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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步步为赢(1 / 1)

他没想过南疆人都是一堆草包,占据这么有利的地势,却没有丝毫战场上的危机意识。

早知如此他该让谢清韵来此的,就在他暗暗叹息的时候。

来往于各个城门的传信兵,就神色匆忙地从西城奔跑而来,满脸担忧地与元思瑾汇报西城门的情况。

那边的张俊带着身后士兵攻打南疆城的时候,被南疆的毒箭射伤,西城门那边出现了溃败的迹象。

三路大军齐头并进,无论哪一方出现溃败都会影响全盘计划。

看北城守军的情况,这个城门被拿下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与其余的几个城门比起来,这里到成为最简单的地方了。

这段时间元思瑾收到的消息都是北城门,暗藏毒物,兵力空虚,不能轻敌。

有了谢清韵正月十三那一趟出行,估计这城内的毒物也是寥寥无几了。

把身边的将领喊到跟前,吩咐一句城门开后,立刻进攻援助西城与南城,就拉着自己胯下的骏马转头就往西门走。

张俊的威信是在战场上踏着尸体得来的,南潮算是身经百战。

但是和张俊比起来就少了威慑,加上他们手里的士兵多为京城军,南潮对他们的威慑力就更小了。

当初把这些人都放到这里,就是希望用张俊的威信压制住这些人,谁能想到张俊此刻受伤,好在北城门与西城相隔不远。

等到元偲瑾骑着马赶过来的时候,西门外的军队已经有往后撤退,出现溃败的迹象了,甚至有士兵往后头跑。

跑在最前面的人恰好遇到一身开铠甲眉宇萧杀的元偲瑾,盯着从西城门跑出来的人。

元偲瑾的桃花眼微微的眯起,冰冷的寒意比打在脸上的冬风还要冰冷,平静无波的脸上,已满是杀气,让往后退的士兵露出了迟疑,恐惧之色。

但这些日子元偲瑾一直坐在大营里,手中拿着的一只是纸笔,平时也就是纸上谈兵,未曾上过战场的,再有威信,也就是打骂两句,何况法不责众。

与身后的南疆人比起来,元偲瑾寒着的一张脸,到不那么可怕了,走在前面的士兵,咽了咽口水,又小心翼翼地踏出了一步,准备越过元思瑾逃走的。

一身玄色铠甲端坐在马上的元偲瑾,紧紧地的盯着继续往前走的人,在他与自己侧身的时候,手中的长剑从腰间划出。

银色的长剑在耀目的日光下渗着森森冷意,站在士兵身后的其余人,只见太子殿下平时优雅端茶,潇洒执笔的手,优雅淡然地抬起。

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众人眼睛眨的那一瞬间,元思瑾手中的长剑就带出一条刺目的红光,随着他的手势垂落到马侧,刚刚还站在元思瑾跟前就要与元思瑾擦肩而过的士兵。

“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估计他还没有弄明白怎么会是呢!

自己的头颅与身子就分落到两处了,他连疼都没有感觉到呢!这纸上谈兵的太子殿下,竟然要了他的命!

手握长剑端坐在马上的元偲瑾,微微地垂下眼睑,未曾看地上分离的尸身,也没有看身后惊恐,错愕,僵硬不敢在移动一步的士兵。

沉默的那片刻凝聚了一身潇杀之气,在玄黑色的盔甲下的俊美脸庞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紧紧抿着的唇瓣微微地张开,灌输上内力,一字一句地念到。

“异族进犯,辱吾等同胞,破我大魏领土,今三军齐发,兵临城下定要护我大魏山河,守我大魏子民,三军阵前以立过军令状,今日此城不破,凡越过此线者,畏敌退缩者,皆杀无赦!”

说话的时候元偲瑾微微地抬起头,拉着自己手中的缰绳催我胯下的马匹往前走,在自己经过的地方,用手中带血的长剑拉出一条红褐色的血线来,泥血混合的线条格外的渗人。

效果也是是非明显的,见元偲瑾握着滴血的长剑划过来的时候,有几个跑在前面的士兵,赶紧移动的身子,脚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把元思瑾跟前的那条线当做雷池不敢在越过去半步。

元偲瑾划出一条两尺多长的血后,微微地抬头,浅淡的桃花眼中映着手中长剑的银光,云雾弥漫的眼中笼罩起一层寒光。

被元偲瑾扫了一眼的士兵,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那一刻他们觉得自己眼前的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柄利器。

就和他手中的长剑一般,是那种杀人不见血,没有任何感情,更没有任何情义的利器。

一直把元思瑾当做草包闲人看的很多士兵的,牙齿都忍不住打颤,如今后退是死,回去杀敌却不一定会死,而且身为士兵不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家人,说不准还有升官发财的机会。

在看一眼跟前跨坐在马上的元思瑾,那头重那头轻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分辨的出来。

在元偲瑾的软硬兼施的高压下,原本想要溃退准备往外跑的士兵,掂量了一下形势没在犹豫转身往回走去。

队势气就是看统帅的气势与决心,如今有元思瑾在这里坐镇,刚刚还有溃败迹象的西城军,又恢复到第一日出征时的气势,迅猛地往城墙上扑去,不敢在后退半步。

站在线外的元思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长剑,冷硬的唇角有些无奈地翘了翘,自己身为国之储君入战场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当初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是怎么统领手下人护住西北城池的呢!

有些事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懂得其中苦难与艰辛,当初听长安城里的人口口相传谢家三小姐如何厉害的时候。

元思瑾手捧着古籍文本,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心里想着都是她们谢家的人,谢将军统领了那么多年士兵,自然是忠心与谢家,忠于大魏,边城能守住都是士兵与谢将军的功劳,跟谢清韵那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关系。

直到自己亲临战场,看着眼前的大魏士兵,这些人也都忠于大魏,忠于自己的将领。

但是在生死跟前依旧会恐惧的后退,准备做逃兵的人,若没有十二岁的小丫头谢清韵在,当初的西北边城说不准已经陷落了,一旦边城陷落出征的军队会有什么影响谁都预测不到。

战场就如棋局一步出错,就是步步沦陷,同样只要一处振奋咬住对手,士兵的气焰就会跟着上涨,步步为赢,这盘棋的结局也就定了。

元思瑾带着西城士兵往西门冲的时候,传信的士兵就脚步轻快地往西城门来禀报北门被攻破了的消息,原本心底没有底气,面对城高池深的南城并没有信心的大魏军队,瞬间士气高涨攻城的动作都比刚刚还要迅猛。

城外士气高涨,城内的南疆军却是错愕不以,完全没有想到局面扭转的这么快,这才半天的时间,最安全,最不可能隐藏士兵,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北城门竟然被攻破了,据说攻破北城的士兵正往南西两门杀来。

在南城内的统领竹棕望满脸震撼,目含错愕,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出现幻觉了,自己这固若金汤的守成计划怎么就被突破了呢?

但错愕与迷茫也只是一时,浑身僵硬的竹宗望就被南城传来的消息,气的浑身颤抖了,已经忘记自己跟前就是大魏敌军,还是一个很棘手的人,只要自己一分心就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人。

竹棕望被逼到这种尴尬的境地,只因为上午他坐镇南城府内的时候,有士兵来报,南城门那边领兵的人很面熟,面熟到这个人似乎就在四五日前见过。

听到这个消息一脸煞气的竹宗望,僵硬的四肢就开始颤抖了,想都没想就带着放在城中的一万多待命军队,怒气腾腾地往南城门奔去。

只因为传消息的这个人,说的那个面熟的人,就是在几日前融掉他们家将军,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地养了好几十年准备用这些东西杀进湘江城,扩大南疆领土。

比将军家的小妾还要宝贝的五毒池,让那些原本很有战斗力的蜈蚣啊,蟾蜍啊,毒蛇,蝎子,壁虎没有上战场杀敌的机会不说,都安安静静地死在五毒池里。

死在池里还不算了,杀五毒的人还很贴心地善后了,不给他们留一点麻烦,五毒池里是一个完成的尸体都没给他们留下。

只是这样的善后不够环保,死后的毒物在城里搞出了一大堆的臭气来,熏的他们城里这些人,一个个晕头转向的,要不是天生就生活在南疆,非得中毒不可,就像那些守在北城门,没啥战斗力的俘虏兵一样。

那些人的不是上吐就是下泄,当真是窝囊透顶了,如今听说杀了自己宝贝的人来了,看到城下的谢清韵,不要说的竹宗望了,就是城内士兵怎么能不觉得跟看到挖了他们家祖坟一样的仇人一般呢!

这么大的消息就是自认为沉稳,坐在中军里不准备出来的竹棕望都坐不住了,亲自带着那一万人冲到了南城门,看着城下不过四千多的大魏军,竹宗望冷笑一声,唇上的胡子翘起,眼中满是恨意地拎着长钩就跑了出来。

谢清韵在湘江城内给元思瑾端茶倒水的那些日子,也没有闲着。

元思瑾在湘江城内派出了一堆探子,竹棕望每日吃的是什么都会放到元思瑾的桌子上,就算谢清韵不想看都能看到的密信小纸条,更何况她非常想看了。

南疆这边将领士兵布阵图是怎么安排,她和元思瑾一样清楚,当初看到竹棕望的画像她还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南疆人果然都能歌善舞!”坐在她旁边的元思瑾不明白谢清韵从哪里看出这个特点的,有些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你看着衣裙和小辫子,跳起舞来肯定好看!”手指戳着竹棕望的画像,谢清韵笑眯眯,不大正经地说道。

今日看到领兵的竹棕望跑了出来,谢清韵很是愉悦地勾起唇,满是激动地道。

“想不到,我的运气竟然这么好,会遇到这么大的买卖,难不成当真是谢家的列祖列宗在保佑我!”

手里拎着长剑,站在军队后的谢清韵笑呵呵地勾着唇瓣,灵动的琥珀色眼中闪过一抹精锐的光芒,直逼着催马出城的竹棕望而去。

“公子!”

就在谢清韵催马上前的时候,一直跟在谢清韵身边,手握着一柄长枪的士兵,迅速地砍死身边南疆敌军后,催马走到谢清韵身边,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

“随风,你看这次真不是我找事,是找事的人来了!你不能让我做缩头乌龟,乖乖的等着人砍我吧!”

这几天谢清韵一直被流风粘着,他就跟一块牛皮糖似的,只要自己冲上去,他必定会挡在自己身边,弄的谢清韵想要痛痛快快地来一场都不行。

如今对面的头号将军都出来了,光看着不能去砍上两刀就够手痒痒的了,何况,他还在疯狂地砍着自己的兄弟,这个人的头是自己的。

只要破了南城门冲击城去,南城才能重归故土,竹棕望才会往二哥的套子里钻,这次的战乱才能平息,湘南的大魏百姓才能重归平静生活。

就算不能冲进去,也要拉着竹棕望,只要竹棕望在这里,就没有机会去另外两个城门稳定军心,北城和西城就更容易攻破了,这么划算的买卖谢清韵绝不会放手,一定要干上一场。

“让我去!”

扭头看着身形比一般南疆人都要魁梧的竹棕望,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拎着一条玄黑色的大铁链子,铁链子上面挂着两个黑漆漆,寒光闪闪,雕刻着蝎子,蜈蚣,蟾蜍,毒蛇的大铁钩子在大魏的军队左右翻飞。

只要被它擦过的人,不是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就是皮开肉绽,血肉抹灰地变成残废。

攻打南城门的只有五千人,在谢清韵喊着要攻南城门那一刻起,元思瑾就把南城门当做遛马场,遛着南疆人,让谢清韵当一个迷雾弹,迷惑南疆人,分散他们的兵力,

这边的人并不多,元思瑾也没有想过竹棕望会往南成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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