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诸葛懿了解了亦正亦邪的情况,听诸葛懿话语间这亦正亦邪谁都没见过,行事的只有他们这些下属门派,只是有的做事乖张与正道不太相同,有的残忍异常为正道不能容忍,所以把他们划入魔道。
“先生要给鲍安岩回帖么?”
“不必了,”我想了一下,又说道:“还是回吧,就说紫和丹价贵,鲍掌教多带些晶石。”
“就这样?”
“就这样,劳烦诸葛先生送去!”
“好,我这就让人送过去!”
“让人看着点鲍安岩!”
“好!”
我看着诸葛懿忙进忙出,忽然问了一句:“你那个内侄到云祥了么?”
诸葛懿愣了半晌,“已经来了,就住在这里!”
“若有机会,我指点他炼制丹药。”
诸葛懿大喜过望,连连称谢。
“掌教师兄,博古斋回帖了!”鲍安崖拿着一份回帖递给一个中年人,这人正是新花派掌教鲍安岩。
“紫和丹价贵,望鲍掌教多带晶石,这是什么意思!”
“师兄,这个秦轩翊没有说去不去我们新花派,只是说了这样一句暧昧不清的话,看来他是怕了,怕得罪人!”
“嗯?这话怎么说?”
“今一早周彦林就去古子巷找过他了,在周彦林去之前还有个俊俏小生模样的人也去找过他,只是戴着斗笠,远远的没看清,出来时也是戴着斗笠,怕也是哪个门派的人派去做说客的。秦轩翊会见完二人便去了博古斋,而后古子巷那边又有几波人过去,皆是大门派的长老,大弟子!”
“周彦林?派去的认可看清楚了?周彦林出来时是什么表情?”
“确实是周彦林,出来时是我送出门的,隐隐约约听见周彦林问我会不会回去,我说今日已经不是昨日了!”
“这么说来秦轩翊是拒绝了周彦林的伸出去的好意,看来想拉拢秦轩翊的人不止我们呀。”
“这样说来,他怕的是得罪各派的人?”
“按理不会呀,只要他加入各大派中的一派,那么肯定会受到保护,哪里需要担心!”
“秦轩翊,派人盯着博古斋,看看还有什么人会招揽他,一一记下来,我们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好,我明白!”
“掌教,万鼎门掌教周彦林前来拜访!”门外响起一个弟子的声音。
“周彦林?这刚说完就来了,看来背后是说不得人呀,有请!你去帷幔后面藏着,顺便听一听他要说什么!”
鲍安崖绕过帷幔后藏身,听见吱呀一声门响,就听见鲍安岩说道:“周掌教荣登万鼎门掌教之位,老夫还未登门贺喜,不成想今天倒是周掌教先来见我了!”
“鲍掌教乃是前辈,我自然要先登门拜访,以表敬意!”
“周掌教请坐,不知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早上我去找了秦轩翊,就是杀了你次子鲍师弟的那个人!”
“哼!”
周彦林莞尔一笑,“出门时却发现有人隐匿身形,躲在古子巷偷偷窥视秦轩翊的宅第!”
“是老夫派遣的人,那又如何?”
“鲍掌教多心了,我去古子巷本想让他给新花派有个交代,不想秦师弟倔强的很,说是今日已非昨日,回不了头了!”
“你是万鼎门掌教,他是万鼎门叛徒,他杀了我儿子,你不是应该拿了他来我门上谢罪么?怎么到这来说给我听!”
“紫和丹!”
“嗯?老夫先是新花派掌教,然后是鲍景毅的父亲。”
“所以不杀他,想来给鲍掌教留着,紫和丹是万鼎门历来不传之谜,如今被他拿出来拍卖,破了祖宗的规矩,我要杀他也是无可厚非,只是想留个鲍掌教一个交情,也算是对令郎一事做个补偿!”
“哦?你看看这个吧!”
周彦林翻开秦轩翊回给鲍安岩的回帖,笑了笑说道“他这是给鲍掌教开了条件,这怕是要请鲍掌教好好谈一谈!”
“谈?他要真想谈便让他来找我,难道还要老夫去做找他?”
“我这里也有一份帖子,鲍掌教好好看看,我这便告辞了!”周彦林拿出一个帖子,递给鲍安岩,周彦林正准备转身告辞离去。
“周掌教请慢,秦轩翊乃是令师弟,老夫有个不情之请,烦请周掌教与我一道,到时令师弟若有什么心思,周掌教也好从旁略说一二,今日便在此处住下吧。”
周彦林眉头一挑,缓缓言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来人,替周掌教安排住处!”
“是!”
看着周彦林走出房间,鲍安崖从帷幔后面走了出来,“师兄,帖子上写了什么?”
鲍安岩看罢将帖子递给他,“可有用?周彦林会不会不怀好意?”
鲍安岩深深吐了一口气,“我也不太确定,想来我们与万鼎门还是有交情在,周彦林不至于在里面捣鬼!”
“安崖,你去一趟,就今夜去一趟,避开一点其他人的眼睛,他要什么要求我都应下,只要他答应为我新花派的供奉!若是你不能敲定此事,我和周彦林再去!”
“好,师兄那我去准备一下,今夜过去!”
当日晚间,博古斋门外盯梢的人看着秦轩翊从博古斋出来往回走,还是诸葛懿亲自送出门来。
次日一早,鲍安岩和周彦林领着人便往古子巷去了。
鲍安崖昨夜半夜去了古子巷,盯着博古斋的人回报说是秦轩翊已经离开博古斋。可是一整夜鲍安崖都没有回来,照理说谈事也谈不了那么久,早就因该回来了才是。
周彦林领着鲍安岩第一次来到古子巷,甲七号宅第门后敲门良久都不见有来开门的,鲍安岩上前一脚将大门踢开,带着人直往大堂里闯进去。
偌大的大堂里赫然躺着两个人,都倒在血泊中,鲍安崖赫然在其中。
“安崖,安崖……”鲍安岩忙抱起鲍安崖,用手指探了探鼻息,整个人都已经凉透了,哪里还需要探鼻息。
“那个人可是秦轩翊!”鲍安岩虎视另一具尸体,恶狠狠问道。
盯梢的人上前看了一眼,“掌教,不是秦轩翊,可我昨天晚间就是穿这身衣服出了博古斋!”
“李代桃僵,好你个秦轩翊,杀了我儿子,又杀了我弟弟,我必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掌教你看这个!”一个弟子看着桌子上的两杯茶,茶水泛着一点点紫光。
鲍安岩站起身来,拿起杯子闻了闻,“查,给我查清楚,你们师叔是怎么死的,务必给我查的一清二楚,细枝末节都不要放过!”
“是!”
周彦林看着一直没有说话,从旁拿起另一只茶杯,闻了闻,“不用查了,是赤练毒!”
“西—陀—帮!”鲍安岩听着赤练毒就想起来自己惨死的儿子!
“秦轩翊,我原本还不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你去李良祠旁的梁元客栈请一个叫于花飞的人来一趟!”周彦林对身旁一个人说道。
“是于不同的女儿?”鲍安岩问道。
周彦林点点头,鲍安岩望着那弟子说道:“你去吧!”
那弟子应了一声便去请于花飞了。
“我听说过这事,周掌教也是个儿女情长的人!”鲍安岩看着弟子们收敛鲍安崖的尸体。
“我只是不想花飞被人蒙蔽。”
“不会是你安排的吧,故意要于花飞看见这一切!”
“我可不知道鲍安崖会来此处。”
看着弟子们将鲍安崖的尸身收敛完毕,又忙着去买了一具棺材,大堂里就剩下鲍安岩和周彦林,还有一具不知名的尸体。
“你知道这具尸体是谁么?”鲍安岩盯着地上的尸体。
“这应该是秦轩翊安排的吧,鲍安崖怕是没见过他吧!”
“唉……安崖死的冤枉!”
“我听说新花派传子,家天下,鲍掌教是兄弟三人,鲍安崖名望颇高!”
“哼,秦轩翊是万鼎门叛徒,如今又杀了人,就算不是邪教的人也是个心术不正的恶贼,周掌教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鲍掌教要什么说法?秦轩翊已经被万鼎门通缉,长老们也说了他是邪教的人,天下正道共诛之!”
“你们说什么?”于花飞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师妹,你来了,鲍掌教的弟弟鲍安岩被秦师弟毒杀了!”
于花飞没有接过周彦林的话,看着鲍安岩冷面说道:“是你看见的么?”
鲍安岩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周彦林冷哼一声甩袖而走。
“师妹,你别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昨日鲍掌教给秦师弟去了拜帖,想请他做新花派的供奉,他便给鲍掌教回了帖子,说是要谈一谈,就约在这里。鲍掌教让其弟鲍安崖先来与秦师弟接头,结果却是一夜未归,今早鲍掌教相约我来看看,若是秦师弟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好在一旁劝上几句,不曾想来到这里就是这副样子!”
“大师兄,你相信是他么?”于花飞看着很落寞。
“我不知道,鲍安崖中的毒和鲍景毅的毒一样,和师父中的毒也一样……”
“剑伤呢?”于花飞一下子将手中的握住,两只粉嫩的玉手显得如此白。
“没有看剑伤,大概不需要了吧!”
“会不会是鲍安崖想杀了他?”于花飞眼睛红红看着周彦林。
“他们有求于秦师弟,不会下杀手,鲍安崖也不会笨到这样。”
“那会是怎么样?”
“就像师妹看见的这样。”周彦林停了挺又说道:“秦师弟找了人扮作他的样子从博古斋出来,鲍掌教派去的盯梢的人便回来说秦师弟回宅第了,鲍掌教就派鲍安崖先来和秦师弟聊一聊,大概就那时毒死鲍安崖,然后杀人灭口!”
“他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不知道天下正道都在云祥城么?”
“大概是有博古斋为靠山,他有恃无恐吧!”
于花飞忽然转身朝着门口快步走去,周彦林忙道:“师妹,你去做什么?”
“我去杀了秦轩翊!”于花飞一步不停朝着门外快步走去。
周彦林在大堂里走了两步,蹲在那具尸体旁边,一手将那人眼睑轻轻摸下,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哀莫大于心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