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操!”
林苏苏倒吸一口凉气,“顾哥儿这一环套一环的,也是没谁了,姑奶奶怎么就那么同情许妹子的呢,那妹子简直就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啊!”
冯思远:“说真的,我是真心怕他有一天会后悔,他怕是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贼特么紧张许一宁。”
“那你来跟我诉苦的意思,是让我劝劝他?”
“没这个意思,我就在想,这事儿要再往下走,该怎么收场呢?”
林苏苏笑了:“你膨胀了啊,思思同学,没有少爷命,却有少爷病,操这份闲心干什么。
他是顾湛,姓顾的什么时候怕过收场。”
感情的事情能一样吗,能一样吗?
把手往脑后一伸,没搭理她。
……许一宁原本只打算小眯一会,没想到一睡下去,就睡死了。
她睁开眼,发现顾湛倚在床上边,身上衬衫西裤都没有脱,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床头柜上的手机嗡的响了几声,许一宁翻身困难,只能往后挪,刚挪一点,男人宽阔的胸膛压下来,几乎压着她的脸。
许一宁避无可避,只好屏住呼吸装死,这男人身上的阳刚之气太足。
顾湛够着手机,眼睛迅速的扫了眼来电显示,才把手机递到许一宁手上。
许一宁嗡声道了声“谢谢”,一看是沈鑫来电,赶紧接听。
“沈队?”
“你要找的那辆车的主人,我这两天摸了下情况,有戏。”
因为顾湛在,许一宁脸上的表情毫无异常,但她知道自己掌心因为“有戏”两个字,正在微微渗出一丝汗意来。
“真的吗?
谢谢你,沈队,咱们什么时候去?”
“随时啊,看你方便。”
“我……”许一宁正想说“自己随时随地都方便”,但一想到伤,立刻改口道:“我安排好了时间,给你打电话行吗?”
“行!”
许一宁挂完电话,转过头,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在查什么案子?”
顾湛抱胸看着她。
许一宁不想多说,又怕他起疑心,“是一个陈年未破的旧案,我想做博士毕业论文的选题之一,怎么,有问题吗?”
顾湛哼了声,掀了被子下床,冷静而清晰直看着她,一字一顿:“伤没好之前,哪都不能去,给我在家老老实实呆着!”
许一宁没听进去,也根本不想听进去,和他呆在一个屋檐下,还不如杀了她!手机上还有几个未接来电,是石润新打来。
许一宁不想让他再操心自己的事,把手机远远扔开,她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又往脸上擦了点药膏,开始工作。
下午五点,家政阿姨拎着大包小包进厨房,开始熬海鲜粥。
一个小时后,公寓里都是粥的香味。
许一宁闻着味儿跑出来,发现餐厅、客厅的大吊灯都开着,整个公寓格外的亮堂。
餐桌上摆着一支红酒,酒瓶上都是法文,只有年份是用阿拉伯数字写的:1982。
阿姨把菜一一端上来,竟然是西餐,摆盘还挺好看。
许一宁本来打算就喝点海鲜粥填饱肚子就算了,整得这么隆重,她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阿姨,今天是过什么节吗?”
阿姨笑说:“我哪知道那些洋节,都是少爷吩咐的!”
这时,顾湛从房间里走出来,衬衫西裤换成居家睡衣,水晶灯为他的脸镀上一层恍若温柔的微光。
阿姨解下围裙,冲两人打了个招呼,识相的离开!气氛还和中午一样尴尬。
顾湛用开瓶器开了红酒,倒了两杯。
许一宁没等他递过来,直接拒绝,“我脸上有伤,不喝酒!”
“我说给你喝了吗?”
顾湛把两杯酒都放自己面前,拿起其中一杯轻轻一晃,坐下慢慢品尝。
许一宁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被这个男人反复无常的行为折腾得心好累,干脆坐到他对面喝粥。
顾湛抿一口红酒,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时针指向七点钟。
这时,他开口,“知道许乔伶为什么要害你吗?”
许一宁一怔,她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深意,“你去调查了?”
顾湛沉默。
他这一下突兀的沉默,让许一宁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思维推理往外延展。
自己如果被那两个人侵犯了,恰巧重复了八年前城中村的那一幕,他既然能让自己重蹈孙秋怡的覆辙,也能安排历史重演。
“所以……许乔伶的事情是你做的?”
听她这么说,顾湛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许律师,你的职业病还挺严重,我没那么闲!”
许一宁不理会他话中的冷嘲热讽,“那许乔伶为什么要害我?”
话落,门铃响。
许一宁眼角一跳,顾湛站起来,拿着红酒杯走到许一宁面前,弯腰在她耳边低语:“我去开门,答案马上就揭晓!”
许一宁听得心惊胆战!……门打开。
顾湛看到许哲音身后的石润新,眉头微微一蹙。
他这些年虽然一直都在国外,但打工赚的每一分钱都用来投资国内的房地产,光帝都他就有五六套房子。
这套公寓是最不起眼的一套,他以为许哲音会找许哲元帮忙,却没想到是找的石润新。
果然,这女人的脑子够用!目光回到许哲音脸上,顾湛问,“你怎么来了?”
许哲音浮出一记假笑:“想你了,就来咯,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顾湛让出半个身位。
恰好,许一宁听到门口有动静,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两姐妹隔着宽敞明亮的客厅,目光交汇,许哲音瞬间就爆炸了,“许一宁,你怎么在这里?
你特么就是个臭婊子,贱人,烂货!”
许一宁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的快,喉咙轻轻动了动,勉强咽下涌上来的一腔苦水。
做好挨打的准备吧!就在许哲音挥着拳头要冲过来的时候,手被人拽住,一回头,竟是跟进来的石润新。
“握草,石妹夫,你头上都绿成青青草原了,你竟然还忍得住,你是忍者神龟吗?”
石润新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一宁,“一一,谁打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