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过去了,张昭质独自一人在界蛮山穿行,期间没有遇到一个覆阳山弟子,但是却见到了不少与覆阳山交好的宗门内弟子,不少人都答应分头追捕祖大冲,张昭质对他们的说辞并没有完全的放在心上,虽然祖大冲十恶不赦,但是此次界蛮山机会难得,每个人都争着寻找自己的机缘,有谁会浪费极大的精力费力不讨好地去追捕祖大冲呢。
张昭质一路追寻祖大冲而来,要不是路上有一些修士曾看见过有一个肥胖的家伙和一貌美如花的女子路过,张昭质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几日过后,张昭质终于在一个溪谷之中发现了祖大冲的踪迹,远远看去,只见祖大冲躺在一块青石之上,翘着二郎腿,旁边正是自己近日来一直苦苦追寻的楚天湘,她此刻乖巧的蹲在一旁,居然在给祖大冲捏腿。
看见这一幕的张昭质简直惊掉了下巴,楚天湘贵为楚国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刁蛮任性,此时居然如此顺从,真不知道祖大冲用了何种手段,来不及多想,关心楚天湘安危的张昭质立马冲上前去。
“小丫头,还有这边,这些日子跑的紧,可把我累坏了,可得给我好好捏捏!”祖大冲舒服地*了几声,缓缓地说到。
“臭淫贼,等我脱困之后定要让你千刀万剐,不得好死!”楚天湘恨恨地对祖大冲说到,听起来似乎不是很惧怕他,虽然嘴上这般说,可是还是依祖大冲所说的那般不情愿地捏起了另外一条腿。
“喂!当我面就敢咒我死?拜托请你尊重一下我的职业好不好?我可是世间第二的采花大盗啊!”
“哼!就你这耗子胆也敢说是采花大盗?一路上尽被人追着打,依我看你就只是一个小毛贼罢了。”
听到楚天湘的话,祖大冲一翻身居然将她压在了身下,双手撑地,淫笑道:“这几日没工夫收拾你,小娘子你确定现在就要试一试,看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采花大盗?”
看见祖大冲的所作所为,楚天湘手忙脚乱,双手抵住祖大冲肥厚的胸膛,小脸煞白,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干什么,快走开啊,死肥猪……”
听到楚天湘的话,祖大冲怒不可遏,决心给楚天湘好看,祖大冲一直都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认为自己风流倜傥,向来以锦衣小玉郎自称,最不能容忍别人骂自己肥猪。
“住手!”
这时候张昭质终于赶到了近前,大喝一声。
祖大冲听到声音立马回过了头,一看来人是张昭质,慢慢起身,踱步到了张昭质的身前。
“小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居然能够找到此处,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昭质哥快救我,这个死肥猪一路上总是欺负我!”楚天湘看到张昭质后赶忙向着他叫喊到。
“闭嘴!待会儿再收拾你!”听到楚天湘还在喊自己肥猪,回头恶声对着楚天湘吼道。
自知自己并非祖大冲的对手,张昭质先是对祖大冲深施了一礼,随后和气地对其劝说道:“祖兄,先前你对我们施予援手,解救我们两个于危难之间,可见你心地还是善良的,我也看出这几日你并未为难天湘,由此可见你与与传闻中的并不相符,祖兄弟确实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希望你今日不要为难我们兄妹二人,放过我们吧!过后我一定会将这些事告诉大师姐容棠以及诸位师尊,只要你今后不再任性妄为,由我覆阳山诸位师长出面,想必六洲各大宗门不会再为难你们师徒的!”
听到张昭质的一番话,祖大冲不屑地撇了撇嘴,随后说道:“早前若不是发现小娘子有几分姿色鬼才会管你们的死活呢,我们师徒恶名传天下,专喜欢祸害各大宗门最杰出,最漂亮的圣女,如何称不上大奸大恶了,小子你居然看不起我们师徒,还有你们覆阳山虽然名为人界第一大宗门,但是真的有号令天下各大门派的实力吗,我们师徒二人可是正邪两道全都得罪遍了,还有你竟然让我们师徒二人从今往后收敛,放弃我们的伟大事业,这更是不可能的……”
听着祖大冲的一番话,张昭质顿时哑口无言,他的师父玉面白袍周书羽人生遭逢巨变,魔根深种,性格会变得极端,但如今他的徒弟居然以恶名为荣,抑善扬恶,不知是天生有如此的阴暗之面还是后期被他师父教导的。
“祖兄,真的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闻听张昭质的请求,祖大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怒声呵斥道:“今天祖爷爷不想造杀孽,赶快给我滚!”
张昭质显然不会善罢甘休,此刻依旧在祖大冲的身边喋喋不休,张昭质自幼学文,修习儒圣之道,遵从仁义礼智信,此刻导人向善说的是一套一套的,但是听在祖大冲的耳朵中却像是有一千只苍蝇在嗡嗡嗡地乱飞,顿时感觉头都要裂开了。
“你给我去死!”祖大冲忍无可忍,转身突然向张昭质挥掌打去。
张昭质一惊,居然被吓的瘫倒在地,祖大冲的手掌在张昭质的头顶停下了。
“废物!”祖大冲喊到,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嘴里轻声嘀咕着:“归元境初期的修士,有趣的很,这小子该不会有什么秘密吧?”
“小子,想不想英雄救美,在我手里把那个小娘子救走?”祖大冲蹲下身子附在张昭质耳边小声对张昭质说到。
“祖兄真愿意放过我们?”
“谈不上放过,你与我打个赌,你要是赢了我,我不仅放你们两个平安离去,还会保你们一路,毕竟界蛮山可不是什么善地,我修为不敢说在这里可以横行,但也比你们一个女流之辈一个归元境界的弱鸡要更安全。”
“好,祖兄你要跟我打什么赌?”
“你我斗法,赢了我就如同方才所说的那样,输了的话可就怪不得我喽!”
“这,祖兄你这分明是难为我啊,你我相差一个大境界,祖兄在进入界蛮山的年轻一辈中可是居于第一梯队的天才,而我,怕是找不出一个比我修为更低的人了吧!”张昭质苦笑着说道。
“机会呢我是给你了,就看你答不答应了,你大可放心,既然是斗法我自然不会伤你的性命!”祖大冲狡诈地说到。
“那,好吧……”张昭质无奈地答应了。
听到这个回答,祖大冲眼中精光一闪,归元境初期的修士进入到界蛮山实在是奇怪,保不准有什么秘密,有可能身怀重宝,也有可能修炼有奇法,自己一定要通过这次的斗法将他的秘密给挖出来,就算他真的没什么秘密,就权当给自己出气了,这几日被那些正道弟子追的惶惶不可终日,至于答应他的事情,祖大冲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败,自己也没有想过真的要放了楚天湘。
“咱们两个斗法我也不欺负你,你先出手吧!”祖大冲傲然道。
听到祖大冲这么说,张昭质也不矫情,直接就攻了过去,祖大冲斜睥着双眼,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张昭质来到面前,祖大冲甚至连步子都没有迈动一步,伸出一只手就抵住了张昭质的攻势,两人近身争斗了数十个回合,张昭质的招数都被祖大冲轻易地化解了,张昭质找到一个空档撤身向后退去。
立定,张昭质深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平复了下来,境界差距太大,自己根本不可能赢得了他,纵使这样张昭质也没有轻言放弃。
静默良久,张昭质终于动了,双手掐诀,步罡踏斗,聚集全身元气,以身为基凝聚覆阳七山,所施法诀赫然是连山。
七山缠龙镇四方,七阳万丈照八荒,昔日在天都城,张昭烈就已经凝聚出了覆阳七山的纹络,却不知此时的张昭质如何。
连山诀追求的乃是势,覆阳七山山连山,七山依次而出,凝聚天地大势,七山尽出则大势必成,每一步都是积聚气势的过程,此刻张昭质的第一山已经成,气势非凡,他施法让金山向祖大冲压去,祖大冲也惊异于这部功法的奇妙,毕竟凝聚大势的真诀极为少见,这种法一般都是修为高深的人才会发挥出毁天灭地的能力,放在境界低的修士手中威力并不大。
正如张昭质所想的一般无二,祖大冲轻易地接下了第一山,紧接着张昭质又化形出了第二山,气势更加的魄人,接着又是第三山,第四山,都被祖大冲不费吹灰之力地化解了。
张昭质如今只能凝聚出四山,他如今的修为比昔日在天都城的张昭烈还要不如,张昭烈修炼连山诀已经有三年之久,张昭质踏入修行之路才短短几个月,此刻施展连山诀自然奈何不了祖大冲。
“小子,这就是你敢进入界蛮山的倚仗吗?这还不够啊!拿出你的真本事来,你若是能够胜了我我认你做大哥如何?”祖大冲以为张昭质还没有用出全力,不禁这样说道。
此时就已经是张昭质的极限了,施展连山诀凝聚出四山之势就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元气,此时在张昭质的面前,祖大冲毫无疑问就是洪荒巨岳一般的存在,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他相抗衡的。
见到张昭质一动不动,没有再与自己争斗的心思,祖大冲怒不可遏。
“我都没有出手伤你,你居然自己累成了这个样子,废物!”说着便伸手提起了瘫倒在地的张昭质,将他当成了人肉沙包,对他拳打脚踢,释放着这几日的郁闷之气,半天过后,祖大冲将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张昭质丢在地上,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说着:“呼~舒服了!”
“没想到你这么没用,既然如此,与其在这界蛮山受罪,不如我行行好,让你痛痛快快地去见阎王吧!”此时的祖大冲眼中寒光一闪,伸出右手,捏做剑指,指尖有道道剑芒闪动,剑气出体打算了结了张昭质的性命。
剑气直直地射向了昏迷中的张昭质,不过结果却与祖大冲设想的不同,剑气始一接触张昭质的身体便溃散了,丝毫没有伤害到张昭质,看见这一幕的祖大冲顿时惊诧万分,走过去打算俯下身子探查一番。
经过一番查探,张昭质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连一件法宝武器都没有,最后张昭质脖子上挂着的一件物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张昭质身无长物,除了衣服就只有脖子上的龙形吊坠比较可疑了,这个吊坠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好像是凡人用金子铸成的,祖大冲想要把它拿在手里仔仔细细地观看一番,手刚接触龙形吊坠,吊坠仿佛感应到了他的气机一般,闪出了刺目的金光,瞬间从里面涌出了一股巨力,从祖大冲伸出的手掌瞬间传遍了全身,祖大冲顿时如遭雷击,身子被击出了四五丈远,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多半日后,张昭质才悠悠醒转,旁边坐着的楚天湘正在把玩着一个金色的龙形吊坠,顿时心里一惊,顾不得满身的伤痕,伸手就要夺过来。
“你就是张昭质?喏,这件东西你收好,你师父说你修为太低,托我送你一件法宝,这件法宝只能救你三次,你可千万不要丢了!”这是自己当初进入界蛮山之前李坤阳亲自找到自己所说的一些话,而他给自己的保命法宝就是那枚好像纯金打造的龙形吊坠。
“你醒了啊!”楚天湘被身边醒过来的张昭质一惊,随即欣喜地说。
张昭质从楚天湘的手中拿过龙形吊坠,仔细检查过后才慎重地重新系在了脖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啊?应该是一件法宝吧,不过好厉害啊!我刚才看了好久都没弄明白怎么驱使它,难道需要口诀,不过刚才你昏过去了,没见你施法啊,好奇怪啊!”