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也不管是管,就是顺手打理罢啦。”那白纱女子倒也对敖德萨能猜到并不意外,语气也没变过。
“我也想请个人打理账户,看你倒合适。”
“我很贵。”那女子心动了,停下来道。此时四人正走在亲水台正中,后面是马车,前面有侍女,正好没有人在这一段。
“我出得起钱,不过你以后不必再用这种香油啦。”敖德萨凑过去女子身边,闻了闻,知道那香油有催情作用,忍住心里的一阵燥动,说道。
“我从来不看重钱,只是钱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女子的声音很小,只有敖德萨能听见。
“不必解释,管钱的女人贪钱是很正常的。”
“不,我真的不是。”那女子低下头,有点想哭的样子。
“这又何必呢?”敖德萨深情地说,但接下来又气死人:“我只是要个人传宗接代而已。”
红牛忍不住想给敖德萨伸个大拇指,这演技好到可以拿影帝啦。就像人的影子,一切都是模仿人的本体而来,同样地大家都把模仿别人最像者,称为影帝。
“还请公子入席。”那女人恢复了冷淡而自如的状态。
“当然,和你谈都没用。还要等你主子来。”
敖德萨当先跨步前行,女子停在那里,让释方与红牛先行。红牛边走边看了一下那女子的侧脸,顿时又不敢再看。
“是不是心跳加速啦?”释方暗中问红牛。
红牛点头。
释方说:“没关系,那是因为她身上的香气的缘故,与你无关。”
红牛又点头说:“她的气息有些特别。”
三人走入圆台那处,有十个侍女从暗中走了出来,屈膝行礼。原来她们穿着黑衣站在柱下,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太清,便好似不存在一般。这圆台足够大,但吃饭的石圆桌子不是,只有五个座,看来对方有两人。不多时白衣女子走了过来,安排准备上菜,只见一名黑衣女子从暗处拿出一瓶不知什么东西,倒在圆桌正中。等那液体流布均匀了,白衣女子一拂袖子,那液体便着起火来。
一阵香气四溢,原来刚才倒出来的是用香料处理过的香油,用火一烧,香味便出来了。而香油也开始渗入到桌子里,然后火便小了下去,再倒,火又从四周满溢出来,形成一个火环。白衣女子便在这火环中开始为大家烤制食物,那是一种不知道什么肉,只见每一小段便有一个肉盘。风与火的法术,相得益鄣。热与油的结合,十分纯熟。
就在食物快熟的时候,亲水台处海水开始向两边退去,红牛站起来,向那边看去。原来一个多手海怪走了上来,海怪光头戴帽,脑尖而长,杀气很重,一身黑袍露出的皮肤又挺白。场中黑衣女子无不下跪,而那怪径直走到白衣女子身边坐下,一条怪手伸进她的白纱中,使她发出一声暧昧的轻呼。原来是一只好色的乌贼。
“不知这位主人怎么称呼?”敖德萨有点恼怒道。
“在下姓乌。还未请教?”那乌贼玩弄了女子一番,然后说道。
“我姓敖,这是我两位师弟。”敖德萨也很随意。
“原来是敖公子。”
“不,是王子。”鉴于他妈是万圣宫主,说是王子也没什么错的。
“哦,原来是王子殿下,不知您是哪个国的王子?”乌贼显然是不信的。
“天人道乱石山碧波潭万圣龙王外孙。”
“哈哈哈,我听闻所有龙族都姓龙,你怎么姓敖?这不是骗子是什么?”那乌贼笑道。
“我随父姓,而且你们这对狗男女演的戏还挺逼,真。”
“哈哈哈,被你看出来啦?”
“你以为我不知。你早就来啦,就躲在这水台下面偷听。”
原来就在刚才女子在台中停下来是故意的,她与乌贼妖本来就是一对妖侣,却不知敖德萨如何得知。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太过的小心。”
“你怎么不水泥疑心病太中。”那女子发怒反击的时候,自然便开口但人话说得并不好,单调不太准。难怪刚才一直用神识传音。原句是是说你怎么不说你疑心病太重。
“你问安的时候根本没有开口,后来说话也没有面对着我们,我有所怀疑,故意凑到你耳边,发现你的口虽有动作,却根本没有声音。而且你身上的香油是用来掩盖你的妖气的。我说的对不对?”
“原来你一直在刷我。”
“我看你应该是一条银鲢,只可惜修行有偏。”
“偏你妹。你怎么不是别人偏了。”
“只看你老成世故,但却迟迟不能突破六境,我就猜个大概。”
“那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你们不是想请我们吃饭吗?吃了饭以后呢?不就是想利用我们吗?那就好说。”
“有得商量?”
“可以商量。”世间事并不是只有威逼一途,敖德萨对付他人的手段也要看别人的价值。
“你想要什么?”
“我先要看看你的心有多大。”
“我们要够心直口快的。”但那银鲢妖显然不好对付,她止住了乌贼的话头。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这里显然不是两人的地盘,只是租来的。
“去何处?”银鲢妖手上一展,远处海上也是发来一个信号,那是一条大船。
“上床说话。”银鲢妖的人话实在是不敢恭维。
“那就上床。”敖德萨艺高人胆大。
此处属于两妖的手下只有那个前去接三人的男子,这时也上了船。然后船往北开去。而其他人则各自收拾,不必再提。船上,银鲢妖的身体膨胀,显出白得发亮的原形,刚才施展的不过是改变体态与利用鳞片的幻术。红牛亲眼所见妖身的变形,不禁大为赞叹,没想到肉身还能有这样的变化。
“你们这还真少人啊?”敖德萨说道。
“愿意为妖服务的人不多。这刚好有一个。”乌贼妖指了指那人。
“我只是替金子服务,只此而已。”没想到那个人开口争辩道。
“来世,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啦。”
“好的,主人。”原来是来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名。
“开始吧。”敖德萨摊开双手道。
“我们有一个仇家,吞了我们的货。”
“前因后果说清楚,不然我可不会动手。”
“那好,其实我们是海商,靠卖海产为生,前些日子,贝家商行的人私吞了我们的货,还造谣说已经付了款我们无理生事。所以我们要把他们杀了。”
“事情很清楚,要求不过份。”
“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认为?”
“是的,毁人名誉如同杀人戮尸,该杀。”
“没想到我们这次遇上知已啦。”乌贼对银鲢妖说。
“你要杀人,我有几个招,不过你要听我的。”
“只要那边不得好死,我听你的。”乌贼恨恨地说。
“首先你们以后不能再在此处呆,要换个地方。”
“我们本来生意就做不下去,换地方刚好。”
“其次,这次的货款只怕不能收回。”
“我们本来就没有想到能收回,只是想他们死而已。”
“第三,原凶只有一个,其他人教训一下便好的。”
两个妖彼此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时间地点我定,收到消息后你们立刻离开此地,永远不要再回来。“
“我们晓得,还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不必啦,有缘的话,江湖相见。”
“那我们这里还有些宝物,恩公想要的都拿去。”
“宝物?我倒是很有兴趣。走,带我们看看。”
“请,三位这边请。”
此处大船便是二妖的全部家当与起居之处,空间法器之类是没有的。三人与两妖走入潮湿的船舱中,里面还有三个乌贼的亲族,境界不高的二境小妖,应该是看家的。三个乌贼看着他们走到船舱尽头又转下底层,知道他们要却宝库,便跟了下去。船的最下层更是一团糟,进了不少水,还有一些方发出恶臭,看来是相当长时间没有打理啦。
“你们真是小本经营啊!”
“恩公高见。”
“恩公随我来。”银鲢妖鱼鳍一分,水便往两边舱壁逆流而上,中间清出一条没水的路来。
“高手。”
“见笑。”
银鲢妖带着三人走到一个舱室门口,然后把自己的左脸靠了过去。那是用自己的神识打开了舱室门。舱室打开,里面却全是水,但也不外流到舱外,就是这样锁在里面。释方上前捅了捅那水,水面浮起一层鱼鳞纹来,看来与千鳞龙袖的功夫差不多,形成一个舱室大小的空间。
“这是我的鉴宝师。”敖德萨说道。
“恩公随便挑。”站在后面的乌贼妖说道。两妖一前一后夹着三人,这里又有主场之利,倒也不怕三人闹事。
“你们这灵药有什么?”释方问道。他还是关心这个事情。
“都是海里的东西,我们也不太认得全。”
“那你们怎么卖?”
“就在岸边公开拍卖,谁出的价钱高就给谁。”
“这样也不露底,但容易给人钻了空子。”敖德萨说。
“可不是,有几次都被几家联合,低价买了去。”乌贼又说。
“你也不傻。”敖德萨笑道。
“傻能做生意吗?我是分了好几次卖的。以前就当吃点亏长知识。”这乌贼得了宝物,虽然不知物价几何,但却也知道把同一种宝物分开几次售卖,这样一来,是试探物价,二来也有屯积居奇之意。
“聪明。”红牛说道。
“小兄弟过奖了,有时间我们多交流流。”乌贼知道红牛是牛妖,当然有亲近的想法。
“这样,红牛你留在这里,向这位老板学学,以后也好替我打理生意。”
“那学法术可不可以?”
“你一个地上妖学什么海里的法术?”
“都可以交流,小兄弟要知道的,我都可以教。包你满意。”乌贼笑道。但红牛的眼神却飘到了银鲢身上。
“她不行。她不行。”乌贼赶紧解释道。
“老板放心,我师弟有心上人啦。”释方说道,“我要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