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东方挡住路后,林夕柔全身的神经立即绷紧,迅速后退进房间。
发现门后有根棍子,心中大喜,立即抄在手中,横在了胸前。
这根棍子,是东哥预防起风时,用来顶门板的。
有武器在手后,林夕柔胆气大增,低声喝道:“说话不算话,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是不是个男人,你应该很清楚。”
李东方看了眼她手里的棍子,很骄傲的说:“要不要试试,你的棍子厉害,还是我的棍子厉害?”
“你的什么棍子?”
林夕柔呆愣了下,随即明白,下意识的看了他胯下一眼,接着呸了声,张嘴想骂流氓,丰臀上传来的剧痛,及时提醒她改口:“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唉,这个问题真耳熟,好像昨天就有人这样问过我。”
李东方叹了口气,双眼一翻看着天:“我的时间很宝贵。”
“你的时间很宝贵?”
林夕柔更加懵了。
她实在想不通,住在这种鬼地方的混蛋,时间能有多宝贵。
更何况,姓李的忽然说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如昨天那个聪明,果然是胸大的女人,脑水就会少。”
李东方忽然很怀念昨天在公园内,遇到的那个美女——他可是稍稍流露出一点要钱的意思,人家就明白了。
哪像眼前这性感少妇,他都把话说的这样透彻了,还一脸的懵逼模样。
林夕柔哪知道李东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唯有用力攥了下棍子,嘎声说:“你究竟想怎么样,赶紧说!”
“好吧。”
李东方无奈,只好厚着脸皮的说:“我说我的时间很宝贵,意思就是说,我如果把陪你的这段时间,用去赚钱,至少也得赚、赚这个数吧?”
说着,李东方竖起两根手指,在美少妇面前晃了晃。
如果林夕柔还不明白的话,李东方就会干脆翻脸,大喊卧槽,不拿钱,别想走!
可能真怕李东方翻脸,林夕柔及时醒悟,满脸不信的样子,吃吃问道:“你、你这是要钱?”
李东方皱眉,不满地抱怨:“就不能说的委婉些吗?直接谈钱,多俗。”
当啷一声,林夕柔手里的棍子落地。
她差点给李东方跪了。
这混蛋,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明明是堵在门口要钱,林夕柔总算明白他的意思后,却又嫌人家直接谈钱太俗气。
极品。
林夕柔脑海中闪过这两个字后,芳心大定。
古人云,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林处长虽说不是庄总那样的亿万富婆,可家境也很优越,三五十万的摔出来,都不带眨眼睛的。
深吸一口气,林夕柔沉声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唉,都说不要再提‘钱’这个肮脏字眼了,你怎么还不改。”
李东方满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却没忘记再次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斩钉截铁的说:“少于这个数,就别想踏出房门半步。”
“两百万?”
林夕柔脸色稍变。
她虽然家境殷实,可真要拿出两百万来,也肯定肉痛的。
李东方吓了一跳,脱口骂道:“卧槽,你想用勒索罪,直接把我送进监狱吗?”
虽说东哥压根没有把两百万看在眼里——但那是以前。
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只要两千块就好。
陪着闲到蛋疼的美少妇胡闹大半夜,索要两千块,也算是童叟无欺了。
只要不是两百万,林夕柔芳心再次大定,冷笑道:“呵呵,那就是二十万了。”
李东方懒得说话,直接摇头。
这娘们真欺负他不懂法呢,二十万也够构成勒索罪的。
虽说两千块也能——
“好,我知道了。”
看出这厮连勒索都不敢过为后,林夕柔瞬间找回了昔日的自信,抬脚出门,视李东方为无物直接撞了过去:“最迟明天上午十点,我就会把钱转到你手机上——你手机号是多少?”
正如她所料的那样,在她横冲直撞过去后,李东方乖乖的闪到了一旁,有些不高兴的说:“就这点钱,还要赊欠吗?”
“你看我像是随身带钱的样子吗?”
林夕柔反问了句,随即冷笑:“你要是怕我赖账,那就别放我走。”
“你还是走吧,别留下来烦我。好走,不送。”
李东方抬脚进屋,咣地关上房门后,一连串的数字报了出来。
生怕人家记不住,连报三遍。
望着房门,林夕柔呆愣很久。
她发现,她越来越搞不懂李东方是个什么鸟人了。
有时候很可怕,有时候却很贱,很——可爱。
“最佳人选,无可挑剔。”
林夕柔心里这样想着,飘然离去。
李东方再也不担心她一个大美女,深更半夜走夜路时会遇到危险了。
就凭她接连踢出的那两脚,对付三五个街头小混子,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就像他才不信,林夕柔会在明天给他打钱。
他只担心自己,如果不赶紧的来一发,他真有可能会七窍流血而亡。
“特么的,那个臭女人简直太勾人了。”
挺尸般躺在床上,李东方把毛毯扯到一旁,正要去拿墙角的手纸时,却发现了一双黑丝。
这双黑丝,当然是林夕柔留下的了。
刚才她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穿好衣服,主要是没空穿黑丝。
“臭袜子随便扔,一点都不讲卫生。”
李东方骂了句,刚要把那双其实带有体香的黑丝扔地上,节俭的毛病又犯了。
手纸虽然不值钱,可也得花钱去买。
既然黑丝要扔掉,那何不废物利用一次呢?
十几分钟后,一团脏兮兮的黑丝飘落在墙角。
又过了几分钟,均匀的轻鼾声,自门缝里飘了出来,在满天的繁星下,幽灵般的散开。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某明星那浑厚有力的嗓音,让酣睡中的李东方猛地睁眼,接着又闭上了。
太阳老高了,从窗口的破损处照在他眼上,很不舒服。
“谁啊,大清早的就扰人好梦。”
李东方喃喃地说着,打着哈欠拿过了手机。
一看来电显示,所有的困意都立即不翼而飞。
李东方敢怠慢天王老子,也绝不敢怠慢嫂子的。
蹭地翻身坐起,李东方赶紧接通了电话,满脸赔笑:“嫂子吉祥,兄弟给您请安了。”
彭晓航那傲慢的声音传来:“在哪儿死呢?”
对嫂子这个亲切的问候语,李东方早就免疫了:“在家死。嫂子,您有什么吩咐?”
“昨天——”
彭晓航刚说到这儿,就听背后传来了一声咳嗽。
她回头看去,就看到部门老大张良华,正满脸和善笑容的看着她。
“张部长。”
彭晓航赶紧用手捂住话筒,站起来时心中叫苦:“靠,这老色棍什么时候进来的?”
振华集团公关部的张良华,那是出了名的老色棍,据说在近两年内,不堪被他骚扰、主动辞职的女员工,多达十几个。
至于实在舍不得公司高薪,不得不忍辱负重留下来的女员工有几个,半年前才来上班的彭晓航,还不是太清楚。
但她却知道,这老东西很垂涎她的姿色,好几次对她动手动脚,都被她机警的化解。
可这只是暂时的。
彭晓航也很清楚,如果她想继续在这干下去,就必须被他得逞。
要不然,她就只能被找机会辞退。
彭晓航不想走。
当前就业形势严峻不说,当初她为了能成功竞聘这个职务,可是下了苦功夫来学习专业知识的。
更何况,丈夫陈明的公司效益不好,随时都能失业的。
如果夫妻俩人都丢了工作,每月五千多的房贷怎么还?
可——这些都不彭晓航能忍着恶心被张良华得手的原因。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和张良华翻脸的,唯有更加小心,不给他可乘之机。
“呵呵,晓航啊,这是给谁打电话呢?”
张良华问话时,眼光飘向了彭晓航的衣领内。
彭晓航立即抬手掩了下衣领,强笑道:“张部长,我正在、在联系大成公司的梁经理,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去拜访他呢。”
“哦。晓航啊,其实这件事,可以帮你的。”
“谢谢部长的关心,我自己能搞定的。”
彭晓航怎么不明白张良华要帮她,她就必须付出代价呢,自然是一口拒绝。
“好,好。晓航啊,能不能搞定大成那边,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唉,两个月了,你还没做成一笔业务。这次再搞不定,我也保不住你啊。”
张良华满脸悲悯的叹了口气,到背着双手走了。
望着门口用力咬了下嘴唇后,彭晓航鼻子忽然一酸,很委屈。
张良华说的没错,这两个月内,彭晓航确实没做成一笔业务。
可问题是,如果不是他在暗中使坏,就凭彭晓航几次喝到几乎要吐血的付出,至少也能做成两单的。
“这都是什么世道,老天爷怎么不开开眼,把这老东西给收走呢?”
心情低落的彭晓航喃喃说到这儿时,隐隐听到手机内传来嫂子、嫂子的叫声。
她这才想起,手机还在保持着和李东方的通话状态呢。
满肚子委屈无处发泄,让彭晓航对准了李东方,拿起电话骂道:“叫,叫,你鬼叫什么呀?等老娘死了后,你再叫个够!”
电话打到一半,彭晓航那边没动静后,李东方当然得问问怎么回事了。
他正纳闷呢,彭晓航的喝骂声,就像滔滔不绝黄河水,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