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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有福我来享(1 / 1)

挡住了外面来送热水的人,默默地等着屋内的人哭出心底的委屈与不甘。

听着谢清韵哭泣的声音趋于平静,知道她把心底的委屈和不甘都发泄出来后,才放人进去。

南潮望着门口的元偲瑾,也搞不懂他在做什么,只是从太子殿下来了后,军队里的情况似乎好了许多。

而一直昏迷不醒的谢将军,也终于在谢清韵和元思瑾到这里的第五个晚上苏醒过来。

睁开眼前的谢朗,一见到坐在他身边为换药的人,眼中一片激动。

挣扎着就要从床上坐起来,奈何一个躺了半个多月的人,根本就直不起腰身来,给他换药的谢绝听着床上的人要动,忙伸手压住他的肩膀。

“二哥你这么激动,是想砸我的招牌吗?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伤口养好!从鬼门关把你拽回来!你这么急着起来做什么,我可是跟常晴姐吹嘘了自己的医术的,亲哥你可不能让我丢脸啊!”

颤抖着手把谢朗肩膀上的伤口包扎好,谢清韵侧头看向谢朗,嘴里的声音满是俏皮的抱怨,眼眶一片胭红,唇角的挂欣喜的笑意,一瞬不瞬地望着脸色依旧苍白的谢朗。

谢朗有些僵硬地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刚刚起身的时就感觉到自己四肢酸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的。

又听谢清韵这么说想必自己是起不来了,只能抬起未曾受伤的左手,用粗糙的手指擦着谢清韵脸上泪水。

“你这么跑出来,家里的人可知道,小心回家又要跪祠堂,抄家法。”

擦掉谢清韵脸上的泪痕,谢朗虚弱带笑的声音满是怜惜地望着谢清韵,欣喜中透着怜惜地道。

“我才不怕呢!反正有你和大哥在,就算被罚也有你们陪我!”

听谢朗这么说,谢清韵毫不畏惧地道,脑子里想起小时自己总是淘气,到处撒野,每次被叔叔和父亲惩罚。

身边的两个哥哥不是因为求情被罚,就是因为担心她,替她受罚,想起旧事谢清韵脸上的笑容总算不在那么苦涩,牵强,而是真真正正的喜悦。

琥珀眼,舒眉都染上了笑意,躺在床上的谢朗随着谢清韵的笑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谢清韵一番后,才笑道。“我们的韵儿长大了!”

“不管,反正我们说好的,有事你们抗,有福我来享。”

很是霸道地望着床上的谢朗,谢清韵吸着鼻涕眼泪和谢朗耍无赖撒娇。

“好,哥哥们一定会为你撑腰,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欺负我家韵儿!”

纵容宠溺地望着眼前鼻涕眼泪一大把,哭的鼻子都泛红的谢清韵。

谢朗给谢清韵擦鼻涕眼泪的手有些不够用,没有办法只能拉下她的人,用自己身上的被子给她擦。

等谢清韵的身子落下时,站在不远处,被谢清韵挡主的元偲瑾就露了出来。

谢朗这几年都跟谢曜镇守西蜀,平时也很少回京,却记得元偲瑾那张比五官分明,眉宇沉稳俊美到天下少有的脸。

尤其是那双本该多情的桃花眼,总是轻雾弥漫着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年纪轻时已有年少老城之态,如今是更加沉稳了。

“殿下!”

听谢朗喊元偲瑾,趴在他身上,用被子擦眼泪的谢清韵,从被子上起来,一张清爽干净的脸,被眼泪抹的左一道右一道的很是狼狈。

“嗯!”

元偲瑾走到两人跟前,应了谢朗一声,顺手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递给谢清韵。

谢清韵看了一眼手帕,又抬头看一眼元偲瑾,估计是自己哭的太过难看,碍了元偲瑾的眼。

谢清韵抬手接过元偲瑾的手帕,也没有吱声,在自己脸上胡乱的擦了一边。

躺在床上起不来的谢朗,瞧着谢清韵接过元偲瑾的手帕就开始擦脸,那副不见外的样子,有些莫名地蹙眉,他记得元偲瑾已经退婚了。

这件事还是让大哥和他很是气愤,与清韵通信的时候,还骂了元偲瑾一通,清韵回信的时候,只说了一句。

‘你妹妹这么好,当然要配更好的男人,是他的损失,咱们该开心,你们别气了。’

这一段旧事就被谢清韵轻飘飘地揭过去了,两人想着清韵的话也没错,以清韵的容貌和才华他们谢家的门槛子都被会蹄破,是元思瑾没有福气眼瞎才会和清韵错过。

后来这事就变成浮云了,如今元偲瑾和清韵一起出来又是怎么会事?

“殿下怎么会来西南,韵儿?”

蹙眉搞不清楚状况的谢朗,看向谢清韵寻解惑。

“你受伤以后爹放心不下你,就让我来看你了,至于殿下。”

擦完自己的脸,谢清韵收起手里的帕子,看了一眼上面的眼泪鼻涕,猜着元偲瑾也不会要了,想着自己的包裹里好像还有干净的,过会还给他一块算了,吸了吸鼻子后谢清韵才接着道。

“殿下忧国忧民,听说南疆人趁火打劫,就来亲征了。”

收回视线望着谢朗,谢清韵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又家常便饭。

谢朗点了点头,既然元思瑾是来接盘西南战场的,他这个主将自然要给元思瑾汇报一下战况。

谢朗在军队里这么多年,已经算是有经验的老手了,与南疆人打第一仗的时候就知道。

南疆攻打西南是有备而来,但是以淮南王的三万兵力,加上自己的两万人,要平定这场祸乱也不是难事,毕竟南疆人军队人数和势力都不如他们。

可是结果却与他预料的南辕北辙,还有自己受伤的事,那一日他记得射自己的箭是从身后方传来的,他相信自己的兄弟不会有叛徒,可是淮南王的人,他就不敢信了。

看到元偲瑾后,谢朗硬撑着身子要起来,谢清韵也知道自己这两个哥哥的脾气,都和她爹一样,直的跟一根木棍子似的,根本就不会拐弯,受伤了不能下地跪着,也不容许自己失礼。

把手帕放到一边,谢清韵小心翼翼地扶着谢朗坐起来,把枕头垫到他身后,听谢朗说完这些,谢清韵抬头看向元偲瑾。

“这几日我有派人到湘江城里去探查,现在的湘江城已经被淮南军队接管,城中都是淮南王的驻军,这两日南潮也接到过淮南王的邀请函,要与南潮商议阻抗南疆的事情。”

元偲瑾微微地点头,看向床上的谢朗和谢清韵,与她们分析着湘江的形势。

“看来淮南王是准备在朝廷军队到来前,为你们开一场鸿门宴。”

谢清韵哼笑一声,光听这话就知道淮南王肚子里的鬼胎想的是什么。

“殿下可有收到军医的消息!”

这个消息肯定不是军医给他的,而是像当初安歌截获西北消息一样,劫了军医给元穆的书信。

“嗯,谢将军一直昏迷不醒,蜀西军收复指日可待!”

元偲瑾点头,这些东西自己看了又让午桥送了出去,想必元穆也收到了书信,以为谢朗命不久矣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下帖子给南潮。

元偲瑾和谢清韵也看过元穆给南潮的帖子,帖子上面说的是请他去赴宴,可实际上却是威胁与逼迫,话里话外都是在给南潮施压,让他早日交出手里的兵权,能识时务归顺元穆。

明面上说着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咱们大魏人共同对抗南疆,隐含在内的是要南湘的西蜀军队收编他的队伍里,扩大自己的军队实力,或是日后让蜀川军去送死自己在后面坐享渔翁之利。

这司马昭之心是人尽皆知的,谢清韵与元偲瑾对望一眼,对元穆的事并没有讨论太多。

“殿下是有什么对策吗?”

清韵已经帮自己解毒了,元偲瑾还要瞒着外面的人,不用两人说明谢朗也能猜到,肯定是自己的军中已经不干净了,这里必定有淮南王的人。

元思瑾由他留在这里,随便地往外面送消息就是要借力打力,这一招最关键的是最后的打理,谢朗不知道元思瑾在盘算着什么,忍不住要问上一问。

“殿下有什么计划,自然会和我说,你就好好的在床上养伤吧!咱们与南疆还有一场大仗要打呢!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养好身子,剩下的事就交给殿下和我!”

望着床上苍白的谢朗,谢清韵皮皮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松松地道。

“不是说好了……”看了一眼被谢清韵握住的手,谢朗纵容地看向谢清韵辩解道。

“是,说好的有福我来享,我一直都记得,所以啊!你可不要担心我会自找麻烦,二哥你是最了解我的对不对。”

握着谢朗的手,谢清韵的眼睛笑成弯弯的半玄月,调皮地对着谢朗眨了眨眼睛,眼底和声音里是一片调皮。

元偲瑾看了一眼故作轻松的谢清韵,没有吭声,微微地垂下眼脸,唇角动了动却未曾开口。

“嗯!”

谢朗抬手摸着谢清韵的头,虎目里是盈盈的笑意。

自己的身子未曾恢复这个时候也做不得什么,上战场也是个不顶用的,还要韵儿为自己担心,轻柔地应了一声。

犹记得小时候爹和外公都说过,清韵无论是治军打仗,还是把握人心都在自己与大哥之上,可惜了她是一个女儿身。

那个时候才八岁的清韵,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于这句奈何为女子,完全没有放到心上,到了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着爹跑到西北去打了一仗。

到是应了外公和爹的话,那一战清韵是被留在城里守城的,结果却变成了主力,不仅守住了西北的平凉城,还围奸了对方三千多人。

最主要的是她手中的军队,留在城中的人都是后勤的军,根本就没有战斗力,依旧把对方打的落花流水。

如今的清韵可比八年前更加成熟了,这里有她接管谢朗自然是放心的。

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元偲瑾,除去元偲瑾退婚这事弄的清韵很是没有面子外,谢家人对元偲瑾的人品,才华还是很认可的。

看到谢朗点头,谢清韵终于安心地笑了,自从到西南就不曾离开过谢朗营帐的谢清韵,如今谢朗醒了自己的精神也跟着松懈些下来。

与谢朗说了一会话后谢清韵抬手伸了一个懒腰,猛地闻到自己身上都有味了,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都没有发现,在这身上真的很难闻,我的出去洗个澡,可不能带着这么一身味道进城,要是这样酒店都不一定让我进门!”

皱着眉头起身,对自己这一身味道很是在意的谢清韵边往走边叹息,说话时对着身后的谢朗挥了挥手出了大帐。

帐篷内谢朗看着谢清韵一身白衣青衫,眼中露出些许无奈的笑容。

“殿下,我家清韵的性格直爽随性了些,尤其在男女的界限上,我们家男人比较多,韵儿又在军队待过,与一般的闺阁女子有些不同,有些事还请殿下能担待一二!”

也要谨慎一二,既然已经退婚了,可千万不要玷污了他们家清韵的名声,最好能恪守礼仪到底,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与谢姑娘自京城一路而来,对她爽朗的性格早就了解了,谢将军不用把这些琐碎的小事放在心上,南疆进犯,大战在即,还望将军早日养好身子,我大魏百姓还需要你呢!”

元偲瑾看向谢朗对他有些冒犯的言语,并未放在心上,若是易地而处,舒乐敢伤害永宁的话,他这个做兄长的也不会放过舒乐,甚至会比谢家人做的还过分。

有了这样的换位,他到是很能理解谢朗这护妹的心思,只是想到谢朗说的,谢清韵对于男女边界不怎么在意这事,眉头又忍不住皱起来。

这一路上谢清韵仗着自己那张清秀的面皮,可没少对情窦初开,眼光不明的小姑娘抛媚眼送秋波的,到了军队这种有军规的地方还好一些,可一到湘江城,谢清韵的随性不拘性子就跑了出来。

坐在二楼雅间的元偲瑾望着楼下,一条腿搭在椅子上侧坐着,随意洒脱地一手撑着下颚,一手转着茶杯的谢清韵,微微的蹙眉。

如此粗鲁的模样,在元偲瑾这种端正守礼,沉稳自持的人眼底,简直就是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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