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郊外,丰登庄园。
作为帝都郊外唯一一座庄园,丰登占地数百亩,只不过却不对外开放,其环境优美和空气清新是为最大的特点。
丰登庄园并没有明显的归类分区,除了一套别墅矗立在中间,小花园、养殖场、游泳池以及会议场所,应有尽有。
宫丰年作为宫家当代家主,他就是这座庄园的主人,也是华夏隐形富豪中,名列前三甲的人物。
伴随着无尽的财富,权利,也随之而来。
可以说在这座庄园里,随便一份文件,都可能扭转一个产业,甚至一个行业的走向和趋势。
宫家的主要成员,基本上都居住在这座庄园里。
富丽堂皇明显带有欧洲建筑风格的别墅,就是宫家成员起居办公的场地。
这也是宫家不成文的传统,家族之事,就在庄园内解决,尤其是商业方面上的事情,这座庄园,就是宫家的中枢大脑。
这里也是宫家的中心,从这里,宫家的成员遥控把持着庞大的商业帝国。
作为四大家族之首,宫家不但涉足商业,家中子弟在多个领域都颇有建树。
巴掌上的手指都有长有短,何况是家族子弟。
作为华夏影响力最大的几个人之一,年逾七十的宫丰年,和其他普通的老头一样,最为疼爱小辈,而其中,宫华裳更是他的掌上明珠。
说是含在嘴里怕噎死,捧在手里怕捂死也毫不为过。
宫华裳不涉足商业,更没有进军军政两界,只是坐着自己喜欢的做的事情,二十多年如一日,可谓是被宫丰年宠爱到了骨子里。
而此时宫家别墅内,宫丰年掐着鼻尖,深感无奈。
他的身边站着一对中年妇女,除了自己的大儿子宫家诚外,大儿媳妇白玫孝顺的捏着他的两侧肩膀。
宫家诚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老爹的面色,慢声细语的说道:“父亲,咱们宫家的影响力自不必说,那也是帝都有头有脸的门户,可是你也看到了,那秦家的客人,大庭广众之下,当着秦擎和百里罡的面,居然把我女儿的内衣拿在手里,这也太。。。。。。。。”
“太什么?”宫丰年沉声问道。
宫家诚皱着眉头说道:“太丢人现眼了,这事已经传出去了,这以后可让华裳那丫头怎么做人啊,这还能嫁的出去了吗。”
“嫁不出去了吗?”宫丰年若有所指的说道:“咱家的丫头,要嫁出去,确实很难。”
宫家诚资质平庸,无法理解宫丰年的意思,更不愿意动脑子去思考,给父亲添了杯茶之后气愤的说道:“你都不知道,在医院的时候,那个姓扈的疯婆子,直接给了小蔡一耳光,还是当着我的面,简直就不把我,不是,不把咱宫家放在眼里。”
“一个无知老妇,当着秦家客人的面搬弄是非,挨打,错了吗?”宫丰年笑了笑:“你以为那叫做福娃的人,是把咱们宫家放在了眼里才去营救咱家丫头的吗?”
宫家诚语气一滞,一脸茫然。
宫丰年似笑非笑道:“如果这个事情没有牵扯到秦家秦月,那楚姓的年轻人,或者问都不会多问一嘴,你信吗?”
宫家诚面色更加迷茫。
“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给咱们宫家三分薄面,你不了解楚歌,更不了解那位姓扈的姑娘,还有那位神秘莫测的徐老哥,所以有些事,不要以常态而视之。”宫丰年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安排一下,下午,我要去一趟秦家老宅。”
说完后,宫丰年在儿媳妇的搀扶下,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而在别墅的三楼卧室中,宫华裳透过窗户,看着在花园里漫步的爷爷,思绪复杂。
生死逃亡的场面,她见过,更经历过。
就在她的背后腰部,还有一块巴掌大的烧伤痕迹,更别说小腿以及腹部,也有两道骇人的伤疤。
这也是宫华裳与其他女子不一样的地方,当炎热夏季来临的时候,她只能穿着牛仔裤和t恤,或者拖着地的连衣裙,而从来不会坦胸漏背展示出美好的身材。
但是宫华裳不自卑,身上这些伤疤,是一种经历,也是一枚枚勋章。
这些勋章,代表着她作为一名战地记者,为了探寻事实的真相而付出的代价。
也代表她作为一个妹妹,在寻找兄长宫麒麟的路上,受到了多少努力的见证。
她不喜欢纹身,反而更喜欢伤疤,因为那是一种经历。
和平年代中,人们的身上,很少会有伤疤,哪怕是宫家这种大门大户里。
所以宫华裳不会和别人交流关于这些伤疤都代表着什么。
直到在秦家老宅中,她突然被赤身**的精精儿吓了一跳。
从那天后她才知道,与精精儿相比,自己身上那点伤疤,就和十字绣一样可笑。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过往,什么样的经历才会拥有那一身骇人的伤疤。
从那以后,宫华裳对精精儿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到了后来,又发生了被反偷窥事件,然后又是精精儿营救她为她挡了四颗子弹。
当宫华裳从精精儿怀里挣脱开的时候,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可以交流的人。
精精儿不止是个神秘的人,而且还是个好人,更是一个危难之间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子弹的男人。
这种男人,已经不能够用外表去审视了,而是应该发自内心的去尊敬。
这就是宫华裳内心的真实想法。
甚至在不知不觉间,宫华裳坐在窗前发呆的大部分时间里,想着,都是一张其貌不扬的丑脸。
。。。。。。。。。。。。。。。。。。。。。。。。
秦擎知道了宫家诚去医院找茬的事情后,直接将精精儿接回了秦家老宅。
回到秦家老宅后,精精儿就和换了个人似的,能跑能跳还能爬两下树,秦家的人不免感慨万分,上帝关上一扇门,肯定还会打开一扇窗。
不得不说,长的丑的人,就是抗祸害,身中四枪,恢复奇快无比,这才过去几天,又能活蹦乱跳了。
到了下午时分,宫丰年来访。
秦家老宅大开中门,秦擎亲自给人迎了进来。
除了司机以外,宫丰年没带任何人,笑呵呵的和秦擎坐在石桌旁聊了两句。
两个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狐狸,哪怕知道对方的意思,依旧东扯西扯说了半天没用的废话。
楚歌为了把误会解释清楚,到底还是露面了。
只不过宫丰年见到楚歌后,没有第一时间说宫家诚的事,而是把关于乐小天的事说了一遍。
“乐小天已经送到公安机构了。”宫丰年若有所指的看了眼秦擎说道:“因为秦大宝的事,包括后续发生了很多事情,乐小天被踢出了乐家,绑架的事,也是在其后发生的。”
“哦?”秦擎笑了笑:“这也就是说,这事,和乐家没关系,对吗?”
“乐小天的口供,耐人寻味,说幕后指使则是他的父亲乐泽和乐凮烟”宫丰年看了眼秦擎问道:“秦老弟,你的意思呢?”
秦擎依旧装傻充愣:“我的意思?我哪有什么意思,咱们老哥仨,不都是以你为首吗,你说没关系,那就是没关系,老哥你要是说有关系的话,那么,这事,就和乐家有关系。”
“那好,改日,将百里老弟约出来,咱们商量一下,这个事,到底应不应该和乐凮烟有关系。”
谁知秦擎又问:“咱们是商量和乐凮烟有没有关系,还是和乐家有没有关系?”
“乐凮烟!”
楚歌在旁边听的哈欠连天。
老狐狸,说话大多都拐弯抹角,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说话又墨迹。
所以综合起来就是说,俩老头,不但说话拐弯抹角,而且还无比的墨迹。
想给人家乐家扣黑锅就直说,绕了绕去的,和听天书似的。
不过楚歌看向两个老狐狸,心中不免有了想法。
四大家族,到底还是缺一不可,俩老头的意思是,就算到最后要报复,报复的也是乐凮烟,而不是乐家,至少,表面上,不能动了乐家的根本。
俩老头说完天书后,宫丰年这才看向楚歌。
“有些事,不应该我问,不过既然是做长辈,不问,心里又不踏实。”宫丰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道:“你那朋友,也就是福娃先生,和我那宝贝孙女宫华裳,可有私情?”
“没,真没有,您可别乱猜。”楚歌连忙摆手不止。
扈三娘被秦大宝勾搭上后,关于秦家的事就没完没了的,这要是宫华裳在和精精儿成了一对狗男女,以后自己和范无救也什么都别干了,光给四大家族擦屁股得了。
到了现在,在楚歌的眼里,所谓的四大家族也就是那么回事。
同样得生病,同样也得吃饭上厕所,除了有钱有势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楚歌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出自他多次帮助秦家,甚至百里家以及宫家。
四大家族真要是无所不能,也不可能会多次麻烦他楚歌和三人组以及范无救出手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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