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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有旦夕祸福(1 / 1)

二零零八年六月,在这个特殊的季节里,和许多的高考生一样,冯磊准备妥当,俩小时候后他将告别父母踏进对所有人来说,改变其一生的命运转折战场——高考

高考对每个像冯磊一样的农村家庭的年轻人来说都是将来影响一生的命运转折点,自然冯磊的父母和冯磊本人都很重视。十年寒窗苦,只为一朝甘。西北一小县城的的农家院子里,传来一阵阵饭菜的飘香,有炒鸡蛋的味道,有红烧肉的飘香、有米粽的清甜还有三口之家的欢乐笑声,这难得的和谐气氛和全家团圆之宴,只有在每年的过年时节才能感受到,而最近半年的时间,这个小县城却充满了这样的味道,其中冯磊家就是其中之一。

自从冯磊考上高中,一路努力学习,踏上高三的后半学期,冯磊的父母就专门为了这个儿子从打工的繁华城市回到了这个有点穷酸的西北小县城,父母回到这个穷酸的小县城,在临近县城唯一一所高中的附近,租住了一间只有不到三十平米的农家房子。他们都把所有的希冀寄托在了儿子冯磊的身上,希望自己这唯一的儿子能考个好大学,改变这个穷酸家庭的现状,活出个人样,走出这大山重重包围的地方。冯磊是冯家堡最有希望考上大学,也是冯家堡学习最好的孩子之一。冯磊的老家在县城的西北角一个叫冯家堡的地方,父母都是农民,和许多当地人一样,他们家也只有贫瘠的两三亩地,所以他们所有的生活开支和收入都要靠外出打工来赚取。冯磊从小学一年级记事起,父母都在家的日子每年都能用手指头数的过来,除了过年之外,他们只有春播秋收才回来几天。而他考上高中,高三的这半学期,无疑对他来说是最开心的半年,因为父母每天晚上都会做很多的好吃的等着他回家吃饭。父母在外打拼多年,母亲学会了一种及时的美食,煎饼果子。冯磊上高三后半学期的时候,母亲回当地的小县城租住了一农家房子,白天就在县城街道摆摊卖煎饼果,晚上给冯磊做一些他们都不曾舍得吃的营养美食,父亲回县城也做起了水果生意,每天都让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吃一个水果。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事情,而这所有的幸福就来自于冯磊考上了高中,并且学习一直很好的坚持到了高三。

“磊儿,多吃点,今天是最重要的一天,一定要好好考试,将来我和你爸就盼着你走出大山,过另一种灿烂的人生,千万不能在窝在这个穷地方受穷遭罪了,你一定要扬眉吐气,给自己长志气,给爸妈脸上添点骄傲。”冯磊的母亲夹了一块儿子最爱吃的红烧肉给儿子,面带慈祥的微笑宠爱的看着这个已经高她半个脑袋的儿子淳淳教诲道。

“知道啦,妈,你真啰嗦,这些话你这半年来都重复多少遍了,您儿子,您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嘛,我在我们班上学习可是一直前三甲的,而且老师也经常说我们班前十名的可都有冲击重点大学院校的可能性。您放心好了,我一定考取个好成绩,不会给你和爸丢脸的。”冯磊听见老妈的叮嘱,抬起头又自傲了一番,说完,他快速的扒拉了两口碗里的米饭。

“就知道和你妈顶嘴,你妈说话,你好好听着,你这小兔崽子,现在大了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哪么自傲,要知道你在你们班学习好不一定在全校,在全省就都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次别丢份,超强发挥就是了,也不指望你考上北大清华,能考上省里的重点,我和你妈就烧高香了。”冯磊的父亲,看着这个已经和自己一般高的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爸!”冯磊有点撒娇的道。

“妈,你看我爸……,我可是他的儿子,他对他儿子就这么没有信心的,要求就这么低的,我可是奔着清华、北大、复旦去的。”冯磊语气有点抱怨的嘟囔道。

冯磊的母亲看着这个满脸洋溢着自信的儿子,宠爱的道:“这孩子……”说完和冯磊的父亲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爸,妈,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们慢慢吃吧。”冯磊说完,放下碗筷拿起先前准备好的考试文具用品就匆匆出门而去。

冯磊刚离开租住屋不久,父母还处在那种欢乐的吃饭气氛之中,“嘟嘟嘟嘟……嘟嘟嘟……”冯磊的父亲就接到了老家打过来的电话,打电话的是冯磊的二伯。冯磊的父亲兄弟三人,冯磊他父亲是老三,这三个兄弟就属冯磊的大伯最有出息最有钱,因为他继承了老爷子当初供销社的工作,他们那个年代,商店都是国营的,能在一个小镇上做供销社的员工,那都是有本事的人。而冯磊的二伯在老爷子的安排下进了部队当了兵,只有冯磊的父亲在当初分家的时候是净身出户的。冯磊的二伯忍受不了部队的约束,早早的就退伍了,他退伍回家后对老爷子当初的安排心怀不满,自己的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清苦,而老大的日子却越过越风光,渐渐的兄弟之间相聚就是争执和吵闹,三人的兄弟关系也越来越疏远,最后基本就形同路人。老爷子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也已经撒手而去,老家就剩下冯磊的奶奶一个孤老婆子,也算兄弟三人还有那么点孝心,毕竟是一母所生,对母亲兄弟三人时常都会打一些钱回家去。冯磊的二伯电话打过来,本来冯磊的父亲是不想接的,毕竟兄弟三人的关系并不是多么的好。但是转眼一想自己的儿子现在都这么大了,这个多年不见打的电话号码突然之间打过来,一定是家里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于是,冯磊的父亲让电话响了两遍还是接起了电话。

“我是你二哥,咱娘快不行了,你和弟媳妇赶紧回家一趟,越快越好,我怕老人坚持不了多久了。”冯磊的二伯说完话,就撂了电话。

一阵‘嘟……嘟……嘟……’的盲音在冯磊父亲的耳边不停的回响着,这一会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冯磊的母亲问道。

“怎么了,是谁来的电话?”

“他妈,赶紧带点钱,我们回老家一趟,咱娘估计……”冯磊的父亲反应过来,有点焦急的催促媳妇道。

冯磊的母亲听到这里,心凸的一惊,也是半晌大脑没能反应过来,直到冯磊的父亲再次催促:“愣着干啥,赶紧带点钱,吱会房东一声,锁门咱们马上回家。”

“哦,哦,知道了。”冯磊的母亲有点慌乱的回应道,但是从她语气中明显感到带有女人特有的那种哭腔之意。

准备进高考考场的冯磊自然不知道,他刚离开出租房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有某个女生会和她一样选报同样的学校,他的心里充满了对未来大学校园生活的向往,他此刻最大的愿望就是和那个女生一起踏进高考场,一起踏进他们心中向往的大学。

偏僻县城的早晨是清净的,并没有城里那么多的人口,上班的人也并没有那么多,只是今天早晨小贩们格外的早起了一点,蹲守在学校的门口,各种吃食各种文具,显然比平时热闹和繁华了不少。而为数不多的几辆出租车也挂上了考生专用的字样,所以冯磊的父母并没有如愿的坐到车,最后无奈只好坐上了农村那种拉货的三车轮的奔奔车。在西北那些偏僻的县城和乡村,坐这种车出门或者走哪里都是常有的事情。奔奔车一路费尽力气的向县城的环山道路上爬坡而去,所谓人有旦夕祸福,就在车转弯的时候,迎面而来一辆疯狂的拉土车,农用奔奔车本来时速就不快,加上上坡转弯,司机躲闪不及。事故往往就是这样在极具偶然的情况下发生的,毫无疑问,拉土车疯狂的撞向了农用车奔奔车。当拉土车的司机最终停下车的时候,农用奔奔车已经残破不全,而坐在车里的冯磊父母加上司机三个人,无一幸免,全部当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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