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鸳鸯浴(三更)(1 / 1)

夏日的白昼总是显得尤其漫长。

日头高升,晒的大地一片黄土。自从上次夜雨,已然过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这段时间滴水未落,莫说门前的溪流了,连村里的出溪河也浅了大半,田里的庄稼也蔫黄蔫黄的,看着分外没有生气。

不仅庄稼如此,经常在村里小道儿上溜达的猫狗儿也没了那分精神,懒懒地躺在树荫下,舌头都不再伸出来了。

外面的阳光太过灼热,这对气候适宜的苏家村来说,有些热的过分。

白日里几乎看不着村里人出门,大家伙儿就算是下田,也都是趁着一早一晚,太阳还没那么热,待日头升了起来,便立马戴着草帽躲回家避暑去了。

溪边,一户人家,隐约传来水流的声音。

祁越光着上身,腰间系着一条汗衫,光着脚踩在水井边的蓄水池沿,露出一小截麦色修长的小腿,他正把帕子浸了水,绞也不曾绞一下,就那样湿哒哒地往身上擦拭着。

在长廊里摇着蒲扇乘凉的芸姨见状,猛地用蒲扇一拍大腿,“祁越!你怎么又这样擦身子!你说老娘都说你多少遍了啊,就不怕以后年纪大了受罪啊混小子!”

祁越懒洋洋的挠了挠耳朵,无奈道:“娘,没那么严重,你看这太阳这么大,我不过是擦擦身子而已,才没有像某人,动不动就泡在水里。”他瞟了瞟西侧的小房子,神色羡慕又隐约带着些担忧,小房子里时不时地传来水流的声音。

芸姨不依不饶念叨道:“人家小溪那是身体特殊,你能跟人家比吗?哎哎,你把你那撅着的嘴给老娘我收起来啊!这么大人,竟然还跟自己媳妇儿较劲儿。”

祁越瞥了娘一眼,小声嘀咕:“难道娘这是欲求不满?”啊,想来也是了,都离开侯爷府一个月了,那死狐狸只派福伯来过几次,送些补品衣物什么的,他本人倒是连脸都不曾露一个,娘最近这么暴躁,想必就是因为这个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他跟小溪也一个多月不曾那个了,但他也还好啊,除了练功勤了些,门前的树干上多了些拳头印而已。才不像某个女人!动不动就吼他,而一转过身来对着小溪时,又是一副温柔善良的婆婆相——这真的科学吗?难道没有弄反吗?

祁越虽有些小怨言,但看到娘会这么疼小溪,那点儿小吃醋也就不算什么啦。

——孕妇第一嘛,这句话他可是默念了很长时间的,无论是在喂娘子吃饭,他因为食欲不佳而没吃几口就闷着脸撂筷子时;还是伺候娘子沐浴,他老嫌水热,自己吊了一桶又一桶井水上来、直至水温冰凉时;亦或者是……两人晚上在床上亲热时,每次都把自己惹的一身火,却又不能碰身边的人时,祁越都会深呼吸——默念——孕妇第一……

在夏天正式来临之后,天气变热,小溪的身体仿佛也像着了火一样,白日里总是分外烫人。

祁越焦急地把人抱到林叔家,人把脉一瞧,道:“小溪体质特殊,体温本就容易偏高,这会儿又怀着孩子,体温自是更高了。这很正常,你让他多待在水里泡着好了,降降温。”

祁越:“……林叔,您这样说话真的好吗?小溪是个人,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个物件儿,老泡在水里,不会发胀吗?”

“哦,也是。对了,喏,给你这个,小溪泡澡的时候记得提前在水里放些这个东西就好了,那就不会像个发面馒头鼓起来了。”林荆楚递给了祁越一包药材,朱红色的小豆,微微散发着苦香。

“……嗯,好,林叔,这一次得放多少才不会胖成馒头啊?”祁越很是在意这个问题……

“唔,一次两粒,用之前你要先试一下,看小溪对这个药是否有不良反应,谨慎使用啊,切记切记。”林荆楚老神在在地叮嘱着。

刚一到家,祁越就打了桶水,倒在木盆里,极为小心地放了两颗小豆,准备了帕子药膏立在一边,对脸色微红的小溪道:“先洗脸,哦不,还是洗手吧,试试什么感觉。”

小溪依言照做,把手放进水里,过了好大一会儿,见祁越异常紧张地望着自己,他呃了声,道:“……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啊。”

祁越却还不放心,把小溪的手擦干,捧在手心里盯了半天,确定真的没有起什么红斑或水泡,这才放下心来。

“我可以去泡着了嘛……”小溪软绵绵地问,他最近精神总是不太好,不知是腹中的孩子闹的,还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嗯,先在长廊里凉快会儿,我去准备水。”话还没说完,祁越已经像风一样地拎起木桶,再次奔到井边打水去了。

自那之后,小溪白天基本上都是在水里度过的,像极了一条懒洋洋的鱼,而且还是一条鲜嫩可口的美人鱼。

祁越那天就被这条美人鱼给蛊惑了,但是不仅鱼肉没吃着,反倒是落了一身红,羞煞他也。

事情是这样的——

那是几天前发生的事,午后,阳光正浓,大多数人家都在午睡或躲在屋里乘凉,小溪这边也一样。

芸姨回了侧卧午睡去了,小溪则一如往常泡在水里眯着眼小睡,而祁越则像只大狗似的,天气这么热,他还总是跑进跑出的,身上都黑了一圈儿,他却乐此不疲,也不知他哪啊来的这么多精力。

小溪正眯着眼睡的舒服,脖子枕在厚软巾上,倚在浴桶沿儿,双腿搭在浴桶另一侧,露出大半个长腿,白皙如玉,上面隐隐有些水珠滑落,肩膀以下则都隐在水里,水波随着他的呼吸动作轻微荡漾。

——祁越刚推开虚掩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这、这简直比外面的日头更让人火大啊!

他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脚地猫了过去。

许是怀了身子的人都比较敏感,也或者是小溪睡的太浅,祁越刚一凑近,小溪便睁开了眼:“你来啦啊。”他的声音有些迷糊,有些绵软又有些沙哑,却在祁越心里又挠了一道儿,隐隐泛着些痒。

“天儿太热,娘子,为夫跟你一起泡会儿吧?”祁越笑着提议道,还不及人说话,便已大咧咧地扯掉那件儿宽松汗衫,只着一条白色短襟亵裤跳进了浴桶。小溪一时不及,被他溅了一脸水花。

“祁越——唔,这桶本来就小,你来这儿凑什么热闹啊,想泡澡可以去外面井边啊。”两人这样待着,一会儿肯定要出事的呀……

小溪的声音软绵绵的,一副柔柔商量的语气,使得祁越下腹又是一紧,狭长的黑眸盯着这绵羊般惹人犯罪的娘子,当下决定——不吃羊肉的狼不是好狼!

祁越开始耍无赖了,先是使了苦肉计,两眼巴巴地望着小溪,大掌适时地抓住小溪白皙的手指抚上自己紧实的手臂,可怜兮兮道:“外面太阳太晒,你瞧,我这胳膊都晒脱皮了。”

小溪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有些湿润,眉如点漆,红唇微抿,那张白净小脸显得格外纯净。祁越感觉自己有些忍不住了,他下意识地低头瞧了一眼自家那小兄弟,此时早已发胀,他苦笑调侃,“娘子,你看,我这儿都胀起来了,你……不救救它么?”

他握住小溪的手,探向自己那处紧绷,小溪一触到那处火热,忽地打了一个哆嗦,眼神柔软地望着祁越,小声道:“娘说这段时间不让我跟你一起……”

祁越一闷,却又有些不想就这样罢休,便又使出另一杀手锏——美男计。他松开了小溪温热的手,双臂横放在浴桶边沿,神情闲适,笑得异常魅惑,一只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抿唇微笑,就那样定定地瞧着小溪,眼里满是溺死人的温柔。

小溪本来还不懂他怎么会突然这样放开自己,这时见到祁越这幅模样,只觉心跳如鼓,神思都有些模糊了,体温好似变得更热,连下面那处私-密也隐隐有了湿意。却又见祁越忽地抚上他的脖颈,粗糙的手指极尽温柔地摩挲,明明只是简单的几个碰触,却让小溪背后升腾起真真酥意,本来搭在浴桶上的双腿也不由地软了下来,软软地垂在桶边。

“想我吗?”祁越低声喘着,声音里带着快要压抑不住的欲-火。

“嗯唔……别、别碰那儿……”小溪轻-吟着,手指下意识地去阻拦祁越乱摸的大手,却只听到他的一阵低笑。

“我好想你……想的我浑身都疼,尤其是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大手带着他摸过他的小腹、脖颈、嘴巴,最后停在了左边胸膛。

“我想你想的心都疼了。”祁越紧紧拥着小溪,两人肌肤相接,呼吸炽热,鼻息间充斥着对方的气息。

这种感觉该死的好,祁越闭着眼,弯着嘴角,只是,这越来越热是怎么回事儿?诶,不管啦,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他要饱餐一顿!正想着唇舌作乱,就听到小溪带着哭腔的惊呼——

“祁越!你、你肩膀上这是什么?”

祁越闻言,视线转过,嗬!这通红的一片是什么鬼东西?!他立马转过脸上下打量小溪,见他身上白皙如故,并没有像自己这样,便松了口气,低声呻-吟一声:“小溪,我觉得我好热啊……”

“你不会是过敏了吧?”小溪瞪着他,猜测。

祁越:“……过敏?”

“嗯!后背上也有。”小溪趴在他肩膀上,脑袋朝后探去,单薄的胸膛磨蹭着祁越。

——祁越觉得自己都快要烧着了。

“……我还是先穿好衣服吧。”万一一会儿林叔他们过来,见到他这幅模样,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啊哈哈哈,祁越这小子,想他媳妇想疯了,没吃着还落的一身红斑,啧啧。”山岚哥坏笑的脸突然闪现在祁越脑海。

祁越觉得很愤怒——有谁会想到健壮如祁小侯会对那劳什子小豆过敏啊!他这伟岸高大的躯体竟败给了这几粒小豆子?这不科学……

后来,唔,后来林荆楚来了,救了祁越一命,而这件事儿则成了祁越漫长的黑历史中浓墨异彩的一笔。

室play?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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