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内伤有些严重,体内真气乱窜,身上奇痒难当,晴空一想坏了,多半是血尸的余毒未消,赶忙去找冲。
冲虽无法解毒,却仍然用真气为其止痒延缓发作,好有充分的时间去配药驱毒。
冲没好气地告诉他:“虽然我只是抑制痒,但……”
晴空全身一振,差点吓得叫出来,他迟疑着接过话唱道:“绿……绿草因为你变得更香?你你你,你知道了啊。”
冲翻了个白眼,道:“那可不是,你小子想瞒我到什么时侯。”
此时的晴空心情十分复杂,既有他乡遇故知的欣喜,也有被识破身份的不知所措,正当他准备说话,却被冲打断了。
冲气哼哼地说:“瞒瞒瞒,中了尸毒,也不告我一声,就知道和人争强斗狠,赶紧滚回休养几天,要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睛空才知道自已想岔了,呐呐道:“啊,好吧。”
赶走晴空,冲变得有些忧心忡忡,自言自语道:“打了小的,出来大的,算了,到时候用这双拳头好好与权波光分说便是,不过权波光那家伙还在苍梧郡城快活吧。”
回到家,云渊一通埋怨,依依不饶的要晴空讲故事,要不然绝不轻饶了他,晴空迫不得已只好讲起了,行者武松棒打母老虎的故事。
苍梧郡城,一栋雕梁画栋的大宅子里。
一个慵懒而性感的声音道:“叔叔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一个男子轻笑两声,朗声道:“嫂嫂,这是什么酒?怎么个喝法?”
那慵懒的声音突然有些沙哑,低沉吟道:“女儿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对芳尊浅酌低歌,大好韶华托与谁?恨不袅娜身似燕,浅斟低酌伴君飞~~~”
那男子又是一阵轻笑,有些惊讶道:“嫂嫂倒是好才情,某愿为嫂嫂效犬马。”
女子眼中浮现了几许幽怨,眼睛突然变得水汪汪的,白皙的脸颊慢慢浮现出动人的红晕,娇艳欲滴。
女子怅然道:“这是我随嫁女儿红,陈酿一十八载启封,只是奴家身世孤苦,辗转数人,没一个爱惜我的,如今到了权家,虽说嫁人,却更是伶仃,一坛子美酒,这多少年无人真正饮得其味。好酒配英雄,叔叔,若不嫌我酒残人卑,就拿了去罢!”
那男子叹了口气,伸手去扶跪坐的女子,低沉道:“金莲儿,你这是何必?你的苦楚我还不知?青梅竹马哪敌得过人生如棋。”
金莲儿:“权波光!青梅竹马休要再提!你这狠心的人儿还敢提?要不是你......”
只见金莲儿长跪于地,仰面望着她称作权波光的男子,粉面桃腮,眼波流转,双手倔强地捧着半杯残酒。
权波光也不复方才的轻松写意,苦笑连连,却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感慨地接过盏来,晃一晃水波晶莹,嗅一嗅扑鼻异香,想一想人生如羁旅,辗转似飘萍。
一仰脖喝了个干净,翻手一亮碗底,洒出几滴来,溅在了金莲颈上,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如天鹅般优美的脖颈缓缓往下,往下,一直往下。
白嫩的肌肤在琥珀色的酒液映衬之下,更显白皙诱人,权波光不由得看呆了。
金莲儿被酒激得全身一振,却不退让,更加地昂然挺立,曼声道:“权郎待如何?且怜惜莲儿啊。”
说罢接过碗来,拿起酒壶又斟了一碗。
权波光豪气陡生:“酒且斟下,某去便来。”便劈手揽过金莲儿纤腰,掷过肩头直扑楼上内室而去。
金莲儿掩住小口,小声的叫着:“你这人,干什么呐,大白天呐。”
不管金莲儿如何挣扎,权波光只是不理,闷声不响地直冲楼上内室。
晴空给云渊讲故事也到了紧要关头,正是母老虎张牙舞爪,欲择人而噬的时候。
吊睛白额猛虎,半卧匍匐,前爪着地,血盆大口,作势将要扑人。
说时迟那时快,那武松抖擞精神,一个跨步赶将上去,将那猛虎,兜头揪住,按伏于地。
那猛虎骤然翻倒,身体扭曲,死命挣扎却被武松紧紧抱住,口中嗬嗬作声却反抗不得,一人一虎滚入一边灌木花草丛中。
武松素知虎乃铜头铁尾豆腐腰,遂将那虎身上花草藤蔓尽皆扯去,露出白嫩嫩,水汪汪,软绵绵的小腹。
武松心知这是猛虎最柔弱的所在,急解开腰间哨棒,觑准了捅将过去。
母虎吃痛,一声长啸,声振林岗,虎啸山林,吓得鸟兽作散。
武松紧紧将其压住,一不做二不休,忽上忽下,忽紧忽慢,忽紧深忽浅,擂了不知千百许下。
初时挣扎尚复矫健,久之已全然无力,武松的勇猛竟然让母虎也放弃了反抗,似乎是认命了。
那虎吟初似裂帛,渐如儿啼,复若游丝,此时更长吁一声,四肢瘫软,委顿于地。
此时景阳冈上,万籁复寂,烟岚不起,鸟雀无声,天地间只听得武二郎呼吸浊重......
云渊大声叫好:“哇,这武松好生厉害。”
半响,权波光翻了个身,转过脸来,却见金莲儿正定定地望着自己:“叔叔,好厉害~”
好波光,天柱高而北辰远;
俏金莲,地势极而南冥深。
一来一去,三十六招鏖战;
一去一来,四十八手厮杀。
却说那波光,云雨过后又回味了半晌,整顿衣裳舒活筋骨,缓步趟下楼来,拿过那半盏儿残酒,欲小酌一番。
其酒尚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