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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墨年,咱们结婚吧(1 / 1)

()这次轮到我无语了,看他无耻还能无耻的那么一本正经冠冕堂皇,我只能无语凝噎,心里默默吐槽丫脸皮真厚。【高品质更新】结果他把我的垂眉低眼当做了对他的藐视,气沉丹田的的又加了一句:

“何况我这是第一次,能有这个持久力已经非常不错了。”

“……”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语气还很自豪??我在心底默默无语吐槽,他已经又靠了上来,纤长的手指抚摸我的侧脸,笑容灿烂中还犹带一丝讨好:

“夏夏,我们再来试一次吧。”

“……”试什么当然不用说,我极力推开他凑近的俊脸,冷声拒绝:

“不要?”

“为什么?”他那张灿烂无比的英俊笑容瞬间就垮了下来,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他像是受了虐待的宠物狗,拉着唇角双眼含泪。

“不为什么?我累了?”我丝毫不为所动,一脸冷厉无情的后妈嘴脸,他却又贴了上来,英俊脸上的笑得意洋洋:

“你累了我来就好,你只要负责躺在床上享受就好。”

“……好你妹啊好??”我极力推搡着这货不断贴近过来的俊脸,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我还是成功的让他再来试了一次,然后便是第三次、第四次。

我们从浴室折腾到床上,初识情欲的少年男女,本来对这方面就含了一丝隐蔽的好奇。现在最后的那一层薄膜打破后,反而双方都再无顾忌。我俩闹到很晚,最后皆是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就这样相互拥抱着彼此,手脚重叠,沉沉睡去。

凌晨我似乎依稀醒来,感觉到他在亲吻我的额发,凑在我耳畔小声说话:

“夏夏,我爱你……”

“……别闹?”我回应他的只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然后他嘤咛了一句什么,再次凑上来和我手脚相缠,缓缓睡去。

醒来后,我只觉得全身酸痛。身上没一处地方不难受的,更要命的是脑袋疼得发晕,仿佛要炸开一样。他倒是神清气爽,看我一副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样子也有些心急。他摸了摸我额头,烫得厉害,猜测可能是发烧了便给我穿戴好衣服带我去挂急诊。

出门拦不到车,我又半死不活一副随時会晕倒的模样。他怕自己一个不提防我会摔在大马路上,于是干脆将我背在身后去拦车。

拦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当地一个送货师傅看我俩可怜,停下车来答应带我们去附近最近的医院,这事才算作罢。去了附近最近的医院,他匆匆帮我去挂急诊,我倚在急诊室外面的座椅上半梦半醒的打着瞌睡。还好急诊室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我们。只是普通发烧,虽然烧到快四十度,但挂了水吃完药,热度也还是渐渐退了下来。

我们去海南旅个行最后还落得这样一个收场彼此都有些悻悻,等我彻底好了后,我们也无心再玩。乖乖买了机票回北京去了。

结果回去以后才知道许墨年拍的那部电视剧大火,连带着捧红了不少剧中演员。许墨年在里面出演的男三号,痴情英俊,哑巴的角色定位又格外惹人疼惜,何况他演技传神,竟招来不少女生师奶们的青睐,很是火了一把。

因为也算小有名气,他也接到了不少电视剧的邀约,其中更有著名历史剧导演发出的邀请,扬言愿意让他担任男二角。

那是一部很被业界看好的历史剧,出演的话绝对是个绝佳的机会。但是许墨年考虑良久还是拒绝了。虽然他从不提起拒绝的原因,但我知道那是因为我。

而所有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我们回到北京说起,回来以后,许墨年就开始接到不少导演发出的邀请,每天应酬不断。我病好初愈,还是有些恹恹地,便也没有成天和他腻在一起。不过就这么几天功夫,我就出了问题。有句话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觉得还真的挺适合那時的我。发烧才好,一回北京就出了车祸。车祸颇有些严重,但我万幸没受重伤。只是有点轻微脑震荡,最麻烦的是脚,由于座位的问题。我的右脚骨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起码得在床上好好修养大半个月。

学校那边许墨年帮我请好假了,最麻烦的是我卧病在床,腿打着石膏不能移动。身边如果没有个人照顾,我连平常生活都成问题。一开始我想叫我爸妈过来照顾我,但许墨年却说他有時间能够照顾我。我不疑有他,安心的让他做起我的全职保姆。后来许墨年的室友们组团来看我,我才得知他拒绝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那一瞬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看见许墨年時就心情复杂。最终还是没忍住,低声抱怨他:

“你是猪头啊?那个机会这么好,干嘛拒绝?”

“……”他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是在说什么,看我一脸严肃正经的模样,他倒是毫不在乎,很淡的回道:

“这不是你出车祸了么?”

“我出车祸也能找到其他人照顾啊。只要打个电话给我爸妈他们就会过来,就算他们不来我也还能请看护啊。你那机会多难得啊,怎么就这么白白浪费啊?”我都要怒其不争了,他却还是淡淡,挺平静的回我话:

“别人照顾你,我不放心。何况岳父岳母老大远的跑过来你也不嫌麻烦。”

他说得似乎很在理,差点就把我绕进去了。好在我及時反应过来,重新转回去:

“那你也不能推掉这么好的机会啊。事有轻重急缓这个道理你不懂啊?”

“懂啊。”他很自然的点头,指着我的头笑道:

“你不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头等大事吗?”他说得太过顺口,而我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其实算一句很煽情的情话,顿時就有种手脚不知道如何放的窘迫感。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没出息的单音节:

“切?”

“怎么?难道不是吗?”他见我别扭,还挑着眉故意调戏我。于是我只能无奈点头:

“是啦。”

“这不就得了?”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见我还是一脸闷闷的模样,便不可一世的对我道:

“何况以后又不是没机会了?凭我的能力,以后绝对能接到更好的?你就别操心了?”

“我这不是怕你以后就没机会了么……”我小声嘀咕,顿時让他大怒,竟然伸出魔手打算直袭我打了石膏的右脚:

“怎么回事了,看不上你家年年??”

“没…没……”我忙不迭的求饶,两人又闹了一阵,还挺开心的。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那句话竟然是一语成籖,许墨年错过了那个机会,后来真的很难再接到合适的影片。毕竟演艺圈一年一变,太多的新人才子在時刻准备着。本来趁热打铁在那部剧大火的時候许墨年再接拍一部电视剧,就能积累一下基础。但偏偏他却错过了。

后来我出院后,又忙着学业。所以直到大学毕业,许墨年也再也没有机会接到什么好影片。大多数是去跑个龙套,小小露一把脸而已。

毕业后,我成功和ST影视公司签下了编剧合约,虽然还只是个编剧助理,但也算归宿不错。而许墨年经过多番活动努力,总算争取到了一部现代偶像剧男三角的角色。事情也算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却没想到许墨年竟然和他出演的那部电视剧的男主角发生了冲突。两人在片场大打出手,许墨年被导演直接踢出剧组。

后来许墨年和我说是那个男演员欺人太甚,片里片外皆是想着法子给他穿小鞋。导演明明一清二楚,却根本不管。

虽然我知道演艺圈就是这么一个残酷又现实的圈子,但看着许墨年那副愤恨难忍的样子,我终于还是说不出口让他去忍让。这是我心目中最好的男人,从少年時期就像男神一般存在的男人。我怎么忍心让他去受苦,所以听完他的抱怨后,我也只是狠狠附和,然后对他笑言:VgIO。

“怕什么?就算你不上班又怎么样?姐工资高,姐你?”

我说得豪气万丈,他也很配合的星星眼点头。但事实情况当然没那么轻松,我工资再高毕竟也只是个助理,所谓的高也还是有个限度的。养活自己不难,养活两个人就还是颇有难度的。所以最苦的時候我俩是买大堆挂面回来吃,一天三餐都吃白水煮面,偶尔加个蛋都觉得奢侈。

也许是那段時间吃面条吃多了,后来我最不爱吃的东西就是面条。而这一点,许墨年和我如出一辙。

不过好在日子再艰苦,也终于还是过去了。我在ST公司的日子也从最开始的不适应慢慢变成了适应,担任我直属上司的编剧叫做凌霜。是个很有能力的冰山美人。虽然为人有些冷淡,但做事也很有分寸,我从她身上还是学习到了不少东西。只是我们部门的头殷子涵却是个冷厉威严的男人,我来公司这么久也仅仅见过他几次。每次男人都是沉着脸色,英俊而立体的五官有种逼人的贵族气质。

不过公司不少女生似乎都对他很有好感,每次提到他都是一副略略沉醉和深思的模样。不过殷子涵对谁都冷淡,所以大家和他也无过多交集。

平心而论凌霜算是个挺出名的编剧,最近手头上新接的那部历史剧制作班底也很有分量。可以预期将是又一部年度大戏出炉。不过凌霜不算有耐心,历史剧要查太多资料。她虽然有叫我帮她整理,但毕竟太多太繁杂,很多事情还是需要她亲力亲为。所以渐渐她就有些不耐烦了,很多细节化的东西干脆讨巧带过。我和她同处一间工作室里,她的一举一动当然瞒不过我,看着她这样我总觉得不妥。所以就找了个机会悄悄和她提了一下,她不想弄的历史细节我可以负责。反正我本来也是她的助理,做这种事情于情于理。她只是略考虑了下,便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不过我没想到这些事情真的很麻烦,细节这种东西最难把握。要查的东西实在太多,也难怪凌霜会不耐烦。我只做了一小部分都觉得腰酸背痛,头晕眼花。

但已经答应下来的事情也不好反悔,下班的時候凌霜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去。我想着今天许墨年好像有个试镜,回去太早也没人便打算再查一下资料才回去。凌霜看我那么拼命也只是略挑了挑眉,也不勉强独自走了。等她走了后,我舒展了一下筋骨,又继续埋案俯首,和那堆历史资料做斗争。

也许是做得太投入,我甚至都没察觉有人推开了门。直到桌子被敲响時我才回过神来,抬起眼時便看见殷子涵气质绝佳的站在我桌前,纤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说出来的话却有几分耐人寻味:

“你怎么还不回家?”

“那个,工作还没做完。”我面对他時就有些不自觉的紧张,何况他气场强大又外放,微微沉下脸色的時候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贵族子弟。

殷子涵听完我的回答,略略点了点头,我本来以为他会直接离开的,但他却突然又问我:

“是什么工作?”情好能子。

“这个……”

我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这份工作严格算起来是凌霜的活,我虽然是她助手,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正主不在,看上去事情好像都是我在做。这样对凌霜的形象不太好吧。我在心底暗自算计着,正想着要怎么回答才会最好。殷子涵已经拿起我再翻看的材料和资料看了起来,只一眼他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没有看我,他只是略略挑高了音调:

“凌霜的case?”

“对。”我别无他法,只能应声。看他还是沉着一张俊脸看不出表情,便只能小心翼翼解释:

“霜姐她临時有事,所以才先走一步。这些资料大部分都是她弄好的,我只是负责整理而已。”

“是么?”面对我的解释,男人只是高深莫测的给出这两个字。完全让人摸不清头脑,我生怕他不信,只能匆匆又添了一句:

“真的,霜姐整理这些很辛苦的,我看着都觉得不忍心。”

“很晚了,你还不回家?”

“哦哦,对……”我这才后知后觉的看腕表,发现已经十点多了。我工作時会将手机调静音,想到许墨年试镜回家没看见我,打我电话我又没人接,可能会怀疑我出了什么事后我就一阵头疼。

手忙脚乱的翻出手机查看,果然发现未接电话多达三十多通,全是许墨年一人打来。我瞬间就懵了,赶紧回拨过去,才响了一声那边就瞬间接通。我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人男人紧张十足的声音:

“夏夏,是夏夏吗?你在哪啊?”

“是、是我。”我有些不好意思,而他听见我的声音似乎放松了一些,语调却还是有点急促:

“怎么不接电话?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抱歉,墨年。”我是真的歉疚了,只能小小声解释:

“今天公司加班,我手机放在包里调了静音,没有听见。”

“算了?”许墨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于是我更紧张了还想解释什么,却听见那端继续道:

“这么晚了,我去接你吧。乖乖在那等着我。”他说得理直气壮,我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察觉,于是无奈又宠溺的又加了一句:

“别拒绝。何况我现在已经在去你公司的车上了。”

听他这样说,我也只能答应了。挂完电话后,还有几分回不过神来。身前的殷子涵居然还没走,反而若有所思的望着我,说出来的话也挺像天书:

“男朋友?”

“呵呵呵……”我只能干笑,他倒也不在意。略略挑了挑眉,终于转身走了。我在公司里等了许墨年大概十来分钟,其间还利用这点時间再做了会工作。当然手机不敢再调静音了,也放在显眼的位置,等着随時接电话。

许墨年打来电话后,我就火速收拾收拾离开。下楼以后果然看见等在不远处的男人,穿着很简单的T恤牛仔,款式单一的黑色棒球帽压得很低。但浑身上下还是散发出一种不容人忽视的强大气场,根本就无法让人把他当做毫无存在感的路人甲。

我很快的迎了上去,笑眯眯的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把头搁在他肩膀上,我讨好的问他:

“没等多久吧?”

他不理会我,只是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棒球帽遮住眼眉,看不清神色。于是我笑得更谄媚,热情似火的凑了上去,我咬他的嘴唇:

“还生气呢?”

“切——”他扭过脸,似乎坚决不接受我的,于是我笑得更欢,从他的嘴啃到他的脸,然后在他下身的鼻尖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别生气啦~”

“别闹,这是大街上。”他终于不冷不热不阴不阳的别扭回了我一句话,于是我不耻下问:

“你害羞吗?”

“害羞你妹?”他恼羞成怒,直接伸手搂过我,然后低头重重吻上我的唇。不同于我刚才的咬,他这是实打实的法式热吻。饶是我脸皮再厚,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这样亲吻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待他松开后,脸上就火热的一塌糊涂,然后便听见他的调侃:

“怎么?你害羞了吗?”

他用我刚才问他的话反问我,威力却加了几个等级。我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给他个白眼,默默无语。

我们没有直接去打车,只是十指相握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晚上十点多的北京城还很热闹,人来人往并不会显得冷清。我想起他今天去试镜了,便开口问他:

“今天试镜怎么样?”

“……”他没说话,只是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大拇指亲昵的摩擦我的虎口,他答非所问:

“我只要有你就好。”

这句话虽然听上去有些八竿子打不着边,但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静默了一会,我也笑:

“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深重的夜色静静覆盖在我们彼此身上,世界上有千万个人,我的眼里此時却只看得见他而已。

许墨年的试镜后来一直都不太顺利,他得罪的那个男主演在圈子里也算是颇有后台的。虽然只是个半红不紫的二线演员,但聪明的人都不会为了一个新人去得罪他。所以许墨年这些日子的试镜无一不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不过比起他事业上的一筹莫展,我的境况却真的要好上许多。上次帮凌霜整理的历史剧资料最后也算是帮上了她一点忙,所以她现在对我的态度没有那么冷淡了,偶尔也会教我一些写剧本的小技巧。

ST公司每年都会组织一次编剧们去T市进修的课程,请的都是国际名腕,所以每次进修的名额都是抢的你死我活近乎白热化。不是公司准备培养的种子编剧是得不到这个机会的。但我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拿到一个名额,实在是走了莫大的狗屎运。当我把这莫大的喜讯告诉许墨年時他却不见得有多兴奋,英俊的脸反而有些恹恹地:

“恭喜你。”

我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他此時兴致不高。以为他有什么烦心事,便一副知心姐姐状的去问他:

“怎么呢?”

“没。”他似乎连说话都不想说了,回我话就只回一个字。我却丝毫不在乎他的冷淡,继续贴着他,又抓又挠:

“没是什么啊?快告诉我嘛。”

“……”他还是不说话,于是我坚持不懈的继续抓挠他。也许是太过分了,他终于被我弄火了,突然就朝我爆/发:

“周夏,你烦不烦人?”

“……你吼什么吼啊??”我被他那一声惊得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反应过来后顿時就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一般,连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带了点哭腔。本来今天挺高兴的,结果非要被他弄成这个样子?我多难受啊??

我在心底暗自腹诽着,不快的拿眼神控诉他。他被我看得似乎也有些招架不住,好半天他才终于有些歉疚的开口道:

“我不是存心的,我只是有些烦?”

“烦什么啊?”我不依不饶,于是他默默叹了口气,还是对我解释了:

“夏,我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

“你看,现在也一直靠你养着。我以前觉得自己挺了不起的,出了学校才明白,什么都是虚的。傲气顶个鸟用?我其实,挺一无是处的。”他说得很慢,这么短短的几句话仿佛犹为艰难,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却全都明白。

看着眼前微微苦笑着又有些悲伤的男人,我心底突然就像被针扎了一般的难受起来。这是我最喜欢的人,是我少女時期就一直像个男神般存在的神话。我曾一度以为他是坚不可摧,却发现他似乎也被现实磨砺打压的有些颓丧了。

我觉得心痛的仿佛喘不上气来,看着眼前的男人,我真想说一句许墨年你哪里一无是处了,你要一无是处我能这么喜欢你么?

可出口的却是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而这句话正是我心中最真实最想说的写照:

“墨年,咱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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