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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解梦(1 / 1)

如今能做的,就是早点接师父和常伯伯过来,赶紧给的清韵解毒,让她赶快好起来。

若是以前安哥和舒乐根本就不担心谢泌和常百草会拖延。

可是现在不同,如今以影江为界元怀瑾与鞑靼,东越三方近三十多万大军屯在影江对面。

这些人一直对着元偲瑾虎视眈眈,谢家人都站在元偲瑾这边,谢泌和常百草自然也会被元怀瑾归结到敌人这边。

谢泌与常百草从云梦泽过来,很可能被元怀瑾拦截在影江对岸,云梦泽是众人不可侵犯的胜地,但他们出来后呢!就不一定了。

若是以往他们倒也不担心谢泌,但如今时间紧迫,情况紧急,必须要谢泌和常百草赶紧到江陵府,这样才能确保清韵不会有事。

舒乐和安哥写好信是片刻都不敢耽误,各自选了一匹马就往江北走。

留在江陵府的元偲瑾把书房都搬到了谢清韵的院子里。

每天处理完公事,就到谢清韵的床边陪着她,流悦的工作也都被元偲瑾接手了。

每天早起都会温温柔柔地给谢清韵擦脸,擦手,之后在用半个小时给谢清韵喂药,喂汤,昏迷中的人实在是不配合。

每次喂药都要弄得元偲瑾,谢清韵衣服半湿,而向来端正守礼的太子殿下,竟然能对此视而不见。

次次都是先帮谢清韵收拾完,在去换衣服,换好衣服出来依旧守在谢清韵的床边,嘴上念叨着她不听话,不乖。

这些工作却从不会假借别人之手,在忙,在急的事也要在谢清韵的事情之后。

要是让床上的人看到一定会开心的跳起来,只是床上的人睡的太沉了,生生地错过了元偲瑾难得的温柔。

这段时间魏顺帝也带着姬贵妃来看过谢清韵。

姬贵妃还没有进屋就被流悦拦在外面,谢家的人虽然忠贞但对陷害谢清韵的人,实在露不出好脸色来。

最近姬贵妃走到哪里都不受人待见,望着躺在床上谢清韵。

愁云笼罩的院子,心底无比地愧疚的姬贵妃,这些日子也是惶惶不可终日,整日担心的寝食难安,这个时候实在顶不住了。

今日魏顺帝带着她来看谢清韵,姬贵妃直接跪到魏顺帝跟前,哭的稀里哗啦地告诉魏顺帝自己被姬楠宇控制的整个过程。

十几年前姬贵妃有了身孕,却被杨玉婵陷害喂了红花,让她失去了孩子不说,还让她终身都不能怀孕。

她这些年一直与杨皇后水火不容,姬楠宇这对父子镇守西北的确让她在宫中稳住了地位。

但是没有孩子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病,所以一直想把杨玉婵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

就在她查到先皇后死因与杨皇后有关系的时候,姬荣就和她讲如今的朝廷内部动荡不安,他和杨国安早就做了交易。

两人准备里应外合,相互利用稳固着杨家和姬荣在大魏朝廷的地位,让她日后与杨玉婵和谐相处。

当时的姬贵妃不仅心高气傲,自认为有魏顺帝的宠爱,自己手里还握住了这么大的把柄,一定要为自己未曾出世的孩子报仇。

深知自己妹妹性格的姬荣非常清楚,姬贵妃向来固执,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哪怕是错的都会坚持到底,何况这件事还是有确凿证据。

她是为自己的孩子报仇,揭露杨玉婵的真面目,自然不会收手,为了控制住自己妹妹姬荣完全不顾兄妹情,给她下了毒。

这次姬楠宇回来找她,姬贵妃当然是拒绝的,可她手里的解药已经用完了,朝廷出了这么大的变故,魏顺帝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照顾着。

要是自己也死了的话,那谁来照顾魏顺帝。

当时姬楠宇只说画下襄州城内布兵图以及姬楠宇要粮仓位置,本以为襄州城守卫森严,姬楠宇是进不来的,就用这幅图换了解药。

姬贵妃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想过姬楠宇会伤害谢清韵。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谢清韵,姬贵妃心里也很后悔,又自责地跪在地上求魏顺帝和元偲瑾惩罚,想要以此来缓解自己的愧疚,为自己恕罪。

“朕一直以为你是聪明的,想不到你竟然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会相信姬家逆贼的话!如今你伤的是太子妃,一切都交给太子定夺吧!”

坐在椅子上魏顺帝,缓缓地输出一口气,身子靠到身后的椅子上。

都说风雨见真情,魏顺帝做了这么多年的甩手掌柜,后宫里虽然没有三千佳丽,但也有三十人了。

自己被杨玉婵软禁在宫里的时候,也只有姬贵妃一直站在她身边,护着他,照顾着他,不离不弃地守着他。

当然姬贵妃敢如此有恃无恐,也可能是因为她身后的姬楠宇与杨玉婵有瓜葛。

还因为元怀瑾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是元偲瑾的对手,想要握住皇位,就要以军事上的实力彻底压住元偲瑾。

东越的军队已经握到手里了,在得到鞑靼的支持,绝对是如虎添翼,一战击败元偲瑾拿下皇位,所以才留了姬贵妃一命。

就算这样姬贵妃能一直跟着他出生入死,魏顺帝也开不了口处罚她,但是姬贵妃把谢清韵害成这个样子,外面又都是谢家的人,他总不能不给谢家人一个交代。

遇事就甩手是魏顺帝这么多年的做事风格,最后很是自然地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元偲瑾。

元偲瑾盯着跪在地上姬贵妃,桃花眼中一片清冷。

“清韵既然救了你,就没有想过要你的命,如今父皇身边只有您一个人,日后只要姬贵妃安心照顾父皇,清韵定然不会追究这些。”

看透了魏顺帝的想法,元偲瑾压下心底的怒火看了一眼旁边的谢家人。

谢家人对清韵是很宠的,但凡是也会从大局出发,从清韵跳城楼后谢家人的反应就知道。

听完流悦的话谢家人就知道谢清韵并不想计较这件事,此刻元偲瑾又这么说了,他们心底就是有气,在恼火也不会失了理智。

就算他们直接砍了姬贵妃,清韵身上的毒也不可解了,谢家世代忠良,不看僧面也要看魏顺帝的面子,既然做了决定又何必在添乱呢!

如今大家只希望谢泌和常百草能早点到江陵,这样清韵才有救,接下来的的两日江陵府里的人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对面的元怀瑾还不消停,派了好几波人试探这边的情况。

当日在襄州城内外姬楠宇就被安哥杀了,非常有效地震慑了鞑靼军队,元偲瑾和谢家两兄弟也在襄州城内斩杀了敌军一万多人。

后元偲瑾担心魏顺帝,谢清韵的安危,自己的兵力与元怀瑾相差太多,加上襄州城的粮仓被烧,西城已破,实在不能恋战就带着军队边打边退,一路退到影江之南。

有影江天险做屏障,元怀瑾手中的军队又都是北方人,不用说造船了,就是坐船都会晕,尤其是鞑靼的铁骑,在西北平原山地上他们是无往不利的。

但到了影江南方人的地盘上,他们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战斗力更是一落千丈。

这些天也只敢尝试着往南岸走,根本就不敢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也刚好给元偲瑾整合军队,照顾谢清韵留出了充足的时间。

可这五天元偲瑾是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了。

在第五天傍晚一身白衣不染俗尘的谢泌和穿着粗布短衫,不修边幅的常百草终于到了江陵府。

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元偲瑾见到两个人稍稍地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对两人行了礼。

谢泌看了一眼元偲瑾未曾说话,元偲瑾这个侄女婿他一直都不满意。

站在两人身后的元偲瑾也看出谢泌的意思,没有上前打扰两人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谢泌与常百草进了谢清韵的房间,一路上都未曾休息的安哥和舒乐被送到院外去收拾自己。

元偲瑾披着晚霞站在谢清韵的屋外守着屋内的人,这里是距离谢清韵最近的地,只要这样守着她就像在她身边一样。

谢泌与常百草进去整整待了两个时辰,随着他们进去的常晴才拉开房门出来,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门口守着的元偲瑾,听到门被拉开声,眼神微动看向的常晴。

“怎么样了?阿泌怎么说的,韵儿身上的毒解了吗?”

比热锅上蚂蚁还要急切,已经在元偲瑾身后走了不知道多少圈的谢混,都等的火烧眉毛了,哪里受的了常晴这种故作深沉的沉默与慢动作。

元偲瑾沉默着望着常晴没有开口,心底却和谢混一样急,站在韩弈萧身后的谢混往前走了两步。

越过元偲瑾很是急切地问着常晴,一双虎目瞪的和铜铃一样圆了。

“殿下进去吧!”

拉着门的常晴对上元偲瑾的目光,垂下眼睑让开身子,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也看不出端倪来。

元偲瑾的心却开始下沉,谢混炸毛地往前走了几步,

“让殿下进去,我可是清韵的亲爹,那是我亲生女儿,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谢混对着常晴就是一通乱吼,那模样恨不得生吞了屋内的常晴一般。

“爹您稍安勿躁,叔叔不让你进去一定有他的道理!”

瞧着谢混急躁暴怒的样子,站在他身后的谢朗赶紧上前安慰谢混,自己心底也急啊!

只是这个时候要听大夫和小叔叔的才行。

元偲瑾垂下眼睑看了一眼身侧的谢混,

“谢将军稍安,我先进去看看!”

安慰了谢混一句,元偲瑾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深沉地往屋内走去,常晴看了一眼门外的谢混。

“伯伯清韵还在昏迷中,父亲和叔叔说清韵需要静养,您稍后片刻!”

谢混的暴脾气是人尽皆知,在转身进门前常晴又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进门的元偲瑾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神色从容的谢泌和抓耳挠腮,一脸烦躁的常百草,恭敬地抬手对两人行了一个常理。

谢泌平淡的目光扫过元偲瑾,有些无奈又莫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果然是天意啊!”

“什么狗屁天意,都是她们太窝囊了,连一个丫头都保护不了,当初要是听我的,就不该让这丫头出云梦,要是不出云梦也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烦躁地薅了几把自己的头发,常百草忍不住抱怨起来。

“前辈我能否和您单独谈谈!”

若刚刚在门外只是怀疑,此刻看到常百草的样子,元偲瑾已经确定以眼前这两个人的医术和能力,或许救不了床上的人了。

“你们先出去吧!”

看了一眼元偲瑾,谢泌也觉得有些事该和他好好的聊一聊了。

“殿下有什么想要问的,不妨直说!”

瞧着屋内的人离开,谢泌开口打破屋内的沉静,抬头看元偲瑾,在自己开口之前很想知道他要问什么。

“先生博古通今,晓天文知地理,想必对周易解梦也很熟悉,我今日想请教先生,人的梦到底是对未来的预测,还是这些梦都反应自己某一世的记忆!”

望着坐在椅子上的谢泌,元偲瑾一脸谨慎地问道,与清韵这个梦已经缠绕他近两年了。

现在看到谢清韵躺在这里,他这一颗心也是越发忐忑不安,很想知道自己这个梦到底是怎么来的,若是对未来的遇见上次不就是终结吗?为什么清韵还要遭受这样的苦。

“这要看殿下做的是什么梦了,殿下身为储君,贵为龙子,您所做的梦自然不能与我们常人,寻常百姓做梦相比的。”

看了一眼凝视着床铺上谢清韵的元偲瑾,谢泌很是淡然地实话实话。

“与我来说此事只与我们夫妻二人有关!”

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元偲瑾第一次把自己梦中的事情说给外人听。

那一身红衣血染长安的身影,就像一个魔咒一样,一直缠绕在他脑海里,城楼上的人一身傲骨,

面如冰霜,神色坚定,从容不破地自长安城楼上,似断了翅膀的凤凰一样跌落到城楼下。

明明是梦境可是好多时候,元偲瑾都觉得自己真的抱过浑身是血,手中握着的玉佩,唇边那一抹比风还要缥缈的笑脸的谢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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