了?”
“你就那么心急想见到他?”景放好玉佩,这是他时常随身携带的。
“我,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南宫。”翊凰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我又没说是南宫,”
“你,”
哈哈,俩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冰儿舒了一口气。
马车里,翊凰看着景王身上的玉佩,“王兄,你这玉佩越看越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景王警惕的转了转身,将玉佩不着痕迹的掩藏好,“玉佩都差不多,你身上的不也是这个样子么,咱们王府的玉佩都这样。”
翊凰撇撇嘴,不理他,心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玉佩在哪里见过。
“王爷,平原王府到了。”
“妹妹,走吧,”景王伸出手,
“我自己会走路。”翊凰可不想再被人说三道四。
本来翊凰也想偷偷的自己做几套喜欢的衣裳,至少不要再跟景王相同的,但是管家买回来的布匹全都是景王要求的颜色,自己去铺子里挑,掌柜的竟然只卖王爷指定颜色的,折腾了几次,翊凰也不再想这件事了,作罢,作罢,穿就穿。
“见过景王,郡公主,”平原王府的看家侍卫见到二人赶紧上来引见入内。
景王向来骄傲,从不与这些人低头说话,翊凰却向那侍卫点了点头。
原来其他人早都到了,曹睿笑道:“你们来的晚了些,定要罚酒三杯。”
翊凰刚要拿起酒杯说好,景王却站了起来:“女儿家还是少喝些好,让本王代妹妹罚酒三杯。”
景王你这个坏事儿的,你这也太明显了吧。
“不用了,王兄,我又不是没有些酒量。”翊凰拿起酒杯,却被景王的一道凌厉的眼神,吓的又放了下去。
南宫面上一笑:“景王,你对令妹还真是爱护有加。”
哼,难不成让你爱护有加?景王喝了几杯酒水,潇洒的坐回翊凰身边。
“舍妹身体不适,不宜喝酒”翊凰真想找个窟窿钻进去。
我发誓,我再跟你出来一次,我就不叫刘翊。
南宫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差点喷到对面的景王身上,“翊凰怎么了?”
翊凰红着脸,“没事,没事,只是有些头疼。”
东乡暗自踢了一下南宫,“你是傻子吗,活该你追不到翊凰”
南宫一下子明白了,擦擦嘴,掩饰了尴尬。
曹睿一笑,“景王向来如此,南宫你慢慢就会习惯了。”看了一眼身旁的正王妃,公孙灵凡。
王妃笑道:“今日都是王爷的好友,怎能少了歌舞?”
拍了拍手掌,歌舞升起,曹睿化解了翊凰的尴尬,翊凰自然感激万分,冲曹睿点一点头。
景王看到,偷偷拧了拧翊凰的手臂。
“呀,王兄你又做什么?”
“不要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哼。”
翊凰恐怕这次真的要发飙了,可是,外头的侍卫捂着受伤的手臂鲜血直流慌张的跑了进来:“王爷,有刺客。”
曹睿吃惊的站起,“怎么可能?”
看了看众女眷,“你们先随王妃去躲起来,会功夫的跟着本王去捉拿刺客。”
翊凰会功夫,不是秘密,但是景王怎么能让她以身犯险,“翊凰,你跟着她们一起去王府后院躲起来,一会我过来接你。”
翊凰哪肯,“不,我要跟着你,你受伤怎么办,我得保护你”
“哎呀,我能保护好自己,你快跟着她们去后院。”
“不要,我就跟着你,”翊凰坚持不肯离去。
此事刺客已经杀了进来。
二人已经没有功夫再探讨跟不跟着的问题了,刺客身手了得,刀刀毙命,狠辣无情,一看就是奔着这些人过来的,可是此时此刻站在平原王府里的他们,都是京都里身份贵重的人,是谁与他们为敌?
久经沙场的景王自然能够护自己周全,可是在这么多高手面前,如何保护得了翊凰,南宫也有些吃力,这时,大家闻到了烧焦的味道,放火?
众人暗道不好,片刻的功夫,火势已经蔓延到殿内,幔布随着大火熊熊燃气,火势迅猛就好像是急于吞掉所有人。
黑衣人见周旋不是办法,这些人都受了伤,加上大火,想必也活不成了,黑衣人撤退,临走时还不忘将殿门锁死。
“咳咳,咳咳咳,”南宫挥舞着衣袖,想透过浓烟看清他们的位置,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顾着咳嗽。
“王兄,你在哪里?”黑衣人撤离的时候,她分明看见黑衣人用了暗器伤了景王。
本就受了刀伤的景王真是雪上加霜。
“我在这里,翊凰。”若是放在平常,这殿伤自然不算什么,可是这暗器上明显有毒。
翊凰扶住景王,“你还好吗?”
“这,暗器有毒。这些人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搂住我。”翊凰将景王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却被上面掉下来的横梁砸中了自己的后背,可是被压在底下的一瞬间,将景王扔了出去,真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翊凰”
“翊凰”
南宫和曹睿同时叫到。
“我,我没事,只是被压到了。”翊凰挣扎,却是无能为力,“曹睿,你快救景王出去,暗器有毒,暗器有毒。”
景王晕头转向的,最后坚持,“我不走,翊凰,我不能扔下你,”
“这,你们赶紧商量好,”曹睿一边为难的看向翊凰,一边又看向景王。
“救他。”“救她”二人同时说道。
“曹睿,你若是把我当做朋友,赶紧救他,性命攸关,”
“哎呀,你们还墨迹什么,抬起来不就好了。”南宫扔下刀,尝试将翊凰救出来,可是太沉,
“曹睿,你若不救他,那咱们都死这里好了。”曹睿只好扶起来景王离开这里。
“不,你放开我。”景王挣扎也没有用了,被人架了出去。
“翊凰,你别怕,我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