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高档的酒吧多如牛‘毛’,奢华的装璜,,高端的音响设备‘诱’‘惑’着俊男美‘女’,疯狂的释放着自己的‘激’情。-79小说网-
南风坐在幽暗的角落,看着浓妆‘艳’抹,穿着暴‘露’,像蛇‘精’一样扭动着屁股和四肢的‘女’人,‘女’人的衣裙太短了!就算是一片遮羞布,也未免有些不合尺寸。她们不用弯腰,男人就能轻易的窥见那让人‘欲’火焚身的**,虽然这种俗‘艳’,前卫的打扮南风已司空见惯,但每次看到还是非常震撼。
这时,刘莹踩着快要将脚趾折断的高跟鞋一头扎进舞池,和‘胸’肌发达的陌生男人跳起了贴面舞。南风望着她眉飞‘色’舞暧昧神情想上前阻止,可她看上去很high,他便就坐下来喝闷酒不去打扰她。
不知什么时候,有个顶着一头绿‘色’长卷发,白脸红‘唇’,‘露’着整个背脊的‘女’人,扭着水蛇腰,端着高脚杯来到南风面前,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身体像柔软无骨的水蛭扭动着,并用挑逗,‘迷’离的冰冷眼神望着他。
南风掩饰着内心的厌恶心平气和的说:“大妈,我这‘腿’可不是白坐的啊,坐了要给钱的。”原以为那‘女’人会识相离开,没想到她却娇媚一笑:“哟!这位爷,我也很贵的啦!扯平了好不好?走,我们到里面去玩玩好不好呀?”南风心想碰上‘鸡’了,于是狠狠捏住她的大‘腿’附耳低语:“不好意思啊大姐,我最近长了好多菜‘花’,所以,那个,呵呵!”‘女’人咬着嘴‘唇’,一声娇喘:“咦!看着不像啊,来嘛!”南风坏坏一笑:“你又不是火眼金睛,长在隐蔽的地方你怎么能看的到呢?”那‘女’人这才捂着‘胸’口干呕了两声起身走了。南风见她离开,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心想,‘骚’娘们都成了烂菜叶了还好意思出来发情,真不要脸。
这时,刘莹走了过来,并伸出手非要拉着他一起跳舞,他实在没有兴致就婉言拒绝了。刘莹也不气恼,嘻嘻呵呵‘淫’笑着又钻进了舞池。
凌晨两三点,刘莹歪歪扭扭的从舞池挤了出来,一个穿着黑‘色’皮衣,戴着很多耳钉的长头发男人,一脸****的紧随其后向南风走来,南风用嘲笑的眼神盯着他那身朋克着装。刘莹走上前来指着他风傻笑着,谁知没站稳,一下栽倒在沙发上,长头发男人上前揽住她的腰说:“宝贝,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他刚说完,刘莹一把把他推开,叫囔:“你哪根葱啊?姑‘奶’‘奶’我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伺候了?给我滚,滚,滚滚远。”她那样子像是在赶一只讨厌的苍蝇。南风偷偷一笑,见长头发男人讪讪的杵在一边就走到刘莹身旁扶起她说:“老婆,你看你喝成什么样子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男人听到这话扭头就走。南风这才扶着刘莹出了酒吧。
喝醉的刘莹像一摊泥巴趴在南风身上含糊不清的嘀咕着,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哭的稀里哗啦。南风心想她究竟有多少委屈啊?酒‘精’一刺‘激’她就哭成那样,如果眼泪能解决问题,使她变的开心快乐,那就尽情的哭吧。
出租车慢腾腾的向刘莹家行驶,广播员用流利的普通话播放着天气预报,并说近三天里有寒‘潮’黄‘色’预警,让在家注意保暖。司机把预报听完,随手放了一首大张伟的《嘻唰唰》,还没唱几句,刘莹就把脑袋搭在车窗上嗝嗝哇哇吐个不停,司机猛然刹住车,皱着眉头厌恶的说:“哎呦!你怎么回事啊?车子刚洗过就被你给霍霍了,真是的!下车,下车,付了钱赶紧下车。”南风笑着向他道歉:“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她喝断片了。”刘莹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座位上爬起来将一张**塞到司机口袋里说:“不,不,不用找了,算姐姐请请请,你喝,喝酒了,嘿嘿!”她说完又嗝哇一声。司机把钱掏出来瞅了一眼说:“没教养,还姐姐呢,我都可以当你爷爷了。赶紧下,赶紧下。”
南风扶着刘莹心想,原来她没醉啊。司机将零钱递给他,刘莹拽着他向司机摆了摆手说:“姐,姐……。”司机见和一个酒鬼扯不清楚,脚踩油‘门’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之中。
“柳下惠坐怀不‘乱’”不过是个神话,很多男人都经不住‘女’陔那张梨‘花’带雨般的投怀送抱。比如像刘莹这种表面快乐,内心脆弱又漂亮的‘女’孩子,很多男人巴不得她在自己怀里哭得死去活来,‘花’枝‘乱’颤,然后假装安抚享受美人如‘玉’的温柔。南风虽不是那种卑鄙小人,可也受不了她那醉眼朦胧,泪眼婆娑的委屈模样。
约莫半个多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回到了房间,南风到了杯温水给刘莹漱完口,服了颗醒酒‘药’,用热‘毛’巾擦了擦她有点污渍的脸和双手,然后将她扶到‘床’上准备‘抽’支烟。谁知刘莹眼泪汪汪的抓着他的手说:“不要,不要,走,抱着我,抱着,我。”他只好坐在‘床’边将她搂在怀里,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她沉沉睡去,才坐在茶几旁点了一支烟。
干涩的冷风裹着燕山脚下的冰冷的黄沙,疲惫的溜进客厅,并在南风额头‘激’‘荡’起一层海‘浪’般的冰凉,使他那被熏香熏得微醉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他左手‘插’在‘裤’子口袋,右手夹着快要燃尽的香烟,掩上‘门’站在回廊下,依着栏杆听着隐隐传来的车流声,心像长了翅膀早已越过千山万水飞到蔷薇怀里去了。
失眠是件痛苦的事情,南风很少失眠,可昨晚他一直在梨‘花’木躺椅上‘抽’着烟直到天亮。似乎刘莹是他的公主,而他是保护她安危的‘侍’卫,一种奇怪的心情绵延在整个夜晚。刘莹偶尔会唔哝几句梦话,像是在念谁都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复又睡去。有时也会被他的烟味呛的咳嗽两声,黑夜便在那样的光景下一步一步走向黎明。
明亮的曙光透过莹白纱窗像一团洁白羽‘毛’落在青‘色’方砖地面上,柔软而温暖。南风‘揉’‘揉’发红的双眼,活动活动酸痛的脖子。石榴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休,有时也跳到‘女’贞子树下啄食地上的黑‘色’浆果。刘莹还在睡梦里浮沉,似乎那世界才能让她真正快乐。南风将她冰冷的双手放进被子,写了张便条贴在‘床’头,然后掩上‘门’来到大马路上。
卖煎饼的‘女’人周围,挤了一群早起的学生和上班的人。老爷子一手提着鸟笼,一手牵着拉布拉多犬顺着马路溜着湾儿。老太太跟着音乐节拍跳着广场舞……。对于南风而言,这无处不在的生活场景就是对他最好的鼓舞。
清晨的太阳像一台投影机,把南风的身体拉成长长的影子,跟着他一起前行。原来生命并不孤寂,即使最好的朋友背叛,这世上还有它默默的追随,直到生命的尽头。
南风望着自己的影子,觉得它就像不离不弃的情人。**虽然疲倦,可内心是那么欢乐,有力。现在,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快点找到夏月和欧阳静。
此时,正是早上九点,大大小小的车辆几乎占据着整个马路。南风眯着酸涩的双眼,仰望着巨人一样矗立在马路边的高楼大厦,内心充满着对人类智慧的无限敬畏,看来那句话一点不假“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那么,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事在人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